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骂道,“杰斯,你他妈的搞什么鬼”
杰斯过了几秒才浮上来,几人游到岸边,前者脸上也是一副意外的表情,大声叫道,“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老子问你呢”几人都认为是杰斯操作失误,纷纷喝骂声中,而杰斯却睁大眼睛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切仪表都正常,机体突然就沉到了水里。”
尾沼这时来到河边,蹲下来看了看,脸色忽然阴沉了下来。
“这水有问题。”
几人还在争执中,这时闻言都看了过去,陈阳问道,“怎么了。”
“你仔细看看。”尾沼指了指面前的水面,“这水,从我们刚刚过来起,就一直没有流动过。”
众人顿时也发觉,眼前一望无际白花花的水面,就连远处的河心远处都是静止在那里,毫无流动的迹象。
尾沼捡起一块石头,突然扔了出去,那石头刚飞到水面的上方,忽然直直坠落而下,扑通一声落入了水中。
尾沼虽然是个小孩,但力气总不至于这么弱,连几米都扔不到,更何况其还接受了肉体强化。而且那石头,看上去并不是沿抛物线轨迹落水,而是直接就笔直落入了水中。
几人面面相觑,眼神都有些迷惑,尾沼看了看四周,然后一字一顿道,“这里,不是我们原来的世界。”
所有人表情顿时都是一怔,格罗不解道,“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不在原来的世界,又会在哪里就在十几分钟前,我们还刚从那个门里进来。”
尾沼道,“刚才一进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感觉原先的异常感,比之前更强烈了几分,没错吧”
现在呆得久了,众人也有些习惯,雷飞道,“貌似是啊,我记得刚一过那道门,呼吸立刻就堵了一下。”
“这样的话就没错了”尾沼用指甲抠着额头上的某一块部分,“我们先前在第一层里面所遇到的,只是轮回道里的兽虫而已,而我们四周的环境,并没有改变,而当我们一进入第二层空间,体内的不适感非但没有退去,反而愈加强烈这可能表明”
他看了眼陈阳,“第二层的六道之力,要比上一层的更加强烈。”
陈阳突然明白了对方话中的意思,“你是说现在我们所处的地方”
“没错。”尾沼点点头,“第二层里的六道之力增强之下,不只是轮回之物,而是将整个空间里的一切都搬了进来,和我们的空间进行完全的重叠。”
另外几个人都是一脸困惑。
“你能不能说的简单点”雷飞挠着头地说了一句。
“打个简单的比方,就好像鱼缸和鱼的关系。”尾沼掰着手指,做了个比喻,“这两个空间,就是两个不同的鱼缸,而在前一层神宫里,六道之力只是将鱼转移到了我们的世界,而在这里,却是将另一个的鱼缸和我们的鱼缸进行了重合,或者说使我们进入了另一个的世界。”
这句话一说,所有人顿时都惊讶地看了看四周,头顶的天空,脚下的每一块石子,以及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河,果然感觉似乎有几分不同。
“这么说的话,刚才我们进来的那道鸟居,就是一个空间裂缝的位置。”陈阳道。
格罗仍然有些不信,但眼下也没有办法,重重将斧柄顿在地上道,“我们的目标是春魅神宫,跑到这里来有什么意思,不管是个什么鸟地方,赶紧他妈的想办法从这里出去”
“要出去也简单,只要按原路返回,那个鸟居就是连通两个世界的缝隙,”尾沼蹲了下去,“这也正是对方的目的,为的就是阻碍我们前进。”
究竟是前进,还是后退,这忽然成为了一个目前必须要决定的问题。如果原路返回的话,剩下六道门,无疑也是同样的情境,除了鸟居入口外,围墙其他部分全是无法逾越的结界。那么剩下的唯一选择就是向前,可是在这个不知名的空间里,这一路下去会走到哪里,没有人知道,倘若在某处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回来的路,很有可能会被困死在这里。
尾沼又道,“不过我想对方直接开启一个通往异空间的入口的可能性应该不大,这里应该也是一个被切割过来的空间碎片,只不过其范围比较大而已,如果继续往前走的话,我相信某个地方,一定存在着出口。”
他刚说完,李胖子忽然指着江面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烟雾弥漫的江面上,此刻忽然出现了一个黑影,从迷雾之中,缓缓向这边而来。所有人顿时都警惕了起来,随着那黑影的靠近,其轮廓渐渐明晰,竟然是一艘船,看上去似乎非常古旧,船体像是已经腐朽,漆黑的船体和残缺不全的桅杆微微颤动着,而在船舷之上,孤独站立着一个影子,默默望着对岸上的人。
在上方都无法停留任何东西的河面上,这艘船竟然漂浮在其上,而那个影子更是显得无比神秘。
罗立龙顿时举枪瞄准,陈阳轻轻按下他的枪杆,凝目望去,只见那影子全身裹在一件破烂的斗篷里,一个无比遥远的声音,沙哑地传了过来。
“对面的人,需要渡河吗”
不等众人反应,格罗便大声道,“当然。”
收到回答后,那艘船缓缓往岸边驶来,这是一艘说不出年代的古船,船体上的漆皮已经剥落,露出黑灰色腐烂的木板,隐隐可以看到上面雕刻的花纹,而那个黑影依然是人形,却在斗篷的包裹下,看不清究竟是什么东西。
“上来吧,陌生人。”嘶哑的声音再次传来。
眼前的情景诡异到了极点,这艘船包括船上的摆渡人,都已经不是原本世界的东西,一时间都没有人动,格罗压低眉头哼了一声,握了握长斧,不管对方是个什么东西,多半也挨不住自己两斧,当即纵身一跃,霍然跃上了眼前这艘腐朽之船,落在那摆渡人的身边,看了眼对方。
那人全身包括脸孔都包裹在斗篷中,只露出两条苍白的手臂,握着一把坑坑洼洼的木浆,手指骨骼凸起,长长的指甲上布满了黄绿色的污物,看上去尤为恶心。这时忽然发出一连串低哑的笑声。
格罗心中也是微微一寒,皱眉注视了其半晌,回头对岸上的人道,“没问题,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