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道:“现在我们彼此,谁都不要怪什么,这就是命,阿逸,我爱你,倘若我某一天真的离开了这个世界,我的灵魂也一定会保佑着你。”
云萧逸道:“不,不要离开我,我们彼此之间是有过承诺的,我们要永界同心,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冷月道:“阿逸,对不起,我食言了,我真的要走了。”
一时,云萧逸似乎想到了什么,也预感到了什么,蓦然,他一下子冲到了冷月原本所在的那棵树后,然而,冷月却真的走了。她走到了哪里,云萧逸依然是不知道,冷月刚才来过,云萧逸也依旧不知道,不过,他很确信,冷月她真的来过这里,因为他看见地上的草叶上悬挂了一滴水珠,并非上清晨中的沆瀣,而是冷月的眼泪。
冷月的眼泪还没有滴尽,至少,她可以为云萧逸而流泪。
于是,云萧逸匆匆地向前跑去,大声道:“冷月,我知道你来过,我知道你还没有死,冷月等我,不要离开我。”
不过,冷月并没有理睬云萧逸,她现在真的听不到云萧逸对自己的呼唤了。
冷月要去哪里,她又想去哪里,也许就在此刻,她自己都无法知晓,或许对于一个欲要死的人而言,这的确也上毫无意义了。
冷月一个人,她原本不用这么孤独。在伤痛中孤独的人,似乎也是最可怜的,不过,她现在情愿一个人静静死去,也不想让什么人看到自己全身溃烂的样子而担心。
冷月很茫然,她想过会找西门豹,不过,找他并非是为了要解药,她太清楚了,无论怎样,西门豹也是不会给自己解药的,正如西门豹所言,倘若他真的可以给冷月解药的话,他当时就不会向冷月施毒。她是为了报仇,或许冷月的想法真的有些自不量力,不过,此刻对冷月而言,或许死在仇人的手中倒比现在静静地等候着毒发身亡要强的多。
可是,西门豹又在哪里呢他又会在哪儿呢冷月并不了解他,一点儿也不了解,她当然不知道,就连云萧逸现在都找不到他,更何况是被毒所困的冷月呢
冷月这点点的奢望已成为了她的迷茫,就这样,她在迷茫中前行着,她不清楚自己要走向哪里,也不晓得自己现在是在哪里。
蓦然,在冷月最不清晰的脑海之中,突然一闪而过了一个人,那个人对她而言很重要,否则的话,她便不会冷不防地想起他,衣衫楚楚,剑藏芬芳,她想到了黎顾雏。
曾经想到黎顾雏则是对他的恨,现在再想起他来,则是对他的一份亏欠。
冷月很想当面对黎顾雏郑重地去道歉,她觉得倘若这声道歉不能亲自地对黎顾雏讲出来的话,即使自己死了,也不会死的安心的。
冷月并没有想过黎顾雏可以原谅自己,不过,她只是想死的可以心安一些。
刹那,冷月想起了前几日与黎顾雏相遇的地方,那里虽然也很偏僻,但至少,冷月还记得那里。冷月相信,黎顾雏还在那里,因为她有种预感,黎顾雏会陪着自己的姐姐在那里好久好久。
冷月在去寻找黎顾雏的那条路上,她的内心也兀自变得极其的忐忑,她虽然很想面对黎顾雏,可是她又觉得自己很没有颜面去面对黎顾雏。
于是,冷月放慢了脚步,走得很慢,或许,她并非是有意走得这么慢,而是由于她体内的剧毒开始发作,冷月不得不走得如此的慢。
风吹,飘荡着冷月的衣衫,吹散了她的发丝,吹得她显得更加的狼狈,吹得她也感到很是无可奈何。她紧抱着自己的双臂,象是一位无家可归的孩子渴求着依靠,也寻求着理解,也许现在在她面前出现一碗稀粥对她而言都很珍贵,也许现在有位过路的人对她浅浅一笑,她也会觉得很欣慰。
然而,冷月面前只是沙土,泥浆,崎岖的山路,她所能感受到的,则是本不应该属于这里刺骨的寒风。
正文 第257章
更新时间:2011920 14:49:31 本章字数:3727
冷月走到了那里,她本已设想出来了那里的一切,她以为自己所预感到的很实际,然而,她失望了。信誓旦旦地想到了一件事,然而那一幕场景却同你想象的没有丝毫的关联,那心中的落差,对谁她是一种打击,有的时候,绝望就是一种打击。
或许人原本就不应该存在着什么希望,若是那样,也就没有了失望可言,然而人却需要一种希望,否则的话,人似乎就会感到一股死亡的气息,那是一种很难闻的气息,那样的气息也是让人很害怕的。
冷月没有看到她想要看到的人,黎顾雏已经不在这里了,红妩娘自然也是随着黎顾雏而去了另一个地方。冷月坚信,这依然是天意,上上天对自己的惩罚,惩罚自己在临终之前不能郑重地向黎顾雏道歉。
黎顾雏是个飘忽不定的人,他没有家,倘若硬要说哪里是他的家的话,那也是四海为家。所以,冷月也认为,倘若自己现在找不到黎顾雏的话,也许自己在有生之年在也无法同黎顾雏相见了,刹那之间,冷月的内心已然冰解,她再一次失望,也叫她再次闻到了那种滋味,极不好闻,又让人闻着骇然的那种味道。
毒素一直都在冷月的身体里蔓延着,冷月也在一点一点感觉着自己身体的变化,从指尖的变色到一整只手的变色,变得发白,越来越白,白的让冷月不再敢去正视,因为她很怕看到自己腐烂的手,更无法面对这一切。
冷月不由得自言自语道:“难道我冷月真的就要这样无声无息的死了吗,难道这真的是我的报应吗,难道我这一生真的只是在别人的谎言与利用之下兜了一圈吗冷月,你好傻,你傻到了做出了你认为是天下间最残忍的事情”
冷月痛苦的说,她也在痛苦地去想,她想到了好多,想起了好多自己所不愿意想的,而又情不自禁想起来的东西。
一时间,冷月的思想也被冻结,她的双手乃至全身都变得麻木,冷月又道:“阿雏,原谅我,姐姐,对不起,阿逸”她没有来得及对阿逸说什么,她也说不出什么了,因为她已经躺在了这冷冰冰的荒野上。
冷月并没有死,因为冷月尚未毒血攻心,她的肌肤只不过是刚刚变化了颜色,还没有溃烂,所以,她只上累了,她也只是晕过去了。以西门豹的手段是不会让冷月尚没有感到极至的痛苦就象这样似沉睡似的死去的。
对女人而言,看到自己浑身溃烂,那到底是不是最痛苦的事情呢
对善良的女人而言,利用她做了好多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那又是不是一种极至的痛苦呢
在睡梦中,冷月又游到了那里,在梦境里,她又看到了什么,是看到了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