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战的话雅典娜开始在心里清点自己的人马。宙斯和阿波罗已经被囚禁起来了,现在奥林匹斯山上除了雅典娜、哈迪斯、波塞冬之外,还有战神阿瑞斯和爱神阿佛洛狄忒在。
爱神是指望不上了,她的力量压根就不在战斗上,其余剩下四个。
这四个是巨人族目前最强的战力了,即使将驻守在外的巨人全部召回,也找不到任何一个人可以与这四个人相提并论。
除非,美杜莎或者堤丰。
不过,美杜莎向来不会听从奥林匹斯山的任何指令,甚至应该去哪里找她回来,雅典娜都不知道。
至于堤丰,找他来还不如去释放宙斯和阿波罗,估计他应该时刻都想着如何攻上奥林匹斯山吧,弄不好知道亚当在进攻奥林匹斯山,他主动对亚当投诚都有可能。
己方的实力摆在那了,亚当的实力呢
亚当吞了月石残片,这一点雅典娜是知道的,按道理,他就算不死也应该身受重伤。而且按照雅典娜所知道的,血族使用月石残片应该有后遗症,短期之内力量无法恢复。
可眼前的这个,究竟算是怎么回事
雅典娜瞄了亚当身后的玄武一眼。
看衣着和肤色,这个是东方的修士没错。一个东方的道士跟着亚当到这里来,亚当和东方同盟了吗
退一万步说,就算亚当同盟了,他现在也是当枪匹马。如果开打,必定是大不利,难道他已经在东方恢复了力量如果是通过吸血恢复了力量,那他该吸掉多少修士的血啊
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是猜测,但有一点是很清楚的,那便是亚当现在自信的眼神。
亚当会在没把握的情况下到这里来下最后通牒吗
雅典娜想不清楚,她不愿意就此做出决定,因为倘若决定错误,她有可能将整个巨人族拖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所以,她就这么沉默着,对峙着。
看着小女孩坚毅的模样,亚当无奈地摇头叹气:“真是个谨慎的小家伙,还打算继续中立下去吗”
说话的时候,亚当的獠牙已经缓缓伸出,指甲,肉翼。紧接着,眉骨突出,肌肉盔甲化
顿时,汹涌的气流扩散出去,雅典娜小巧的桌椅被直接翻飞,文件洒落一地。
剧烈的风从雅典娜的脸颊刮过,扬起头发,她睁大了眼睛,直视眼前的一切,紧咬着的嘴唇微微松开。
这是力量不只恢复了,而且还提升了雅典娜顿时觉得脑海一片空白。
“当”
神杖跌落地面。她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在一瞬间跨了下去。
“还用继续考虑吗”亚当收起了自己的战斗形态,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眼睛瞟了雅典娜手上的月石残片一眼。
没有说话,雅典娜只是低着头,使劲地摇,金色的长发来回甩动。
看起来就像一个纠结的小女孩。
强大的巨人族,统治西方霸主希腊长达一千多年的巨人族,就这样,如此轻易地投降了。
亚当满意点了点头:“好了,现在给我安排住处,派人联系血族。还有,召集下巨人们吧。有必要让他们觐见下新的主人。”
“什么你说,那天晚上那个强大的血族回来了现在就在奥林匹斯山上”莫尔卡一脸的惊骇。
“是的。”凯瑞回答道。
莫尔卡连忙跑出办公的大帐篷,望向奥林匹斯山神殿。
“没有打斗声,还好,雅典可再经不起一次毁灭性的打击。”
莫尔卡在“雅典的永夜”结束之后,应凯瑞的邀请加入了新政府,并且担任起了军政要职。现在的他是雅典政府两大巨头之一。
本来按照他的本意,是绝不再加入政府,但在民族大存亡面前,他也只能放下自己的成见临危受命了。这些天因为雅典的灾后问题,他伤透了脑筋。相对于凯瑞所面对的事,他的责任也许更重。
凯瑞主要是负责物资的筹措和人员安置,而他则负责剩下的所有一切。
先是民众的舆论,那一夜雅典遭受了巨大的遭难,雅典的民众自然不可能轻易忘记是谁造成的。这个民主的国度又为他们提供了足够的发言机会。
可政府真能任由这股熊熊燃烧的怒火发展下去吗
不管是巨人还是血族,没有一个他们惹得起的,一旦这股浪潮失控,那么带给希腊的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血族没办法完全脱离人类存在,但他们完全有能力扶植新的政权,在西方,有不少地方政治势力正等着这一刻呢。
居民的好处在于居民可以肆无忌惮,随心所欲地发言,发泄。而政府却必须考虑久远,否则他们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到。
这也正是希腊的悲哀。经历了那次大浩劫,整个西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切似乎都改变了,唯独人类在巨人和血族面前蝼蚁一般的地位没有丝毫的改变。
为了控制这股针对巨人和血族的声浪,莫尔卡不得不扮演起了反派角色,强行禁止各种忌讳,当时,他便多了很多的绰号:“民族的叛徒”、“民主的逆行者”、“希腊的悲哀”、“青蛙侯爵”等等。
说是“当时的绰号”,那是因为现在又增添了新的绰号。
强行压制了各种针对巨人和血族的集会,这只是他目前工作的一部分。
第二个难题是调动军队,崩溃的雅典对他驻外的部队没有丝毫的约束力,但是雅典又确实需要一些训练有素的部队。为此,他施了几个计谋夺了几个军团长的权。
于是,他又多了一个“篡权者”的名号。
紧接着,爆发了瘟疫,雅典民众开始涌向其他城市,为了避免瘟疫的扩散,他不得不强制隔离雅典人群。运输物资的队伍拒绝继续执行命令,为了保障物资的供应,他又不得不下令用武力胁迫那些人继续工作。
然后,他的名号更难听了,例如“深渊的恶魔”、“没人性的莫尔卡”、“阴险的小胡子”,诸如此类比比皆是。
莫尔卡一直怀疑,一旦局势真正稳定,战时制度解除,民主制度重新实施,自己会不会立即被吊死。由现在的情况来看,这确实很有可能。
对于自己的处境,无奈地叹了口气,莫尔卡转身进入帐篷内,现在他更怀念那种虽然低下,却无拘无束无忧无虑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