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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有这样的好事,我随叫随到”

“那个,你用了什么法子,让她们以为对象是我”这个问题,却是困惑她多年,此时正好当面问出。

“我会缩骨功。不过,只缩身躯四肢,关键部位不会缩水的”程十三自得一笑,意有所指,“不信的话,我们等下试试”

“我没兴趣,你找旁人去。”对于这明显的轻薄言辞,秦惊羽无谓耸肩,继续发问,“你今日躲在衣柜里做什么”

“我听说百花阁妩儿姑娘艳冠群芳,想去采采花,偷个香,没想到”程十三暗自偷笑,没想到竟然遇到个真正的绝代佳人

肤如凝脂,温香软玉,自是含苞待放

唇齿间,似乎还有一抹幽香残留,不觉口干舌燥,下腹肿胀。

程十三舔了舔嘴唇,悄悄侧转些许,缓慢凑近,一心只想再亲芳泽

“哎”

精光闪耀,耳后一痛,本能伸手触及,摸到一手的黏湿。

程十三低呼一声,后退着弹了出去,哭丧着脸道:“我都没动的,你真忍心要我的命啊”

“我没有”

秦惊羽看向手上的戒指,满面狐疑,自己明明没动机关,不可能射出钢针来的这劲风,好似来自窗外

卷二 暗夜生光 第六章 借刀杀人

“唉,最毒妇人心哪”

程十三一声过后,顿感头晕目眩,勉力奔到窗前,虽心有不舍,无奈保命要紧,还是义无反顾,艰难跳了出去。

“喂,程十三”

就这么走了

秦惊羽微怔了一下,心中疑惑不解。方才那道劲风,到底是怎么回事

游目四顾,即是眼尖发现,一柄柳叶小刀正直直钉在壁上,刀刃尽数没入。

应是银翼暗留的护卫吧,呵呵,煞部何时招募到身手如此不凡的门徒了

有暗夜门人再此,也不必她来担心了。

笑着摇了摇头,放下帷帐,身上戒备松懈,没一会就沉沉入睡。

窗外夜风清凉,月光泄地,静静的,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

也不知过了多久,廊前的宫柱后方踱出一人,低着头,用一柄小巧的柳叶刀,慢条斯理修着指甲,步履优雅,漫步而去。

该死的,只差一点,就削下他的耳朵来了

绝对,不会有下次

一夜好眠。

次日早上醒来,室内空寂无人,只窗栏上的纱帘,在晨风中微荡浮动。

昨夜,梦耶,非耶

秦惊羽静静躺在榻上,侧头看着那窗外弥漫的晨岚朝雾,只觉神清气爽,想起昨夜之事,手臂一伸,就去拔刀。

力气使尽,小刀纹丝不动,定睛一看,竟是深深嵌进墙体。

这人好强的臂力,绝对与银翼不相上下

抚着刀柄,正望墙兴叹,就听得外间琥珀轻唤,询问起身更衣事宜。

“等下。”

仔细束好胸前布带,穿好内衫,再贴上母妃给做的假喉结,一切检查无误,即是招呼她进来。

与琥珀一同进来的,还有燕儿。

洗漱完毕坐在妆台前,燕儿如往常一般过来,为她梳头束发。

燕儿梳头,确与旁人不同,解开头发,并不急于梳理,而是十指张开,指腹在肩颈头皮处不轻不重,舒缓揉按片刻,再予下一步动作。

一个人的手指,怎么可以生得如此修长柔软,堪比技艺精湛纯熟的钢琴师,在琴键上行云流水,弹奏出世间最美好最动人的曲子

青丝挽起,木梳拂过,一切轻柔如梦

秦惊羽正微微闭眼,享受着极品服务,那边整理床榻的琥珀忽然诧异出声。

“咦,这墙上,怎么有一把刀”

感觉到燕儿动作微滞,目光随之瞟了过去,秦惊羽讪笑:“呃,那是我从宫外买的时兴装饰物,你们觉得好看不”

“好是好看,就是看起来有些吓人。”琥珀拍着胸口回答,朝她施了一礼,端着水盆口杯退出门去。

燕儿回过头来,神色不变,继续低头梳理。

“昨晚,有谁来过吗”

语气一如既往的清淡,宛若薄雾氤氲的湖水,波澜不兴。

秦惊羽也没在意,低声道:“来了个小贼,被煞部的兄弟赶跑了。”

“煞部”

“嗯,多半是银翼安插在暗处的,我没见着人,不过功夫还不错。”秦惊羽微笑,那人出其不意,一招制敌,这样的好身手,改日定要亲自一见,给他升职嘉奖。

燕儿淡然瞥过她的侧脸,又问:“那贼,没碰着殿下吧”

“当然没有。”

堂堂暗夜门主,怎么可能在属下面前承认她被那采花贼上下其手,大吃豆腐

不过,这个燕儿,今日罗里啰嗦,话可真多

正想着,又听得他轻飘飘一句:“殿下没说实话。”

这小子,还敢质疑她的威仪,真是反了天了

秦惊羽眉毛一挑,拍案而起:“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梳好了没,梳好了就出去”

“好了。”

燕儿垂眸放手,行礼退去。寝室里就剩她一人坐着,随意摆弄着妆台上的玉簪发带,等着琥珀传早膳过来,目光一转,落在那斜斜放置的桃木梳上,忽然定格不动了。

方才还是好好的,怎么这会就断为两截了

疑惑看了下自己的手掌,再比对下木梳的断痕,自己啥时候有那么大的手劲了

一晃半日过去,课业结束。

这回韩易出题,论述大夏经济之道。

这些年来时常出宫,深入民间,于此心怀所悟,自有一番见解,却仍作无知模样,闭门造车,胡写一通,且捱到最后时辰才予交卷。

从御书房出来,秦惊羽百般聊赖走在前方,就听得秦昭玉在身后低喊:“三皇兄,三皇兄,等等我”

秦惊羽转过身来,一时意兴阑珊:“什么事”

这个四皇弟,今年才刚满十二,就一副老气横秋故作成熟的模样,远不如当初那般天真烂漫,活泼好玩,自己也失了逗弄蹂躏他的兴趣。

秦昭玉很难得没有温文儒雅地慢走,而是喘着气追上来,“大事,当然是大事你听我说”

“不用说了,我知道是什么事。”这几天来,几乎人人都把皇太后的六十寿宴挂在嘴边,就在今日早膳的时候,母妃还不住念叨此事,听都听腻了,“不就是皇祖母的寿宴吗,届时自有人去准备,不用我们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