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吞噬完。不然,它身上也不会带着这么浓烈的鱼腥味。
我告诫过他,这种异味对一个杀手来说是致命的,要他每天洗澡。但这种经年累月的味道不是仅仅靠洗澡就能解除了的,以至于现在,已经到达了一种毒气的境界。
“王日天说是船厂没钱了,从昨天开始,就断了我的鱼。”小时委屈的努着嘴说。
“嗯”
一瞬间,我心中一直被压制的那股怒火爆炸开了,不是戾气,就是单纯的怒火。
“我刚跟他吵完架回来,他说等你回来后,就要把我们赶出造船厂去。”小时又说,悟空在旁边也点点头,表示他也在场,可以作证。
“哈哈”
我被气笑了,气疯了,双手乱哆嗦了一阵,不知道想干什么,最后却摸出一包烟来。想抽出一支,却怎么也拆不开包装,火的我连烟带打火机摔在了对面墙壁上。
“嘭”一声,气体打火机爆炸的声音清脆,响亮,就像是一声钟响,丧钟响。
这时,刚才在吧台的那个服务员跑了上来,不知是怕我们,还是害怕小时的鱼腥味,并没有走进,而是远远的喊着:“王总让你们去会议室开会。”
“王总”我邪笑了一声,招呼灵虚和小时、悟空说:“走吧,去看看王总怎么把我们赶出造船厂。”
会议室还是上次那个会议室,主位上还是坐着别人;只不过上次是那个叫江田春水的日本混混,今天却变成了王日天。
会议室的门被踹开后,惊得王日天猛然转头望来,发现是我后,客气的站了起来,招呼说:“星哥,你来了啊。”
我没有搭理他,径直去坐在了那张宽大的老板椅上。皮椅上带着恶心的温热,我不舒服,斜躺着将双脚翘在了办公桌上。
在座的董事们基本上都是新面孔,他们怒视着我,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只有胡九和杜畅将头低了下去。
“叫我们来开什么会”灵虚知道我不想搭理王日天,接过话头说。
悟空在生人面前时,他都会带上一副黑头套。这时,他正恶狠狠的盯着王日天,似乎我一句话,他就会把王日天的狗头给拧下来。
“星哥,我也是有苦衷的。”王日天没有搭理灵虚,而是走到我的一旁,弓腰说:“厂子现在效益不好,这么多人要吃饭,你们占着挺赚钱的临海楼三件房,而且每天三餐顿顿不落,最夸张的是,这小子每天要两船鱼”
“说有用的。”我冷哼一声,放下双腿,想摸跟烟出来,却想起刚刚一怒之下给扔了,不禁有些萧索然。
一旁的胡九倒是机灵,急忙站起,掏出自己的烟,竟然还是38牌的。他恭谨的抽出一支,帮我点上说:“现在条件比以前好了,我特意从国内带来的。”
我点了点头,表示还记得当初在剧院时他说过喜欢抽38牌香烟。
王日天见我不怎么搭理他,似乎也有些感觉没面子了,挺直身子说:“方老板,听说沈总在国内又出了事”
我的心头一揪,剧烈的刺痛几乎将我击昏过去。我忍了好久,才忍住要打爆王日天狗嘴的冲动,困难的点了点头。
“我们也收到了消息。”见我承认,王日天的胸膛挺的更高了,他继续说:“按理来说,您跟沈总是一家人,拥有这家船厂的处决权。但是,您又恰恰被国内通缉,在法律上来说,失去了政治权利,那么”
“那么这家船厂就是你的了”我打断他的废话,直接问道。
“当然不是,这家船厂自从沈总买过来后,就没出什么力。全凭着以前两帮的兄弟们努力,才有了今天的成就。所以说,船厂应该是大家的。”王日天悠然自得的说。
“道理挺通顺嘛”我冷笑一声,问胡九和杜畅说:“你们俩呢,也是这么觉得”
“不不,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能有一口饭吃,福建帮的兄弟们就知足了。”杜畅抢着回答说,他把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以此表示没有一点异心。
“我也是这个意思,只有大家有口饭吃,船厂到底是谁的,似乎也不怎么重要。”胡九没有思考,也没有犹豫,很平静的说,似乎这个答案在他那脑海中,已经考虑了千百遍一样。
“为什么就你这么想”我站起身来,冷眼盯着王日天,给他最后一个开口的机会。
王日天下意识的退了一步,但他似乎有什么背景力量在支持着一般,犹自强硬的说:“方星,你已经完了,你不是过去的你了,你知道现在是谁在支持”
“嘭”一声,王日天已经飞了出去,撞在身后两米远的墙上,然后摔落在地,几颗牙齿也伴随着血水,洒落在干净的地板砖上,蹦了几下,滚到墙角阴暗处。
王日天挣扎着爬起来,想开口说什么,血肉模糊的嘴巴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我并没有用多大力气,只是很讨厌那张嘴,仅此而已。
我掏出纸巾,擦了擦拳头上不小心沾上的几滴污血,静静的说:“虎落平阳被狗欺,但是,你连只狗都算不上。我真的很想杀了你,不过你连条狗都算不上,我杀了你岂不是没品滚吧听好了,第一,不要让我再见到你。第二,告诉你身后的主人,不管是中国人也好,日本人也好,都不要打我的主意。不然,下次掉的,就不仅仅是一口狗牙这么简单了。”
这时,坐在会议桌旁边的一群陌生人才反应过来,咦哩哇啦的叫嚷着日本话,挥舞着拳头冲了过去。
还好,某些人终于坐不住了,胡九和杜畅跳起身来,几下就把那些董事们给打倒在地。
“xxx”看见那些人被打倒,王日天疯了,好像自己的主子被欺辱了一样,扑过来口齿不清的叫囔着什么,似乎在骂我
“扔到海里去吧,他似乎还没有去报信的资格。”我顺手把擦完手的纸巾塞进他的嘴里,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