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在手中点燃便会冲天而起,同时发出尖锐的叫声,最后于高空爆炸产生强烈亮光,是极好的“信号弹”。
奥点头赞同,道:“按老规矩各自的任务都知道了吧”
“呵,你还要忙着准备婚礼,小心被未来的岳父骂”姬娜忽的岔开话题道。
“婚礼不是今天,并不急”克里奥尔也跑了话题,“不过那位千斤大小姐可能已经迫不及待了”
“今天没有婚礼,却有葬礼”奥说道,“瓦尔纳的葬礼就在今天傍晚我还得去参加。”
三人刚到大厅,卫兵便跑进来报告:“团长,有您的书信”随后将书信奉上,“送信的是位女侍,她还等在门外。”卫兵随后退了下去。
奥将书信拿到手中,仍旧是贵族的专用信封他打开书信,信上只写了一句:
“与君城外相见
莱妮”
奥将信收起,皱了皱眉头。
“什么事”姬娜问道。克里奥尔虽然没问却也用疑问的眼神望着奥。
“是公主她要我去城外相见”奥说道。
雪又开始下了,室外的光线并不强烈。莱妮并没有感到不适。她穿着雪白色的绒衣,帽子同样是白色,远远望去根本发现不了她
莱妮站在一棵大树后,不时望向远处的城门。因为担心奥会不来,脸色显得很是苍白
直到奥和女仆的身影出现在城门口处,莱妮的担忧才消去,脸上浮现少见的红润。
等奥来到近前时,莱妮竟羞得只顾看自己的脚,连抬头看奥的勇气都欠奉
她是个公主,平日就只住在皇城的后宫里,连见到的人都有数更不用提男子了而今天他却将心仪的男子约出来,一想到这里她便羞得只想逃走但双脚却又不听使唤只有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恐怕像她这样单纯的女子,世间也只有她一个了
女侍已知机地去了远处。
美丽、高贵、举止端庄几乎都是用来形容那些贵族丽人的但,她们有表面上的高贵和端庄,在背后,她们却是令人难以想象的表里不一自古贵族便充斥着和污秽。越低贱、污秽的东西表面便越装扮得高贵、圣洁
“公主清瘦了”奥说道,望着眼前像是白雪装扮起来的丽人,他忽的生出一种于心不忍的感觉。
“啊”公主轻声应了下。奥给她开了头,她的羞怯终于慢慢隐了下去。
“公主找我来有什么事吗您身体不好,这种冷天不应该出来的。”奥说道。其实他那句问话自己都知道答案,而且来得路上公主的侍女已向他大致说明了经过。
宫中的蔬菜要定期从城外庄园供应运输,公主便是坐那样的马车出来的。目的便是为了见奥一面。那车队很快便会装满熟菜返回,到时公主便要随同返回宫中。
“已经很长时间了,这个香囊还是那样的香浓呢”奥从口袋中取出公主之前送的香囊,嗅了嗅说道。
“您还保存着呢”公主又惊又喜的说道。
“公主送我的东西,我会永远保存在身边”奥说道,公主又是一喜。
但接着神情一暗,公主道:“可是可是您要结婚了”
“啊是啊”奥说道,苦笑了下,“对于我们这徉的下等人能够娶到公爵的千斤,真是十世修来的福分呢不知有多少人对我是既羡慕又嫉妒”他话这徉说,但语气却充满了嘲讽。
“所以对公主殿下,奥古斯都从来没敢有过什么奢望”奥继道。
“可您现在已经被封为伯爵,不是下等人了”这个单纯的小姑娘说道。
“是公主说得对我也是伯爵了呢”奥挖苦般的笑了笑,说道,“可这什么也没有改变有些人认定的不是封号、爵位,他们认定的是你身体里的血液他们会因为一个人低贱的出身而永远给其刻上低贱的印记爵位、封号人们都可以靠努力去争取,但出身和身体里流淌的血液却是永难改变所以我永难成为与您身份相配的贵族呵呵,竟然对公主有不轨的想法呢,只这一点便已可以将我处以死刑了”奥说道。
他的一番话听得公主脸上的红润消退殆尽,面色再次惨白
这种平民和贵族间不可逾越的距离一直她都被父母灌输着,如今从奥悲愤的腔调中,她真切地体味到。她感到和心上人之间的沟壑,想到这里一阵晕眩,身体摇晃了两下便倒了下去。
奥忙向前将他搀扶住。
“真的很想这徉被大人抱着还记得在赫兰吗我也是这样被您拥抱着可惜,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莱妮说道,眼中有了闪动的泪花
“您会记得我吗”莱妮道。
“我会地我会永生永世都记住公主”奥说道,不自禁地将公主抱得更紧。公主满全埋入了他的怀中。
“善良而美丽的公主会找到自己的白马王子童话中都是这样描述的您也一样,将会拥有一位关心疼爱您的丈夫一位英俊高贵的王子奥古斯都永远祝福您”莱妮听着奥的话,不禁轻声啜泣了起来。
这时那个侍女跑了过来,两人急忙分开。
“公主,车队回来了我们得回去了”侍女说道。车队声音传来,停在了树林外。
“我走了”公主望着奥,一边擦拭泪痕,一边三步一回头地向林外马路走去。
傍晚很快来临,没有橘红色的夕阳,只有灰蒙蒙的天和肆意吹动的冷风。细微的雪粒被风刮着不由自主的四处乱蹿。
从皇宫大门到广场的街道,两侧沾满了观看的市民皇子的葬礼是难得一见的而且今次哈德给瓦尔纳举行的是贵族葬礼中最少见的火葬
传说,死者的尸体被焚化,可以和灵魂共同步入天堂街道两侧都有禁卫军在把守,以保障秩序。
“波拉姆那家伙刚升了天,现在又轮到皇子瓦尔纳,哎白城的贵族好像有点多灾多难啊”围观的人群中,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说道,鼻子上戴着一金质圆环。
“你小声点被人听见下一个升天的就是你了”站在旁边,体态丰满的女子说道。两人正是鼻环和多拉。
“她说得对说话是应该小心点”忽的另一个男声在两人身后插话道。
鼻环虽有几个兄弟,但因为克里奥尔的叮嘱,他让他们老实的待在了窝里这次皇子的葬礼,也只是他和多拉两人跑了出来。
鼻环第一个念头便是想到身后人是皇帝老儿的密探,伸手便向腰际的匕首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