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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

九州之内,暗杀集团数十家,分布于各地,首当其冲的便是无归山堂,凭借堂主虎咆的强横以及其部署一百四十人的暗黑手段,崛起之后似乎无人敢撄其锋,但近几年来,又有一只神秘的力量浮出水面,便是这归矣山堂。没有人知道归矣山堂首领的名字,甚至传说没有人见过这首领的容貌,而且自山堂出世以来一直低调示人,九州江湖鲜有人关注他们,唯一让人们惊惧的便只有号称“九州最强刺客”的月夜。

虎咆没有想到,今夜他终于见到了这神秘集团的首领,而这个首领的出现让他措手不及。

白衣男子轻笑道:“虎咆堂主谬赞了,小可只是新人而已,今夜特来拜访贵堂的,可惜”

虎咆怒哼一声,“可惜什么我无归山堂上下如今被尔等屠戮,阁下可是要说名不副实么”

白衣男子大笑,“虎咆堂主真是善解人意了,小可的意思正是如此。”

“哼只怕要我山堂覆灭也非是这么容易”

白衣男子踏上一步,“虎咆堂主尝自谓是第三势力,如今便把这个招牌送与小可好了。无归无归,今日归矣。”

听着这个自信的声音,虎咆终于隐忍不住,怒吼一声,飞身扑上。

第8章 新的第三势力二

夜风大作,月华更加凄冷,高墙上的女子衣袂翻飞,如同海中珊瑚静静地矗立,似乎千万年也能就那么站下去。山堂院内,白衣的男子同样是安静的,甚至他说话的语调都平静得不带一丝波澜。

而他们两人的先后出现让无归山堂的首领虎咆感受到了沉重压力。从入夜开始,直至现在,只有两个时辰,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为了隐蔽山堂所在而设下的种种机关被归矣山堂尽数破解,更被人家突破重重拦截直杀到腹地,这份实力不由他不惊惧。惊惧如丝如缕地在心底深处露出头来,但他见惯了大场面,绝不能在敌人面前轻易屈服,尽管他已明白,这个归矣山堂并不如他想象的那般低调无能。

“无归无归,今日归矣。”

听着这个自信的声音,虎咆终于隐忍不住,怒吼一声,飞身扑上。

空气中挂起两道匹练,惨白的弧线尽头,双刀纵横朝白衣男子割去。白衣男子错步后退,当即又隐入了月光难及的范围。黑暗之中,但见那交错的惨白刀光起伏不定,涌起浪潮般的攻势。呼啸的声音连绵响起,那是双刀破开了空气,奇怪的是,自虎咆的攻击开始,他的对手便没有回应,仿佛变成了空气,任由虎咆自己耍着双刀。

月夜没有去看战况,但她的听觉早已发动,她听不到一声双方气劲碰撞的声音,那双刀割破空气的声音是空洞洞的,随着时间的过去,那声音的频率渐渐加快,显然虎咆已经开始焦躁了。

虎咆的声音炸响在暗夜之中,蕴含着无比的愤怒,“是条汉子就不要躲你灭我山堂全家一百四十一条性命,却不敢正面与我对决吗”

话音刚落,黑暗中爆出一蓬火星,金属撞击的声音清朗而有力。惨叫声随即响起,虎咆壮实的身体从黑暗中倒飞而出,直撞上堂前台阶,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一蓬鲜血忽的洒了半空,在黯然月光中闪过痛苦,溅在了地上。

月夜抿了唇,轻皱了眉头,身在江湖漂泊经年,仍是受不了血腥,可是她还要面对无数次的血腥。她抱紧了双臂,试图温暖一下,山风却更加的冷了。她的身影,在星月下冷清而孤寂。

白衣男子从黑暗中缓缓走出,从容稳定,似乎看不出刚才经历了一场战斗,他静静地站在虎咆身前,用自己的影子笼罩了失败的对手。

“嗯,不错,居然可以让我受伤。”他诡异地笑着,“很怀念啊,离上次受伤大概有十年了吧真是要谢谢你了,你让我想起很多快要忘记的事啊。”

一道血丝从白衣男子的唇边逸了出来,虎咆倔强地抬起头,看着他用舌头舔舐那鲜血,心里反而没有了波动,这种动作他自己做过不下百次了,那是一种变态般的快感。双刀还在手中,常年的修炼让他即便是在最痛苦的时候也要牢牢抓紧武器,武器,就是自己的守护屏障,他不会在生命还未终结的时候先放弃自己最后那一道屏障。

他狠狠瞪视着白衣男子,默默用尽了最后的力量去聚集快要消散的真气,他必须把握时间,尽管时间流逝的速度越来越快,尽管他看到了那遥远天际之上悬挂的谷玄的微弱之光,他知道这位代表着黑暗、终结、消亡的、在黑夜中默默运行的神祗正在暗中窃笑,但他并不想死,他还有残余的力量。

月夜转了头,静静看着月光下那优雅的人,她的眼神里全是心疼。

白衣男子抬起了头,似乎能感受到月华的清冷,可一颗心却在激烈跳动了,那一身血液也在激烈冲击着经脉,他觉得自己变成了狼。

“这种感觉真是舒服啊”他喃喃地说,“在这种月光下杀人总是很舒服啊”他高傲地仰着脸,似乎没有发觉在他身影笼罩下的虎咆还有抵抗的能力,继续侃侃而谈,“虎咆堂主,小可觉得你的志向稍微小了点啊,掌控武林有什么了不起你知道么我不需要掌控武林,我要的是成为笼罩整个九州的阴影所以你输了,而这个世界,不会给予弱者任何同情,同情对于男人来说,就是耻辱”

“虎咆堂主,你准备了这么久,可以死了么”

刀光忽然亮了,甚至比月光还亮,然而光芒在这句话之后居然缓了一线。虎咆心头猛震,原来他竟是故意让我发动反攻的么

一线之差,一命相赎。

纵横双刀的空隙之中,闯入一道银光。

刀光蓦地消敛去,血光迸现,喷在了白衣男子的衣领上、颈上、面上。

虎咆的瞳孔放大到极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那冷傲的表情,嘶哑了声音,“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然已经有了魂器我现在知道了你和魔王最大的区别你冷血因为你的魂器啊”

虎咆死了,这号称“第三势力”的无归山堂的首领死了,他的心脏被完全洞穿。

白衣男子动也没动,那血迹触目惊心。

好半天他才右手一抖,一枚银色指环从虎咆身上快捷地回到了他的中指上,犹沾了血迹。他的右手上,还有三枚同样的指环,正静静地流淌着银光。他转了身,朝着墙头女子微笑,“月夜儿,你看,我根本就不在乎鲜血了”

“你早已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