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台吉更是怒道:“两位主事敢是来消遣本王子的这东西连盒子在内,就算全是赤金也不到二百两,换两千银子已是顶天,你们开口就是一万,本王子不敢领教,请回”
周主事没奈何,试探道:“八千银子,如何”
黄台吉脑袋直甩。
“六千”陈主事又问道。
黄台吉气得脸sè通红,直接指了指门口。
周主事拿起金盒就往门口走,玩了手yu擒故纵。
可惜这次毫无效果,黄台吉嘴里冷笑连连,根本不甩他。
周主事无可奈何,只好停下脚步,把盒子往黄台吉怀里一塞:“罢罢罢,就两千纹银,卖给你吧”
黄台吉却又迟疑起来,径仔细细将盒子检视一遍,最后终于拿银票把这怪东西买了下来。
“为什么我总有种上了当的感觉”两位主事走后,黄台吉看着盒子里装的黑sè石球,暗自纳罕。
周、陈两位主事走出去,秦林就笑盈盈的等在不远处,周主事正要解说刚才的事情,他就摆摆手:“不必,我已经知道了。”
合着刚才这家伙在外面偷窥呢。
周主事将两千银票递过去:“幸不辱命,将军的宝货,足足换了两千银子。”
秦林微微一笑,接过那叠银票,然后抽了两张一百两的,分别递给两位主事:“替两位代酒。”
“这怎么使得”两位主事大人心头直痒痒却一起把手往前推,假客气。
开玩笑,北镇抚司掌印官的银子,就这么拿着,不怕烫手吗
秦林开个玩笑:“劳烦两位主事替我做了回牙人,这个面子真不小,要再不收代酒钱,恐怕坏了京师牙行的规矩。
见秦林执意要给周主事和陈克志也就接在手上,心中暗道侥幸之余,仍不免有几分忐忑一要知道北镇抚司掌印官的银子,叫你拿你也不敢不拿呀
“叫乌斯藏的人认认,也好他们和印度那边隔得近,说不定是那边的东西呢”秦林这么想着。
有北镇抚司精锐盯着,还怕乌尔温也力长翅膀飞走不管是黄台吉,还是那什么措嘉达瓦尔品第,都只能过过手罢了,最终还得姓秦呀,桀桀桀桀
秦林去会同馆的同时,阿沙也看到天空中飞起了莲台形状的风筝。
啊,是师傅召见吗
阿沙的小嘴一下子瘪了起来,饶是她机灵古怪这时候也觉得心头发慌。
毫无疑问师傅是想杀死秦大叔的,阿沙知道她那一掌的分量,但最后师傅留了手,必然是为了自己的缘故。
秦大叔是圣教的强仇大敌在薪州、在江南、在京师,屡次破坏圣教推翻伪朝的大业整个白莲教上下,从教主师傅直到普通教众,全都想杀了他
“唉,秦大叔你咋就这么招人恨呢”阿沙郁闷的吧嗒吧嗒嘴巴,情知这一次恐怕讨不了好。
但是,必须去呀,要是不去的话,怎么对得起师傅阿沙心目中的白莲教主,既像姐姐,又像母亲,她是宁愿死也不会背叛师傅的。
可另一方面,如果去的话,又怎么解释替秦大叔挡那一掌
“就说我吃错药了,脑子发昏”阿沙郁闷的摇了摇头,觉得这个理由不够充分。
“或者,就算是还秦大叔请吃i伐的恩情,然后两不亏欠”阿沙苦着脸,觉得这个理由更牵强了。
“也许带点师傅喜欢吃的酸酸的乌梅,她会饶了我这次吧”阿沙走进去,准备找那种黑黑的圆圆的东西。
咦,好像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黑黑的、圆圆的忽然想到刚才秦林拿出来的“乌尔温也力”阿沙眼睛一亮:有子
这个机灵鬼偷偷oo的溜出去,东走走西穿穿,看似漫无目的乱走,最终走到了上次和应劫右使艾苦禅会面的地方。
白莲教主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一袭洁白的长裙纤尘不染,如瀑的青丝垂在脑后,只见她剪水双眸深不可测,柳叶眉锋芒毕,鹅蛋脸肌肤如同凝脂般白皙莹润,隐隐神光湛然,越发显得圣洁无暇。
自唐赛儿以来,历代白莲教主纵横天下、所向无敌,本代教主更是出尘绝世,将九品白莲朝日神功练到了第八品莲台,仅次于当年的唐赛儿,威名震动四海,却极少有人知道银面具背后隐藏着的,竟是这样一位青丝红颜。
她一双手骨髅匀称,手指修长美丽,静静的放在大tui上,然而谁又知道就是这双手,施展九霄神雷掌法时有神鬼莫测之威
应劫右使艾苦禅、青阳堂主紫寒烟、白阳堂主萧云天、红阳堂主练辟尘,四位高手shi立左右,众位长老、舵主、香主又在更次一等的位置,全都神sè肃穆。
阿沙却对这种刻意营造的气氛熟视无睹,拿着两串糖葫芦蹦蹦跳跳的走进来,还不等白莲教主开口,先嘻嘻笑道:“教主师傅,好久没看到您了,阿沙好想您呢喏,这是酸酸的糖葫芦,记得你喜欢吃酸的东西,阿沙特意给你买的。”
白莲教主一怔,继而心头苦笑。
她聪明睿智、武功高强,所以才能做统帅白莲教这天下第一魔教的神功盛德光明至大圣教主,平时行事不可谓不杀伐果断,不心狠手辣,当日在石佛口连毙五名大内高手,尚且谈笑自若,便可见一斑。
但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阿沙是她收养的孤儿,两人明虽师徒,情若母女、姐妹,当阿沙笑嘻嘻的举起糖葫芦的时候,便触动了她内心的柔软处。
堂堂白莲教主,本来准备良久的斥责就顿在了嘴边,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
教主真是太溺爱阿沙了呀”白莲教众位高手尽皆皱眉,觉得教主平时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何等雷厉风行,偏偏在阿沙这里变得婆婆妈妈,真是叫人无可奈何。
应劫右使艾苦禅见状就眉头大皱,踏前一步,朝着白莲教主行礼:“神功盛德光明至大圣教主在上,白莲圣女白灵沙敌友不分,竟替本教的强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