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从来就没有告诉貂儿神秘任务的内容,怎么谈得上破坏”
“那好,我与你过去,但你要全程听我安排,不许擅自行动”
子亦非沉吟了一会,觉得与其让这头任性的雌貂肆意胡来,倒不如自己与她一同前往,只要控制好与那三头八级妖兽的距离,应该就不会被揭穿
“真的吗”貂儿破涕为笑,连连点头:“貂儿一定听从缠前辈的吩咐,你让貂儿往西,貂儿绝不向东嘻嘻”
“哼,跟紧我”
缠山巨蟒头颈一用力,在沙地上砸出一个大洞,接着,粗长的蟒躯扭动着,窸窸窣窣,消失在那个深黑的大洞里。
几百个呼吸后,在那个宽广的沙漠盆丘外沿,一个空白的地带,沙地上啵的一响,黄沙冲天,破开一个一丈宽的大口子。
左右离着几十丈远的七级妖兽神识微微一扫,发现那口子里传出的是正宗七级妖兽的气息,便忽略过去,继续专心致志地观看底下那场精彩的人妖大战。
盆地中央,飞沙走石、光影漫天,地弑天与小梼杌之间的文斗,赫然已到达了最激烈的阶段,双方高强法术层出,惊险肉搏亦不少见,可谓是迭迭,让观者畅快淋漓、直欲引亢发泄
“上品玄器,九方杀戮剑”
一道苍灰的剑气从地弑天手里的短短辊剑发出,射到半途,遂分化成九色剑气,从九个方向,布成玄奥剑阵,笼罩住小梼杌。
“嗷武五兽罡体”
小梼杌怒吼一声,豹爪挥舞、狮掌虚拍、猪牙獠动、犬身狂撞、龙尾横扫,五种兽体、五种刚猛绝伦的攻击,毫不畏惧地向九方剑气迎面对上
剑气与妖躯互撞,灵光四溅、虹霞遍野,地弑天体内金丹一颤,那九方剑气反震的余力,赫然传了回来,轻伤了金丹
狮豹龙尾小梼杌也不好受,五种兽体均有创伤,毛皮飞舞、血肉如絮,血腥之气,溢满整个盆地
他与地弑天试探了许久,地弑天祭出的法宝不下十件,小梼杌也施展了五六种妖法神通,法宝来、神通去,交战了不下五十个回合
这一击,双方不约而同地都使出了全部实力,既是气机牵引,也是拼杀了五十多个回合,两边都拼出了真怒真火
修士与妖兽世代的仇怨,岂是一场文斗就能盖住的
“好机会”
看见小梼杌的鲜血飙出,一旁的清源子暗喜,手腕一震,向战团上方抛出了一只羊脂白玉瓶。
仙器:聚血瓶
此宝不属于攻击法宝,唯一的功效就是收集方圆千丈的游离妖血,无论多少,只需要三息,就能收集干净。
本来此宝属于极鸡肋的仙器,但在此刻,对于清源子来说,却是堪比圣器的存在
天空中仿佛出现了一个漩涡,所有的红色,都化作飞虹赤霞,如绸带般,向着那只白玉瓶子汇去。
“清源子,你敢插手”
一直紧盯战场的八级妖兽白泽见状,不由大怒,头上山羊角尖妖光一闪,就要发作
“莫急,此宝没有攻击力,状似只有收集妖血的功效”簪苏狐尾一扫,白光如屏,压制住欲借题发挥的白泽兽,眼眸一瞥,道:“清源子,我需要你一个解释”
“晚辈见七级妖兽之血珍贵,若浪费极为可惜,所以一时按捺不住,便出手了”
清源子含笑回答,神色无半分惊慌,不过暗地里法诀依旧不停,根本没有收回白玉瓶子的打算。
“哦小修士,如此鬼话你也说的出口,当我们是三岁小孩么”
簪苏眼中寒光一闪,一条狐尾闪电卷出,化作洁白长带,向天空的聚血瓶击去。
“收”
三息已过,妖血收集完毕,地弑天身上顿时金光大涨,那边九方杀戮剑化作万剑丛林,色彩炫目,阻住小梼杌,这边手掌一招,把聚血瓶吸入手中
那上方,白光划过,堪堪只击中了那瓶子的残影
“妖血足够了,格宝启动吧”
地弑天略略一扫聚血瓶,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只茶碟般的平凡事物,大声呼喝:“清源子,谢你的格宝,我先行一步,你且阻拦一下妖兽,为我通传情报、组织修士防守争取时间啊哈哈,我们会记住永生门这份大德的”
喊声中,地弑天得意洋洋,把那瓶妖血全部倒在那茶碟上,顿时,霞光万丈,那小小的茶碟,居然凌空放大
“这是什么”
幂界的妖兽离开峩界久了,见那茶碟上根本没有修士特有的灵力,不由目瞪口呆,一时间都在猜测这物件的来历,忘了出手阻止。
“莫非是格宝飞行类格宝”
簪苏不愧是几千年的老妖兽,略一怔神,结合地弑天的喊叫,立刻做出了最贴近的猜测
第一百零一章吸血木碟丹婴雷劫下
“地道友,你怎能如此”
这一侧,清源子浑身亦是金光大涨,金丹之力泉涌而出,他惊呼呐喊,身形化虹,拼命向地弑天冲去。
哦,原来这两只修士内讧了
在场的妖兽俱是灵智开启之辈,稍微一想,便明白了缘由,不禁都松懈了精神,准备幸灾乐祸地看场好戏
“哈哈,清源子,枉你算计一生,却不知提防我一手,把开启格宝的方法全告诉了我,哈哈”
见到木碟迅速放大到一丈长短,地弑天愈发狂笑,正要迈步踏入其中,飞遁而走,不料那木碟忽然一转,嗖的一响,如飞箭般,从地弑天的胸口扫过,让他张狂的笑声戛然而止
这不起眼的木碟,竟然一下子把地弑天整个人割成两段,仙人五境的躯体,在它面前,竟然好似纸糊一般
“吸血木碟,给我灭了这背信弃义之徒”
对此异变,清源子面不改色,仿佛早在预料之中,只听金光中,威严地呼喝声传出,那木碟好像化作死神的镰刀,瞬间又是划了十七、八下,刀刀狠厉、下下血腥,把个地弑天的身躯切成了漫天肉絮
而地弑天体内的血液,连同那颗破碎的金丹,全部化成汁水,被那只嗜血残暴的木碟,吸食得一干二净,不曾漏出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