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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寂的背影,她深知自己伤害到他,也认为近期内不会再见到他。

纪纯一时间又没了声音,豫祈魏忽然觉得不安,以为是自己带有暗示的话吓到她,又隐隐觉得不是,蓦地心烦意乱,大声呼叫女孩的名字。男生的声音从手机听筒传出,在寂静的空气中格外突兀,贾正京面色微微一沉,手臂一伸,轻易拿走女孩耳边的手机,轻轻按下挂机键,“怎么不跟我说声就跑回来,我会担心,宝宝。”

纪纯眨下眼睛,眸光缓缓垂落,轻声呢喃,“你来干什么”

豫祈魏脸色倏地苍白,死死捏着手机,高瘦的身子明显颤抖,恍若秋风中的落叶摇摇欲坠,电话被挂断的一刻,他清清楚楚听见他声音。他,是贾正京。

至于话里的内容更是让豫祈魏几欲发狂,把手机狠狠砸向墙壁,顿时发出一道强烈的震响,手机屏赫然破裂,宣告其生命的结束。好,很好,合伙一起骗他是吧,真是好极了

他穷凶极恶地抓过豫管家,大声吼道:“我们马上回国,马上”

“少爷,校方还没批准你”

“去他妈的批准大不了老子不毕业了”

豫祈魏眼底有一抹狰狞惊人的阴霾,用力推开豫管家,猛地大笑出声。哈哈哈,如果不是贾正京干的好事,什么狗屁学校敢强硬拘留他啊贾正京,等着瞧,纪纯是他的,一定是他的

纪纯好整以暇看着男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时不时停下来看看她,然后又继续走动,浮躁的与一个初出茅庐的青年无异。不过男人现在依然年轻,单从外表上看,完全不输给时下流行的花样美男,甚至比花样美男更胜出一筹,毕竟他的阅历沉稳摆在那儿,这是别人难以超越的东西,无形胜有形。

忽然,男人停下走动,拿过凳子放在女孩面前,坐下看着女孩,沉声说道:“宝宝,你表个态,对我刚才讲的有什么想法。”

纪纯眨眨眼,眼里一片平静,红唇微启,“我没什么想法。”

黑眸中的期翼僵持数秒,男人握住她的手,低沉的嗓音中饱含着一缕恳求,“宝宝,答应我。”纪纯摇了摇头,不是不配合他,而是他的提议完全不具任何意义。贾正京的意思是,要她帮忙找回属于他们的回忆,毕竟她是当事人之一,若是一起的话,寻回记忆的几率会更大,他找回残缺的记忆,而她会找回九尚。

如果换作以前,她不知道他失忆的真正原因,她会答应他,可惜她知道了,男人永远找不回他们的过去,所以她不愿白费力气,就让一切随风而逝吧,即使这样的想法总是叫她心痛不已,但她又能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贾正京,然后去悼念九尚吗不,那样太不公平,无论是对贾正京还是九尚,又或是豫祈魏,都不公平。

男人放下自身的矜贵,尝试各种迥异的面目,企图博得女孩的同情,奈何女孩的脑筋像是打了死结,根本不松口,一味地拒绝他。她不是很在乎九尚吗他已经愿意卑微到放弃自我,陪她一起找寻九尚的地步,为什么她还不愿意这样猜来猜去没有意思,他根本猜不透女孩的心思。

“能告诉我为什么”男人的喉结滑动了下,吐出的声音低沉性感却又满是无力。

纪纯仍旧摇头,拒绝回答。不告诉贾正京事实的真相,倒不是因为不想他们兄妹反目,恰恰相反,正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她宁愿男人只见发现他妹妹的圈套,绝对比她告诉他来的震撼,她本性与善良无关,贾正娴所作的一切,她不会忘记,以后也会让男人明白,她无法忘记。

男人颔首,终于明白女孩是何等固执,遂更用力握紧柔软的小手,尽量心平静气道,“好,我不勉强你,那你先跟我回去。陈管家已经回了老家,现在这里没人可以照顾你,跟我回去,等你父母回来后我送你回来。”

尽管男人句里行间极有道理,女孩也不是傻瓜,陈嫂回老家的原因,不用细说她也明白,甚至前面母亲还打电话说他们暂时无法回来,请求她的谅解。当时男人也在旁边,她一边冷瞥着他一边回应母亲,睨着他坦然的样子,心中甚是气愤,他是把别人当成傻瓜,还是把她当成白痴,竟然这样戏弄自己。

其实,男人没想欺骗女孩,不然他可以将一切掩饰的无懈可击,不让女孩瞧不出一点端倪,他之所以留下这么多破绽就想告诉女孩,他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她,想要和他在一起。而女孩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没有和男人发脾气。

“我会照顾好自己。”言下之意就是拒绝男人,说来也好笑,以前总是九尚无微不至的照顾她,而现在她对着九尚的从前,说她会照顾好自己,无需他担忧,何其讽刺啊。

男人面色一沉,黑眸闪过一抹不明的情绪,缓缓开口,“你,确定”

纪纯只来得及点一下头,然后就一阵天旋地转,男人竟然抄起她的身子,意味深长道:“宝宝,两年后的今天,你依然不懂,不管是他还是我,都不是你招惹以后就能逃走。”

第五十七章

男人强制性将女孩带回了贾家,一路上她也没有反抗,也没有斥骂男人霸道的行径,因为女孩知道争吵并不会改变结果,以目前的情况,男人是铁了心要把她绑在身边。

其实,九尚和贾正京有许多共同点,例如他们都相当的强势霸道,不过九尚会收敛,尤其是在女孩面前,他会将这一点转化成其他的情感,加上温柔坚定的态度让女孩妥协;至于贾正京,习惯使用商场上的强硬手段,用最快的方法解决问题,即使方法不恰当,但凭他时至今日的地位,自然没有敢有半分异议。

位于别墅中间的一方湖泊,幽蓝碧彻,湖面上冻结一层薄薄的冰霜,底下水流仍旧在潺潺流动,颇有一番情趣。纪纯坐于湖边的木桥上,双脚置于桥下时而晃悠一下,一点都不怕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