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把仙府当成了自家囊中之物
暗暗冷笑几声,许听潮心思再变,想到回转凤凰界之后,即便给太虚师伯护法,也只被当做枪来使,在门中那些个长老眼中,自己终究只是个后生晚辈,予取予求,理所当然
他之前就有些怀疑殷老道和太虚那般“为了门派大计,任何手段都能使将出来”的坦诚言语,是不是在敷衍自己,此刻看来,却是另有所指。
岳父大人说的怕是半点不错,太清门早就暗中开始串联,意欲再建一个天地玄门只是能够联合的盟都有自身传承,为独立门派,互不从属,所以只好效法凡俗合纵连横,诸派齐聚,定下盟约,共同进退。
这等松散的联盟之中,自己想要单独建一所钧天院,便算不得多碍眼,说不定还能作为单独一家门派,在联盟中与太清门守望相助,争取更大的好处。而其余门派,大约也乐意见到太清门分崩离析,不再强大到令人只能仰视
这小子越想越不靠谱,但大致就是这个道理。他心中已有定计,只要不背离大势,自立门户这事儿,八成能够得到承认。
想到此处,许听潮心头微微高兴,收敛心神,要继续听岳父说话,哪知发现满大殿的都直愣愣地看着自己,才晓得方才神游天外怕是好一阵了。
这小子略略尴尬,起身施礼赔罪。
老龙王呵呵而笑:“就罚你在巨人界多多护持龙宫,如何”
这等事情,便是不罚也脱不得干系,许听潮自是应下。
老龙王又将十七位长老逐一引见,许听潮见礼不迭,发现其中并无当年那些惹人厌烦的面孔,顿时又放下了一桩担心。
好一阵,才算与诸位元神老龙混了个熟脸,许听潮却皱眉道:“岳父大人,这许多长老都随七叔祖去了巨人界,若那尚智国和黑鲛人来攻,该当如何”
老龙王拈须笑道:“这百年来,我龙宫势力大涨,即便七叔和这许多长老远离,也不过稍稍落于下风。且此番你家太虚师伯晋阶合道,天下大势已变,尚智国和黑鲛人断然不会全力来攻,反倒要维持这般相互僵持的态势,免得成了那秀林之木。”
许听潮稍稍思索,便知这般做法,龙宫受益更多。东海龙族向来与太清门关系不坏,如今自己更与敖珊敖凤定下亲事,双方已属姻亲关系,尽管自家在门中颇不受待见,但手握仙府,为了利益着想,也没有哪个会与龙宫过不去。那尚智国和黑鲛人,只不过龙宫拉来遮掩太清门炽烈光芒的挡箭牌罢了。而这两方势力,想来也非常愿意做这等遮挡光芒的事情。遮挡光芒只会被稍微灼伤,真要欢畅地跳腾,怕是连性命基业都不能保全
这般盘算有些道理根据,但究竟是不是靠谱,许听潮也不知晓,见到自家岳父那般笃定的模样,索性不再多想。只要龙宫能够安稳,事情便算是成了,何必计较这许多
一月之后,许听潮驾云携敖珊敖凤,往太清门方向缓缓行去。
“珊儿,凤儿,却是苦了你们了”
许听潮拉住两女,面颇多愧疚。他早就想说,但只有这时离了龙宫,夫妻独处的时候才有合适的机会。
按照修行界的习俗,男女修士结成道侣,虽不似凡俗那般,有“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诸多繁琐,但也有些讲究。许听潮堂堂虚境中人,太清门弟子,敖珊敖凤更为龙族公主,婚事却办得颇为潦草,下聘礼之后,不久就拜了天地,前来参与的婚典的,根本没多少人。除了许恋碟等,就只有龙宫附近闻讯而来的散修和小门派,大头都是龙族本族之人。龙族中颇有些与许听潮和敖珊敖凤不对付之人,因此小夫妻还受了好些冷言冷语。
这事儿是龙族忽然提起,许听潮许恋碟姐弟一方根本半点准备没有,但在老龙王请求之下,还是答应了。众人都品出些味道来,龙宫的处境似乎并不像老龙王之前所说那般美妙。
敖珊敖凤已换做妇人装束,听闻此言,敖凤大大咧咧道:“我们自家成婚,关旁人何事只要自个儿高兴就成”敖珊满目柔情地拉着许听潮:“夫君何出此言我们夫妻患难与共数十年,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许听潮呵呵一笑,将两女揽入怀中,柔声道:“为夫只是替你俩不值。为龙族这般委屈了自个儿,还有那许多族人说三道四”
敖珊微笑摇头,示意无妨,敖凤却冷哼一声:“那等小肚鸡肠鼠目寸光的人物,也想去巨人界分润好处岂不知爹爹和七叔祖这般做法,便是想振兴龙族,岂容他们前去胡闹”
这话半点不错,老龙王选定前往巨人界龙宫的族人,都是德行无亏之辈,显然下定涤荡妖氛的决心。那些个冷言冷语的真龙,未使不知其中究竟,但老龙王积威太甚,他们不敢招惹,便在敖珊敖凤身找回场子。反正两女已嫁了旁人,不会住在龙宫,便是生出了龃龉,天高地远不相见,于自身也无多少妨害。
另一番原因,便是敖凤随时带着那银虾金蝎在龙宫中行走,着实将一干心怀不忿的真龙刺激得不轻这些真龙不敢动手,只好在言语捡些便宜
许听潮抱着两女,不再理会那般烦心事儿,只静静享受这般旖旎时光,不片刻,心中已是绮念升腾。
十余日前,婚典后的洞房中,只因他身躯特异,形体散乱,尚未凝固,并未真个做成好事,两女只好遁出元神,如此这般地了一番。
元神何等敏感,转倒是比纠缠更让人,夫妻都是食髓知味,时时尝试
五二四钧天上院草创立,小后生御极八方三十三
许听潮和和敖珊敖凤新婚燕尔,旁人早都避入仙府之中,留给他们独处的空当,便是栾凌真母子母女也不例外。
东海之杳无人烟,许听潮把自家云头一展,化作一团数千丈方圆的膨松云团,遮掩了身形,做起好事来。个中滋味,委实不足为外人道也
这小子胡天胡地倒是舒爽了,元磁极空梭中,却有个一身翠绿裙衫的女子避开众人,远远寻了处僻静的山峰坐着发呆。梭中演化的洪荒大地尚且十分简单,也未有人好生经营,她那草儿参儿,寻不到多少乐趣,便躲到她腰间的花篮中瞌睡。
“呆子师兄在和敖珊姐姐和敖凤姐姐做什么呢”
她面忽然腾起一抹醉人的红晕来
栾凌真亦是老大不悦。
许听潮与敖珊敖凤定亲,她就没出多少力气,数日后的婚典,她也不是如何重要的人物。在这妩媚少妇眼中,她的位置,该是和许恋碟一般。奈何大伙儿虽然礼敬,却并未将她当做许听潮的亲属。
“这小贼,定是记恨老娘把他那东西用了些”
听到母亲这般抱怨,栾无殇等十分不爽,却只能捏着鼻子认下。
“娘亲多虑了,许小叔父不是那般忘恩负义之人。”
“小孩子家家,怎知晓大人之间的事儿”
“”
良久之后,云开雾散,敖珊敖凤懒洋洋地靠在许听潮怀中,娇俏的脸犹自余韵未散,四只水汪汪的妙目,更让许听潮心中生出极大的满足之感。
敖凤媚眼如丝,白玉般的小手在许听潮身轻轻挠动:“夫君这次回去,也不知那些个长老们又会弄出什么幺蛾子。”
许听潮悠然道:“也不须真个回转门中,只要你家夫君在大夏朝一现身,便会有人自行找门来。珊儿,你说是也不是”
敖珊柔柔地笑:“夫君心中清楚,又何必来问小女子”
“你们两个这是何意欺负本姑娘年少无知么”
敖凤撅嘴瞪眼,手指已动用了真气。她确实“年少”,从被敖珊以自身冰凤血脉斩出,也不过数十年,相比龙族悠长的寿元,自然显得幼蟹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