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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怀疑他们是不是在演练某种节目。

“叮”的一声响,黑衣人脚下退了一步,白衣人却也晃了一晃。

“你不是秘道家”黑衣人怒喝。

白衣人笑道:“不好意思,我是秘道家。”

“术武双修的秘道家没有你这般武技。”

“不好意思,这两方面我都很擅长。”

黑衣人陡然发出冷笑,“我终于知道你是什么人了。”

“可是我刚才进屋就知道你是什么人了,本来我打算不过问的,你却手段毒辣,如果我没有出手,刚才的幻象就成为现实,你身上的血味太重了,而且你还想害我朋友,我只好出来和你对阵。”白衣男子握住了酒壶,“喝一杯吧,我出生以来第一个对手竟然是你,真是荒谬。”

黑衣人剑尖一挑,那酒壶落到手中,他仰头喝下一口,随手抛了酒壶,“我也没想到会碰上你这样的对手。来吧,不用留情,反正我们都是没根的人。”

“说的真好啊,没根的人。”白衣男子探手虚空,从虚空中抓出了一张朱红色的五十弦大瑟,“我给自己取名叫妖怪,你呢”

“叫我无根就行。”黑衣人脚下错步,一剑疾刺,剑身起伏不定,无法判断剑势到底取的是哪个部位。

等到剑尖突然弹起直射妖怪的脸面,空气里蓦地一声清鸣,十六个黑道人物皆是心里一震,浑身上下一片舒爽,便像是刚从名山大川里出来。那剑尖忽然停住了,剑尖之前,虚浮着红瑟,淡淡的红光在虚空中水瀑般飘荡。

“放弃了秘术的本源达到这般武技的层次,无根先生也算异类。”妖怪单手挥起,十根琴弦突兀穿出,利箭般刺出。

黑衣人无根一声不吭倒翻而起,脚尖在横梁处一点,软剑直刺妖怪头顶。妖怪微微抬眼,琴弦又起。无根挥剑横扫琴弦,被迫落地。这人也是聪明,落地后双腿连踢,两条木凳翻转着撞向妖怪,自身却绕到了妖怪右侧,软剑再出。

木凳在空中破裂成碎片,软剑终于抵达妖怪的右脸。无根心头大骇,这一剑从妖怪的脸上透入,竟然一举穿过,仿佛洞穿的是空气,而空气中依然存留着妖怪的影像。

密罗幻象这个念头一闪,无根挥剑平削,软剑在右侧被空气所阻,前进不得。他的右侧,妖怪静静而立,那朱红的大瑟依旧漂浮在身前。

“单论武技,我不如你。”妖怪轻叹,双手在琴弦上抹过。大瑟上琴弦尽数飞扬而起,急速布满空间将无根各个方位封死。

无根持剑转身,剑光凛冽,在周身缭绕成光。五十条琴弦悠悠在空中起伏,却不收拢,实际上却是妖怪无法逼开无根的护身剑光。

“都说好了是围剿啦,怎么成单挑了”

懒洋洋的声音在小酒馆里回荡,众人顺了声音看过去,只见那门口蹲着一个小子,托着脑袋饶有兴趣地看着战况。他的身边却是一个身长玉立的佳妙少女,清清淡淡的犹如微风。可是看他们的样子,倒像是一个大家闺秀带着宠物。

“原来你们真的发现了我的行踪。”无根冷笑。

妖怪微微颔首,“这两天你在校军场内两次展露杀气,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可是这样的杀气足够让我追踪你了。我觉得你很想杀人,而且是那种没有理由的杀戮,能告诉我是为了什么吗”

无根仰天大笑:“那就给你个理由,我就是想毁灭所有人的希望生的希望”狂笑声中软剑再起,剑光水银泻地一般四面辐射。

妖怪双掌按在瑟上,蒙蒙的红光在每一条琴弦上流过,与那银色的剑光不期而遇。

第571章 毁灭所有

独自缩在阴暗的角落里,垃圾的臭味一直在身边滞留不去,风吹不进这个角落,而胡同外面,大雪翻飞。角落里出现的光芒那么微弱,是男子彷徨的眼睛,麻木地看着外面的世界,飞扬的雪片似乎白得刺眼了,只是他不肯闭上眼睛。

他蜷缩了身体,额头上的血顺着脸颊滑到了下巴上,在冷风里干涸,脸上有撕裂似的痛,可这些痛又算什么鼻青脸肿又算什么那种不融于世的孤独才是痛彻心扉的事情。

就在刚才,大约半个时辰之前,他还牵着小幽的手,擎着伞在山坡上走,他曾经回过头,雪地上四行弯弯曲曲的脚印,他很想就那么一直走下去。小幽,那么乖巧的姑娘,尽管是个贫家的姑娘,可是在他眼里就是那么好看,连带着那点点的雀斑也那么好看。

一口血涌出了嘴唇,喷在了破烂的衣服上,他不想去擦,也许是没有注意到自己吐血了。脑海里仍是那个乖巧的姑娘,她现在在哪呢是不是被家里的人带走了会挨骂吗会挨打吗还是被爹娘卖到楼子里去可我什么都做不了啊,什么都做不了啊

他试着站起来,浑身都在剧痛着,不知道断了几根骨头,可是他竟然很清醒,从来都没有这么清醒过。他再次看着胡同的外面,一片银白,这么大的雪,没有行人了,听着那雪落的声音,也像是火焰燃烧的声音。

“你心里的怨恨在伺机而动,所以你听见了火焰燃烧的声音。”

一片黑暗将所有的白都遮蔽了。

他看不见外面,看不见雪花,只看见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胡同口,那人的衣服是暗红的色彩,像是干涸的血。

“你想做什么想救你的姑娘么”

那个红衣人温和地说话,他却没有听见,只是忍着痛苦在垃圾堆里找寻什么。

红衣人笑了,“我想你需要的是这个。”

有银色的光在胡同里闪过,像是闪电,一瞬间映亮了他的眼睛。于是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红衣人的手上,那只白玉一般的手里,握着一柄剑。剑很亮,比白雪更刺眼,他依旧不肯闭上眼睛,呆呆地看着那柄剑。

终于他踉跄地走了过去,发软的脚一下子被身体的重量压倒,他趴在了地上,距离红衣人的脚只有半尺。他颤抖着伸出双手,紧紧抓住了红衣人的脚,“请问可以把它借给我吗”

话一出口才知道自己的喉咙已经被毁了,暴打他的人给他灌下了酒,必定是有毒的,只是暴打他的人不知道他还能活过来。

“我不会借给你。”红衣人还在笑,只是他看不见那笑容,“因为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他使劲地磕头,凝结了的伤口又裂开了,鲜血再次糊住了脸。

“然而你必须付出代价,你愿意么”

他使劲地磕头,鲜血在地面上滴成了小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