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回头看时,什么也没发现,只有散会的人,成群结帮的往回赶,她把自己的担忧对同伴说了,只落的同伴笑话了她一通。她回到家里,把自己的担忧给她娘说了,她娘骂道;“死女子,大惊小怪的,谁会跟你,快到厨房吃饭去。”
夜深了,翠兰的娘失眠了,女子要出嫁了,这个相偎了十八年的女子马上就要出嫁给人家
当媳妇了,她又高兴,又难受。高兴自不必说,难受的是,女子要是出嫁了,自己怎么办,在以后的漫长岁月,自己孤单一人想到这里,她翻身爬起,点起昏暗的豆油灯,仔细端详快要出嫁的女子。
翠兰正睡的香甜,她也许梦到了什么,红润的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翠兰的娘擦去自己既将流出的泪水。她看了好一阵,正想吹灯睡觉,就听见外面传来狗叫,先是一只,接着全村的狗都叫起来了。她吹灭灯,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很快,外面传来了脚步声,脚步声在她的院门前停住了。接着,又是翻墙的声音,然后又是门开的声音,涌进了几个人。翠兰的娘被吓的发抖,她知道土匪来了,她只是想不通土匪怎么会光临她们家,她家可是几乎连吃的都没有。砰砰门被敲响了,接着有人喊道;“开门。”
翠兰也被惊醒了,一头钻进了娘的怀里。母女俩抖抖索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外边又吆喝道;“不开门我们就砸了。”
“这门也经不住砸。还是开门吧。我们又不要你东西,怕什么”外面传来一阵笑声。“开门,丈母娘该认认女婿吧。”
“快点,不然女婿生气走了,你就见不上这么好的女婿了”外边的人并不急着砸门,只是肆无异惮地开心取乐。翠兰的娘这才知道是土匪惦记上自己的女子了,怪不得女子回来时说有人在后面跟,唉,都是这个会惹的祸,今日就不该让女子去逛会。她一急,就大声吆喝救命,夜深人静,那声音传的特别远。可是外面人并不惧怕,马上有人接腔喊道;“卧虎岭当家的今日在这里,要娶这家女子做押寨夫人,谁要愿意凑热闹,就快点来。”
此人一字一句,声音并不高,却把翠兰的娘的求救声压的严严的,本来有些骚动的村子又静了下来,连疯狂的狗也jj了尾巴,把叫声也止住了。外面的土匪哈哈大笑;“你还是开门吧,你就是喊破了喉咙,也没人敢凑这个热闹。”
“快点吧,这么好的女婿到哪里找去,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是啊,以后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土匪们胆大之极,他们好像是赶庙会,而不是抢劫,嘻嘻哈哈的像是闹洞房,肆无忌惮。翠兰母女俩人绝望了,但是她俩是乡村妇女,又有什么办法,只有在炕上抖糠的分。土匪们不耐烦了,只听砰砰两脚,门哗啦倒地,几个人涌了进来,把一间小房挤的严严的,只听有一个人说;“这是咱们未来的大嫂,大家不可无礼。”这句话一说,这几人马上退了出去,门外又进来两个妇女,他俩点着油灯,要服侍翠兰穿衣服。可这母女俩已吓的半死,死抱住分不开来。两妇女没有办法,叫道;“二当家,你们进来把老婆拉开,不然这衣服没法穿。”
门外马上进来俩人,把翠兰的娘强行拖开,拉了出去,老婆在院里撕天喊地,在寂静的夜晚现的非常渗人,可她被俩个小伙拉住,不得动弹,眼睁挣的看着女子被穿好衣服,架了出去。她急了,抱住一个土匪的腿,死也不放开,土匪不耐烦了,飞起一脚,踢倒老婆,消失在夜幕中。
等到村里人赶来时,土匪早已无影无踪。翠兰的娘昏迷不醒,大家把她救醒,她只说了一句话:“麻烦大家给我捎句话,给翠兰女婿家捎句话。”
悟空如今成了娃娃头,领了一群娃娃一天到晚在沟里玩耍。他不懂农稼,也不想懂农稼。农家沟成了他临时的花果山。村里的娃娃们对他钦佩极了,对他那高来高去,在树梢上行走如走平地,和他那一身拳脚功夫,一块石头在他手中一捏,就成了粉末。羡慕之极。悟空有时也对娃娃们指点一二。沟里的飞禽走兽如今倒了霉,整天被悟空和一群娃娃撵的鸡飞狗跳,惶惶不可终日,稍不留意,就成了他们的猎物,口中的食物。孙大富对这些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也无可奈和,村里人的议论,他的劝导,都没有用。好在悟空经常拿回些猎物,改善了家里的伙食,吃不了时,他拿这些回去换些钱,补贴家用。时间一长,大家也都习惯了,也就不以为怪。何况家家户户都得到了悟空的好处。觉的事情就是这样,冬生这娃也就是这样,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掀了下去。
这天,悟空照例和一群娃娃在沟里玩耍,他先帮娃娃们折了些柴,捉了几只野鸡野兔,然后正要指点娃娃们拳脚,只见一个娃娃气喘吁吁的跑来说;“冬升哥,你家出事了,你爹叫你赶快回去。”
俺家能出啥事悟空心想,除了他,就剩孙大富一人,连一个牙的公鸡都没有喂。况且他玩心正浓。悟空本是猴性,脾气也随和,在这些娃娃们的前呼后拥下,就像花果山的猴子猴孙对待他前呼后拥一样,他的自尊心得到了满足,若不是饮食不好和黄昏的蚊子,夜里的跳蚤,他都有点乐不思蜀了。所以他不理睬那娃娃,对其他娃娃说;“集合”
那娃娃急了,过来揪住悟空的衣襟说:“冬生哥,你家真的出事了,真的,我不哄你,大富叔在家里哭哩,是有乾叔让我叫你回去。”
看样子是真的出事了。可是能出啥事呢悟空问。那娃说;“我不知道,好像是说你媳妇怎么了,被土匪抢走了,我也不太清楚,你回去就知道了。”
悟空这才想起孙大富那天晚上给他说过:以前给他定了个媳妇,要今年给他娶亲。他对这个给孙冬生定的娃娃亲,一点儿也不知道,也没见过,自然没有一点感情,甚至连这个媳妇是光脸,还是麻脸也不知道。他可以不管这事。但是,这是孙冬生的媳妇,也就是他老孙的媳妇,他现在就是孙冬生。岂能让这些毛贼在他头上动土。况且,这个把月的平静的日子他也过腻了,正想生些事出来。他匆忙赶了回去。
孙大富本来在村里影响平平,大家对他帮忙是出于同情,自从悟空到来,给村里的娃娃们折柴,给娃娃们打野味,村里家家都有娃娃,家家都念孙家的好。所以村里许多人都来安慰大富,给他出主意。悟空进的房来,果然见孙大富坐在炕边默默的流泪。悟空不耐烦地说;“这事没有什么,俺去把这些土匪灭了就是。”
悟空这豪言壮语让屋里的人都大吃一惊,孙大富急的跳下炕来,一把拉住悟空说;“你要敢去,我就碰死在这里。”他是担心儿子吃亏,一个人怎敢闯土匪窝。悟空气的大叫:“不就几个土匪嘛,俺给你灭的干干净净。”
大富死命抱住悟空的腿不放,村长赵有乾说;“娃啊,你不能这样,前几天,你被土匪打伤,你忘了吗你娘为这事连急带病都过世了。这回,你想要你爹的命呀。”
这次怎么能和上次向比,可这话悟空无法说出口,说出来不但没人相信,还回说他疯了。悟空实在无法硬走。他想了一回问;“那你们说怎么办”
村长说;“娃呀,为这事我仔细想了一下,土匪咱们惹不起,那伙土匪,咱们都知道,不好惹,多少年了,官府都没办法,咱草民百姓更没办法了。”悟空心说,你这不是白说。村长继续说;“但是,咱还是寻官府,他是咱们的父母官,有事寻他是应该的,而且,剿匪也是官府的责任,你说对不”
悟空问:“你不是说官府都没办法吗,寻他们还不是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