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今年也十六了。你看人家有钱人家娶的媳妇,有的才十二,三岁。笨蛋。”
悟空望望焦风,他也不知道韩冰今天怎么了。她好像从来没有这样过。焦风和韩冰没有打过交道。还没有觉察到什么。他对韩冰说;“韩冰妹子,我焦风是个粗人。不懂什么情呀,爱呀,韩冰妹子,我只是看她这样年纪,无父无母,没人疼爱,就有点放不下她。不会是你说的那么严重吧。”
韩冰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她主要是想到了自己,看到小莲没有她大,还有一个焦风牵挂。而她,却是剃头匠的挑子一头热,她牵挂人家,人家不牵挂她。她这颗热心受到了冷落。她看焦风眼巴巴的看着她,又扑哧一下笑了,她说;“没事,焦大哥,这是正常现象。没事。你们两个谈,我还有些事。”说完,她就走了。
悟空看着韩冰的背影,到底弄不清她今天是怎么了。这是他所接触这么些女人里面,韩冰是他觉得最难以了解的一个。他的机敏,她的思路转换之快。都是叫他摸不清的。焦风这时也看出一点蹊跷。问悟空说,“孙兄,韩冰姑娘今天是怎么了”
“没什么,她就是这么个人。”
“你还是看看去吧。”
悟空确实也有些放心不下韩冰。就给焦风道了个别,追了过来。韩冰并没有走远,只在花园里望着一丛花儿在出神,悟空看到,那丛花儿是月季,此时开的正旺,那红的,紫的还有其他颜色的花儿散出淡淡的幽香,引来了不少蜜蜂和其他的昆虫在花丛里嬉闹。悟空问;“冰儿,你今天是怎么了”
他不问还好,他这一问,反而把韩冰的眼泪勾了下来。悟空更加不解了说;“你怎么了,是谁惹你了,给俺老孙说,俺给你出气。”
韩冰说;“谁也没惹我,我就是想哭。你别管我,我哭一会儿就会好的。”
悟空怎么能走那。他就是在笨,也捉摸来韩冰是生他的气。何况悟空又是绝对聪明之人。也想的到,也感觉到韩冰是喜欢他。可是他有他的难处。而且他的难处还不好说出来。而且他每回想到韩冰的时候,脑子里会又出现一个人的面影。那就是何仙姑。何仙姑漂亮多情,就曾经叫他娶了她。他没有答应。因为何仙姑后面有一种势力,而且他又不喜欢参杂在这股势力当中。况且当时还有阿秀。他要报答阿秀一家的救命之恩。这些他都没有给韩冰说过。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说。
在他做齐天大圣的时候,他对女色是不屑一顾的。从来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女人的想法和内心的感受。现在在人间,内心中产生了一种欲望,一种喜欢女色的欲望。他对这种欲望一直是用理智压着。他一直认为这是上界各路神仙对他不怀好意而施行的一个陷阱。叫他喜欢女色而放纵女色。将来他回到天界好笑话他。可是当他顺其自然准备接纳女色的时候。可是上天又要喜欢他的女人丧命。他现在也弄不清上天究竟是怎样想的。有时候,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对着天空呼唤过,叫天庭随便下来一个神仙,来陪他谈谈心,回答一些他心中的疑惑。可是他失望了。上空对他保持了沉默。他有好多话都不能对人讲。这种无奈的沉默也是很难受的。他在环山镇的地牢里和陈学友闲谈时。陈学友说过一首诗;问世间情是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他当时对这首诗只是觉得好听。可是并不在意。只是觉得人也是太奇怪了。区区一个情字,就值得这样咏叹。他现在有了一些体会。感情的事有时真叫人放不下。也叫人说不清。忙了也许就忘了,闲了可又上了心头。所以,他不知道该对韩冰说什么,只有默默的坐在韩冰身边。
韩冰流了一会儿眼泪,心里好受多了。她抬头一看,悟空还在她身边坐着。她的心动了一下。要是说这个人心里没她,那也是错的。他为了拉住她,陪她一同坠入了深渊,他为自己护驾,给自己教授武功。有什么危险,总是在前面护住她。要是心里没她,会这样做吗肯定是不会的。可是他为什么总是装糊涂,不接纳自己呢。在浅山寺外,差一点要转身离去。这一点是韩冰最不能原谅他的。她自负长的并不难看,论相貌绝对配的上他。他这又是为什么呢难道他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呢。难道他有媳妇。韩冰对自己突然出现这个念头吃了一惊。可是没听他说过呀。韩冰现在突然觉得不理解她这个大哥,或者叔叔了。她只知道他姓孙叫冬生,这还是她听别人说的。可是他是哪里人,家里是不是还有兄弟姐妹。她都不知道。她现在对自己的粗心大意感到羞愧,她对悟空笑了一下说;“冰儿想问叔叔的几句话,叔叔可要实话实说,不能哄冰儿。”
悟空不知道她想问什么,但也能约摸一点。悟空说;“你说。俺老孙从来没有说谎话的习惯。”这也是实话。孙悟空神通广大,武功高强,也没有必要说谎。
韩冰问;“冰儿和叔叔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跟叔叔学武功,和叔叔同生共死。可是冰儿还不知道叔叔是什么地方人那”
悟空实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这个地方在他一生中,是个重要的地方,不亚于他的花果山,水帘洞。他觉得他对这个地方的人有些愧疚。尤其是孙大富两口。都是因为他而死于非命。他迟疑了一会儿说;“关中西部农家庄。”
韩冰还嫌他说道不详细。但是悟空也就知道这么多。他在那里时间不长就走了,对周围的情况根本不清楚。韩冰说;“你在家里是不是有媳妇”
这句话是韩冰问话的要害。她最想知道的就是悟空有没有媳妇。悟空在那里确实是有一个媳妇,不过那不能算他的。悟空说;“有一个,名字叫翠兰,不过已经死了。”就是因为她,悟空才闯山杀山匪。然后刧法场,杀官害命。才流落江湖。如果翠兰还活着。他现在也许是另外一个样子。
韩冰心里先是一紧,接着就放心了。她笑了,笑道很灿烂。最后一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她问;“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俺老孙是灶王爷绑在腿肚子上,人走家搬,就俺老孙一个。”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冰儿。”韩冰开门见山。这对一个女子来说,是相当不容易的,幸亏韩冰是个江湖女子,性情开朗。韩冰说;“按说,这事都是男人求女人,冰儿把脸都不要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
这还真把悟空问住了。,他没法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韩冰,尽管他一辈子没有说过谎话的,今天还是要说一回谎了。他说道;“这里有一个原因。因为前两年有一个算卦先生给俺老孙算了一卦,说俺老孙一辈子命太硬。命犯孤寡星。先克父母,在克妻子。无论谁要嫁给俺老孙。必然命不长久。”
“胡说”韩冰不信。
“真的,这个算卦先生可灵了。俺老孙那里的人都叫他贾半仙。”悟空说;“那个翠兰是俺老孙的娃娃亲,马上就要成亲了,被土匪抓去,等俺老孙灭了土匪,她已经死了。从此俺老孙才流落江湖。后来在环山镇和一个阿秀的姑娘马上就要结婚了。也就是说明天结婚,今天晚上就死了。所以说,俺老孙一辈子命犯孤寡。所以”
韩冰头一次听到悟空说了这么多的话。她也相信了悟空算命的话,她说;“你能把阿秀姑娘的事说一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