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子,慢慢走向床榻。显然此人潜进萧美人的房间是在寻什么东西。
明月脑中飞转,立刻狗腿的问道:“大侠,您在找什么一个人找不如告诉我啊,或许我能帮上你”
“”身后的人无语的微微僵硬,抓住她脖颈的手蓦然松开,转而覆上她瘦削的肩膀。明月立即从被他反掐着的姿势变成了侧揽在身旁,这会子只能看见搭在自个儿身上的那只手。
玉质葱白,纤盈柔软。好一只不染污尘的纤纤玉手看得人好想咬一口。
脑中这么想,明月当下便也这样做了。咧着八颗牙齿,张嘴便往那人的手腕上咬了下去牙齿咬到了骨头,明月抓准时间,松嘴便嚷:“救命啊救命”
“明月”
明月有危险听着那凄厉的声音,萧美人心弦紧扣,脸色顷刻变得很差,借着酒桌便直蹬上屋顶。只这片刻的功夫,他便淋了一身的冷汗。
都是他的错,他怎么没想到韩老贼会在这个时候派刺客来连日的安平让他太过疏于防守。
半跪着的慕容亦是心中一沉,旋即撩开袍子拔腿便往那声音的来源处跑去。
这个时候他只怨自己不会轻功,他恨不得能如萧美人一般飞檐走壁,马上出现在她的面前。摒除不会轻功,他还伤着一条腿。小腿上嵌入骨肉的伤口每迈动一步都会带来刺骨的疼痛。就如有一把刀子,生生刮过那血淋淋的白骨。
慕容咬了咬牙,忍着痛楚一口气跑出了矮木丛。
飞上屋顶的萧美人强压着心中的慌乱,很快便又镇定下来,依照判断,声音是自他的房间里传出来的。他凛了凛浓眉,只用了几个利落的跟斗便翻落在屋前的空地上。
萧美人脸色阴沉,冷哼一声踹开大门。
“萧美人小心”
明月的声音就在耳边。
可迎面飞来的暗器实在太快萧美人只觉肩头刮过一束疾风,一枚白色的飞镖已紧挨着肩膀寒猎猎擦过。披散着的长发被削断了几根,那飞镖穿透了衣裳,直钉在明月居的大门上头。
明月仍喘着气,方才那一幕实在是太惊险若是萧美人站得偏了,只怕这枚飞镖刺中的便是他的喉头了
还好,他没事
萧美人快步走进来。房中哪里还有刺客的踪影。只有明月被反捆在椅子里。
“明月。”萧美人低声的唤着她的名字,眼睫轻眨,“我来了。”
这个时候煽什么情啊快给老娘松绑先啊明月淡定的白了他一眼,扭着脖子示意:“我的手”
“”不解风情的女人正常家的姑娘不是应该哭得稀里哗啦,顺便以身相许吗瞧她的神情,明显是个身强体壮的女壮士。
稍迟片刻慕容也赶到了门前。
因着途中摔了一跤他才慢了半分。慕容满怀紧张的跑到了厢房,却见房门大开,屋里头,萧美人正半蹲着为明月解除捆着她的手与椅子的布条。
看眼前的情况,这里是用不着他了。慕容无奈的笑了笑,这才察觉到腿上疼的厉害。可是他并未停下来处理伤口,方才虽在远处,但他瞧得真真切切,有一枚暗器从厢房中飞射而出。位置应当就在他的身后。
慕容扶着左腿,深一脚浅一脚的摸向明月居。
和暖的日光下,白色的羽毛有如凤凰的羽翼,深深嵌在朱色的柱子里。他用力拔了下来,仔细一瞧,当即觉得奇怪:“这羽毛好眼熟。”
他记得当初在琼楼的时候,明月的发间也曾别着这样一根羽毛。指尖捻动飞镖,他暂且抛却杂念转身走向对面的房间。
明月已被松了绑,扭着发酸的身子跳了跳。
“有没有伤着”萧美人却十分担心,摁着她左瞧瞧右看看,最好是扒光了她做个全身检查才肯放心。
“我没事”明月撸起袖管子示意,“倒是那个小贼被我咬了一口对了,萧美人,这几天你要小心一点,我看那个人身手不错,这次没得手,下一次他一定还会再回来的。”
“嗯。”萧美人听她唠叨的说着,唇边却开心的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你担心我。”
“我我哪有我只是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们江湖上的人,从来都是这么讲义气的明月握拳给自己辩解。
扭头却发现萧美人根本没有在她的解释,只磨砂着手中的布料,神色不妙的环顾四周。
“他并不是没有得手。”走到桌子旁,萧美人掀开了香炉盖儿,“他下了药。”
明月急忙凑过去瞧,香炉里搁置了黑色的粉末,这会儿没点上,不过味道也甚是好闻,她忍不住拾起一些凑近鼻尖去嗅。
“别闻。”萧美人蹙眉,压了嗓子,“这里头混入了迷药。”
“迷药”
“嗯。”见她依旧没有放下的意思,萧美人又挑眉笑道,“你要是喜欢可以点上。不过你晕了之后,我就不敢保证我会对你做些什么了。”
明月慌忙抖落了指尖的粉末,然后扯起他的袖子抹得一干二净:“你这个宇宙无敌全自动渣”
“咳咳。”
一声清咳,将屋子里正有说有笑的二人都从欢快的氛围中震醒。
迷蒙的天光胧在慕容的身上,将他的容颜衬得有些不切实际,月白的衣衫仿佛虚无缥缈的云裳,他苍白得好像随时都会从这个世上消失。
明月别过头,看见了他。
他亦是闪着眸子盯着她看,眼中有清澈的笑意。
慕容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随后握着飞镖走了进来:“萧兄请看。”
萧美人只手接过,一时脊背冒出了层层冷汗:“白凤凰”他一直以为慕容才是白凤凰,纵然没有证据,可是他对这点坚信不疑。回想起来,慕容中的那一箭却是冤了。
“嗯”就在萧美人陷入沉思的时候,慕容也皱起了眉头,“萧兄,你手上的东西,可否借我一看”
“请看。”
这是一块白色的丝帕。慕容将它掂在手里,反复的看了几遍。许久,他才松开眉宇,眸光闪烁:“若是我没看错,这块帕子是我的。当初明月嫁过来的时候,我从银绣坊特地”
说到一半,他才察觉到失言了,于是兀自苦笑:“这帕子一年只产三块。你瞧这儿还有银绣坊的标记。”
“所以白凤凰是八婺之人”萧美人不舒服的咳了一声。
“未必。”慕容摇头,“也许是另外二人。我们只要查一查另外两块分别是被谁买了去,也许就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