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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一步算一步了。”当下停止不前,微微叹了口气,双目萧索,可见的确是前路吉凶未卜。

唐龙炎不忍父亲满目索然,不禁强笑道:“爹,没事,你常说万事有你,这次大不了加上我娘和我,那位大师也说了,若是父亲你,定有破此凶兆的可能,且前路未定,还不知是福是祸呢。”又见母亲也是心神不宁,便对母亲说道:“娘,不是还有爹在么,如今我武功大进,大不了我们打不过就逃。”

唐灏天二人见唐龙炎懂事,知道安慰自己,不禁颇为感动。唐灏天慈祥的望着唐龙炎,摸了摸他的头,笑道:“不错,比你爹当年的个头还要高了,有妻如此,有儿如此,我还有何遗憾,只可惜大辽未破,终究是我大宋的一个威胁,只是有如此君王,我也起不了护国之心,炎儿说的对,若我都要被这万恶的老天给压垮了,你们娘俩怎么办。”说道此处,方才的萧索忧愁一扫而光,昔日豪气又生。

秦玉凝见丈夫儿子气势又起,忧心稍减,当下也跟上了那父子俩的步伐。

唐龙炎低头望了望挂在腰间的寒冰玉,只见那莹莹蓝光透过衣服柔柔映入眼中,不禁心中一动。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说过的能再相见,便是无论如何也能相见。

第二日一早,赵炅刚从文德殿上退早朝归来,刚走到崇政殿,太监阎承翰急急跑来,双膝跪地,双手呈上两卷小小的纸条,那纸条卷成筒状,应是飞鸽传书而至,道:“启禀圣上,国师有密报传来。”

那飞鸽传书的纸条皆为暗语写成,若不知解析方法,便无法破译其中内容,而两张纸条以不同的密码方式构成,内容却是一致的,是以此等机密以飞鸽方式传送,纵然被人误抓或者射杀,机密亦不能流出。

赵炅听后脸色一变,但随即又面色如常,他拿起那卷字条,随即走进崇政殿,打开字条,待看到那字条上的内容,他的嘴角边泛起了一丝阴森的笑容,只听他冷笑道:“唐灏天,今夜便是你的忌日,别妄想再有华山上的那般侥幸,今晚你的处境,便不是九死一生,而是十死无生”说罢对门外喝道:“传令中枢院,令宣徽北院使潘美领禁军五千,今日戌时前到达朱仙镇,接回兴元尹,其余众人,以保护不周之罪当场斩立决。”随即伏案又书两张纸条,朝门外叫道:“阎承翰。”

阎承翰马上上前,尖着嗓子谄媚道:“奴才在。”

赵炅将纸条递了过去,低声道:“将此纸条速速飞鸽传书于国师,不得有误。”阎承翰听得此言,知此事极为紧急秘密,是以接过纸条后微微跪拜便马上退下跑腿。

赵炅望着阎承翰离去的步子,阴险的笑容再度浮现在脸上,那一丝笑容渐渐扩大,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虽然笑声清朗,但脸上的笑貌却越发的显得狰狞恐怖,犹如天际边逐渐飘来的乌云一般。

等唐灏天三人赶上赵德芳一行人时,时间已过了晌午,待众人走到朱仙镇时,禁军教头朝唐灏天问道:“唐将军,此处是朱仙镇,眼下乌云滚滚,再晚些估计有大雨降临,我们是否在此处稍作休息,明日再做打算,按照现在的速度,眼下距离京城应该只有一日的路程,明日应能到达。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唐灏天也不急于一时,见苍天已然被染得一片墨黑,隐隐间似乎有雷光闪烁,四下略带一些燥热,看来晚上便有大雨降临,当下点点头,道:“不要打扰到附近的村民,就在这附近安扎下来便是,去问问兴元尹是否好些了,若觉得身体还是不太舒适,便在镇上找间客栈,我与内子犬子保他平安便是。”

那禁军教头道:“如此甚好。”当下便吩咐士兵止步扎营。

那些士兵正准备着,忽然间一大队人马蜂拥而至,唐灏天凝神观望,心中一沉:怎么是又是京城的禁军,这里不是有禁军护送赵德芳么。当下也不说话,只静静观察状况。

却见那一大队人马中走出一人,那人约莫五十来岁,虽然相貌平平,但一身铠甲,与他一生的军旅生涯相得益彰,将他威严刚猛的气质衬托得淋漓尽致,只听他对着那边正疑惑的人群道:“在下潘美,奉圣上之命,前来护送兴元尹进京。”说罢便纵马上前,几个禁军教头紧随其后。

赵德芳听得潘美前来,似乎病痛也好了很多,忙下车相迎,喜道:“劳烦将军了,只是眼下有前镇远将军相送,眼下明日即能到达,圣上大可不必费心让将军前来护送进京的。”

潘美见赵德芳走来,当即同与他前来的众禁军下马叩拜,潘美道:“圣上关心大人安危,是以大人虽已临近天子脚下,但依旧放心不下,况且”说道此处,忽然将赵德芳一把拉到身后,他身后的几名禁军教头马上将赵德芳重重围住。只听潘美续道:“况且圣上担心某些人打着保护大人的口号,要进京面圣,伺机刺杀皇上,图谋不轨,如此居心,怎能不防”说话间,方才的那股威严之势又冲天而起,目光直指唐灏天。

唐灏天听得此话,不禁眉头一皱,阴着脸对潘美道:“潘将军何出此言,在下若要图谋不轨,能如此轻易的将兴元尹交给你么,你口口声声说我要加害皇上,为何不说皇上以此来定我的罪来加害与我呢,潘将军,我念你是开国名将,为我大宋打下一片河山,对朝廷忠贞不二,自然不能怪你,只是有些事情,你得明辨是非,当年天下大乱,太祖起兵,我与家父同样以身犯险,为我大宋打下这江山一片,你在一旁定能看到,眼下圣上想要卸磨杀驴,你难道就没看出来么”他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众人却是听得一清二楚,可见其内力深厚。他一席话徐徐道出,便不再有任何动作,只是直勾勾的望着潘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