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铁血卫杀进白家,将东顶阁的人全部斩杀。
之后,白帆便作为白家的代表,前去柴慕容,想要看看让白家差点沦落为东顶阁棋子的罪魁祸首有着何等下场。
只不过,当白帆赶到柴家的时候,柴慕轻已经死了。
白帆得知此消息之后,便片刻不停,直接回了白家。
只是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白帆明显清瘦了许多。
轻轻一叹,柴慕容明白,白家大长老的死,无疑是让白帆耿耿于怀。
虽然白帆也是事出无奈,但是,将东顶阁的人引进白家的,毕竟还是他白帆。
可以说,从某个方面来讲,害死白家大长老的,确实有他白帆一份。
其实所有人都明白,就算柴慕轻不开口让东顶阁的人对付白家,白家也会成为东顶阁的目标。
只因为白家和柴家走得太近了。
这也就是说,白家的劫难,完全是受了柴家的牵连。
可是这样的事,谁也预料不到。
所以,白家倒也没有责怪柴家的意思。
不过,柴慕容却是觉得如果白帆真的自杀了,自己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的。
他有必要,更有责任让白帆放弃自杀的念头。
否则,就算日后他和白滢滢走到了一起,心中也总会有根刺横亘着,成为两个人之间的一道看不见的隔阂。
这可不是柴慕容乐见的。
“白大哥,我来了。”柴慕容柔声道。
白帆却是面冲里面躺着,没有说任何话。
柴慕容能够感觉到白帆身上浓浓的悲哀和死志。
柴慕容一叹,道:“死者已矣。活着的人,总该继续活着。现在事情已经真相大白,想必大爷爷他老人家在天上也都看到了。如果这个时候你再寻死觅活的,岂不是会伤了他老人家的心。难道你想让他老人家死后都不得安宁,一直记挂着你,而不得投胎吗”
白帆身子猛地一颤,隐有呜咽之声传出。
显然,他又想到了死去的白家大长老。
听着儿子痛苦的哭声,白滢滢的父母和白滢滢也跟着落下了泪来。
他们都明白这段时间以来白帆心里承受着怎样的煎熬。
柴慕轻可以将自己的一切错误推到别人身上,白帆可不会。
可越是如此,白帆就只会越痛苦。
过了好半晌,白帆才喃喃地道:“我不会让大爷爷记挂着我的。我会去陪他,一直陪在他老人家身边,直到他投胎转世为止。”
白滢滢及父母三人皆是呼吸一窒,泪水流得更急了,眼中满是浓浓的焦虑。
白帆死志之坚,已经让他们隐约间看到了那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防得了一时,他们防得了一世吗
只要他们出现一丝漏洞,就会给白帆一个自我了断的机会。
柴慕容听完一愣,随即面色有些发狠,“丫丫的老子就不信还不把让打消那该死的念头了老子仇也给你报了,人也给你杀了你丫的现在跟我闹这么一出那我特么做这一切不是都打了一个大大的折扣吗而且如果你死了,滢滢还能安心地跟着我吗混蛋”
猛地一咬牙,柴慕容沉声喝道:“伯父伯母还有滢滢,你们都出去一下”
白滢滢父母和白滢滢同时一怔。
白滢滢问道:“慕容,你要做什么”
柴慕容抬头看向白滢滢,露齿一笑,道:“我当然是要让白大哥打消自杀的念头啊”
不知道为什么,柴慕容的笑容明明看上去很阳光,但却无端让白滢滢打了一个冷战。
白滢滢心头重重一跳,警惕地看着柴慕容,道:“你想要怎么做难道我们在这里会妨碍到你”
要说对柴慕容十分了解的人,也就是那么几个了,这其中,肯定包括了白滢滢。
虽然不知道柴慕容到底要干什么,但白滢滢却是觉得柴慕容要做的事情,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柴慕容继续着那个让白滢滢浑身发冷的笑容,道:“滢滢,你要相信我。我一定让白大哥恢复正常。”
白滢滢瞬间就纠结了。
一方面知道柴慕容不会干什么好事,也不会说什么好话,一方面却又想大哥恢复正常,白滢滢突然之间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她担心如果柴慕容一下子做得过了头,万一和她大哥闹番了,就算结果是她大哥恢复正常了,不想寻死了,那她也是有些受不了的。
毕竟,以后如果因为这件事,柴慕容和白帆之间产生了矛盾,而且日后矛盾越发激化,到时她该帮谁,该向着谁
正在纠结时,白滢滢的父亲发话了,“既然慕容有把握,那我们就出去吧。让慕容和帆儿好好谈谈。”
说罢,白滢滢的父亲倒是相当干脆,直接就拉着有些不情愿的妻子往外走去,边走还边唤白滢滢,“滢滢,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跟我出去。”
白滢滢这才咬了咬牙,跟上了父亲,临走之时还回过头,警告道:“慕容,你可千万千万注意点言辞和手段如果出了什么事,我拿你试问”
柴慕容一怔,心想:“至于像防贼似地看着我吗我又不会把你大哥吃了”
不过随即,柴慕容便明白白滢滢的担心,给了白滢滢一个放心的笑容。
只不过,白滢滢还是有些担心,三步一回头。
但路,终究,还是有走到尽头的时候。
见白滢滢父母及白滢滢三人都走出房间,柴慕容随手轻轻一挥。
嘭
房间的门,牢牢地关上了。
白滢滢母女面面相觑。
白滢滢的父亲倒是显得很是淡然,只不过,眼中却是时不时闪烁着担忧的神色。
身为一家之主,白滢滢的父亲做事果断。
所以,他才会同意柴慕容与白帆独自相处。
只不过事关儿子的未来,也事关女儿女婿的未来,他也难免生出为人父母对子女的担忧。
这是人之常情。
第三百零一章 力劝大舅子下
冬日的暖阳,难得地带给了大地一丝温暖。
当阳光照在身上时,白滢滢父母及白滢滢都感觉到了丝丝暖意。
但他们却是根本顾不上享受这冬日里难得的恩赐,而是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房间,未曾有过片刻偏离。
就连原本还表现得很是淡然的白滢滢的父亲,此刻紧握的双拳之中一片潮湿,掌心的汗水已经连成一片,大有沿着掌纹向外流淌之势。
白滢滢的父亲对此却是全无所觉。
都已经快一个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