忘记了刚刚学会的复杂品茶,拿起杯子,一口饮下,然后使劲攥住。
左老头亦不再关注对面小辈的喝茶方式,帮他分析道:“你们郎家二百多年世袭下来的巨大财产倒是其次,关键是古丝这个大陆排名前三的生钱基地,谁会不眼红”
“我估计那个杀手还在古丝等待命令,叔叔你要帮我啊。那个杀手太厉害了老大的四个护卫都是好手,居然眨眼间就都被收拾了,我就是藏在家里也没用啊。”二狼说完,还四处张望了几眼,象是知道我在不远处一般。
“哼,他们算什么好手杀他们那样的,如同捻死蝼蚁。”左老头双眼凶光毕ou,接着道:“区区一个杀手,也不算什么,若是有我保护你,你大可安心。不过,现在很可能是国主在对付你,你认为自己逃得过几次”
“这个小侄想过了,小侄决定代父上表奏呈,主动放弃世袭古丝,并将大量家产捐于国家用于百姓。以此善举明心,企求上苍救治父亲,恢复健康。只要左叔叔保护我月余,月后奏呈传入国都,女王派人来接收古丝,我认为自己应该能得以保全。”二狼陈罢此言,神态颓废,明显很是不甘。
“你到是真能舍得。不过,眼下,这也是唯一保命之法了。”左老头斜目而视,似笑非笑,幸灾乐祸的味道隐约流ou。
“不舍得还能如何,人怎能与天斗,财富再多也得有命花。只要叔叔帮我度过眼前难关,小侄愿意拿出十万金币孝敬您。”二狼身子前倾,表情恳切地郑重许诺。
十万金币如此巨大财富,左老头轻捻茶杯的稳定右手亦是明显一颤,半闭的眼内金光一闪。
“只要您点头,我现在就先期奉上五万金币,剩下的到时决不敢拖欠。”二郎继续重金诱惑。
左老头故做沉思状,拿捏了片刻,感慨颇多道:“我与你父,也是多年至交,现在你们郎家有难,而且你这个孩子,拿得起放得下,我很是欣赏。唉也罢,我就助你这遭。”
得,接下去,也没什么可听的了,无非就是如何交接那十万金币。咱不在乎那点钱,等唐诗把几个金矿开采出来,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我暂时放下了折腾二狼的打算,决定先回紫云阁合计合计。
呵呵,自己随意揍了个人渣,居然引起这么些的误会,本欲嫁祸给二狼,没成想,最终转嫁到凤翔的娘们国主头上了。呵呵,有意思,做人就是有意思
行进间的右手边,发现了一家店铺的门面很有特点。大门合起来看,是个超大盾牌,大门的上方交叉了两把巨大的武器斧头和剑。都是木头的,外面刷了金属涂层而已。却没有什么文字型店名。
大门左侧挂着一个木牌,上面刻着:“怕生事者勿进怕麻烦者勿进店内顾客大都粗野,店内经常溅血,如受伤甚至丧命,本店概不负责”字迹泛红,字体潦草,透着狂野。
哈,宇宙之大,无奇不有。竟有如此经营念力连扫都不扫,我推门而入。
第四章血气酒馆
原来是家酒馆
整个酒馆不太大,一百多平米,墙壁上装修过的痕迹所剩不多,到处是紫黑的斑印,或大或小,明显是风干了很久的血迹。当然,也有颜色鲜红的新溅品。
桌椅都是大块石头凿刻而成,是连体的,显然是为了防止被人举起成为武器。桌面暗红色。
酒馆里的客人有十七个,不是穿皮甲的,就是套铁皮的,我这个穿织品服饰的反而显得另类了。
跨过地上一个满面开花,嘴里还在起伏着血泡的悲惨汉子,我来到吧台前。
一个年轻女子正用抹布擦拭着手背上的血迹。看来,地上的悲惨汉子是她刚刚放倒的杰作。
此女二十多岁,身材相当不错,丰满火暴,特别是屁股,圆鼓鼓的,很是诱人;她的五官精致秀美,头发很淑女地挽成了髻;衣服看起来就与淑女不搭界了,怎么看都是一个女海盗装束:上身白色花边单衫,袖子高挽,衣摆塞进了紧身马裤里,脚蹬一双到膝皮靴。
这个海盗样子的美女,眼神锐利,气势彪悍,一副随时可能动手揍人的架势。
吧台里的男性伙计脸上有一条斜长刀疤,长得五大三粗,180公分的身高。
我对刀疤伙计道:“什么酒最带劲,来一杯。”
刀疤伙计看了我一眼,没理我,反而给旁边的海盗女倒了一杯酒。
海盗女抓过杯子,喝了一大口,转脸对我道:“他没舌头,不能说话。进来前,看过牌子上的字了”
我回视着她漂亮的双眼,笑着点了点头。
海盗女上下打量我几眼,略带赞许地道:“嗯,看你的架势,应该挺能打的。尝尝这个,喜欢,就喝了,你第一次来,这杯免费。”说完,把她手里喝过一口的木头酒杯塞给我,转身蹦上吧台。她坐在台面上的一把椅子上,高高地俯视着我。
原来她是老板娘。我喝了一口木杯内蓝色的液体,有点甜,有点辣,往下一咽,不是辣,是火辣。
有味道啊,有味道。环境有味道,陈设有味道,老板娘也有味道,酒更有味道。
哥儿们喜欢这里我端着杯子,随便找了个地儿,坐了下来,开始合计刚才二狼和左老头说的话。
酒喝完了,心里也有了计算,我放下木头杯子,决定开始找茬,当然不是找老板娘的茬。
嗯,就那桌吧,谁让你们人最多呢。四个人,还都套着铁甲,手上轻点,能多揍一会儿。
我盯着其中块头最大,长相最丑的那个。此汉一直在与另外三人海吹狂侃,一小节完毕,喝酒润喉时,才发觉我在盯着他。这家伙的牛眼立刻瞪了起来。
瞪什么瞪我都盯你好久了,才发现觉悟这么差,怎么做流氓我蔑视地向他撇了撇嘴,放在石桌上的手竖起中指,做了个灵掌类生物都应该看得懂的手势。
果然,他看得懂这家伙立刻就毛了,轰身站起,绕过桌子,咚咚咚地冲过来了。
来到身前,二话不说,举拳就砸向我的脑袋。果然爽快,哪象地球上,双方声嘶力竭,浪费了三升唾沫也不动手
左手上扬一挡,右手一拳轰在他胸前铁甲最厚处。咚咚咚,那家伙又被锤了回去,比来时速度还快。
人没倒,被他的同伙扶住了。这家伙明显连大狼的四个保镖都不如,所以,我这一拳看似凶狠,其实劲道以送为主,没什么杀伤力。这不都是怕过早伤了他嘛。
即使如此,他也非常非常不好受,胸前铁甲凹了进去。估摸着,受了点震荡。他咳嗽了两声,又冲了过来,陪同的还有三个同伙。
我起身,迎上,面对四人的拳脚不闪不避,除了奔头部而来的打击,其他的全然受下,以同样的速度,拳脚回应。
“啪啪啪”他们在我身上奏起的乐章;“砰砰砰”我在他们盔甲上敲出的战鼓。
对方四人,不愧为武者,动作明显是成套路的,讲究路线角度等等。
再看咱,毫无章法,直来直去,大开大合,拳掌膝盖肘,腿脚肩膀头,甚至连后背,哥们都用来撞人。一通好打,只为回忆地球上曾经的日子。
“够了”老板娘一声娇喝,制止了这场不公平的斗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