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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脸,也替我做一件来”

如晴苦着一张脸,还未开口,忽然响来文氏奇高的声音,“琳儿瑜儿来了呀,进来,来见过姑妈,云夫人,还有两位表哥。”

如晴下意识转头,望向从里堂进来的两个一高一矮的妙龄少女,高个的穿着族新的玫瑰粉的对襟圆领褙子,大概有十五六岁的模样,生得与方氏较像,不过皮肤略白些,要瘦些。

另一个看起来小些,也要矮半个头,身着桃红色满地映山红绸袄,粉蓝亮缎裙子。与姐姐长得略有相似,料是同胞姐妹。二人俱穿的华丽新亮,款款来到厅堂,不等长辈们开口,已如蝴蝶般飘到江允然面前。

两姐妹一前一手地亲热叫着:“表哥,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年纪大些的也跟着道:“我听说先前表哥去了江浙地区,原以为还要一两个月才回来呢,想不到这个时候居然能见到表哥,太意外了。”

江允然稍微后退一步,抱拳施礼道:“两位表妹好。”

这时候文氏已上前埋怨了两个女儿,“你们两个丫头也真是的,只顾着和你们表哥说话,却把长辈们都放一边了。”然后拉过两个姑娘,指着豫郡王妃和云氏,“还不来给两位长辈请安。”

两个姑娘又转身,纷纷朝正与赵老夫人说话的豫郡王妃和云氏请了安,然后又以讶异地目光望着方老太太及如晴。目光中带着好奇与打量。

“母亲,这位是”年纪小些的赵家姑娘望着如晴问了出来。

文氏这才“啊”了一声,略带歉意地道:“瞧我这破记性,居然还把亲家老太太给忘了。琳儿瑜儿,来拜见方老太太,和”

这时候已命下人上了茶的方敬宣开了口,道:“这是你们堂兄的亲姥姥,算上辈份,也要叫一声姥姥呢。”然后指着如晴道:“这是我娘家侄女,也叫一声表妹吧。”

“姥姥好,表妹好。”两个姑娘齐齐朝老太太福了身子。

如晴也朝两个姑娘喊了声表姐。

方老太太原本想走的,但这时候也不得不暂时留了下来,各褪了自己手腕的镯子给两个姑娘。

“来的时候太过匆忙,连个礼物都没带上。这镯子就算是老婆子的见面礼吧。两位姑娘可别嫌寒碜。”

两个姑娘大方接下,又道了谢,小脸儿含羞带怯地望着江允然,但这时候江允然已退至云氏身后,只得作罢,各自退到自己母亲身后。

庶女当道 19 最终目的为何

文氏一个劲儿地拉着豫郡王妃说话,方敬宣则让下人四处张罗着茶水点心,并去了厨房吩咐多做些菜式。赵老则神色温和地问李掠的近况。

“掠儿今年也有十八了,又豫郡王府唯一的子嗣,这日后还要袭爵,也该娶得正妻了。娴儿,你心可有主意”赵老说这话的时候,却似有似无地瞟向方老太太。

如晴发现了,心一个不屑冷哼,这个爱显摆的老太婆子,居然敢拿豫郡王府的门第在她们祖孙面前显摆。

方老太太等方敬宣从厨房回来后,便起身告辞。赵老又一阵挽留,方敬宣却默默地说着:“我送母亲一程。”

如晴小辈,就算心再不满,也得朝在座诸人裣衽施礼,然后低头,撇开李掠炯然的目光,及江允然隐带深意的眸子,随老太太一并离开。

但走了没几步的老太太又对方敬宣道:“去你屋子吧,我还有些话要与你讲。”

方敬宣抬头望向上座的赵老。

赵老笑道:“去吧,亲家太太远道而来,你就好生陪陪她。”

方敬宣所住的院子离老的院子较远,转了两个走廊,再转折经过一处林子,这才来到方敬宣所居住的院子。

老太太和如晴四处打量了下,直觉皱起了眉头。

方敬宣笑容勉强,“近年来家接连发生了好些事,都没来得及更换屋的家具。看着都好陈旧了。”

老太太皱了眉头,却风牛马不相干地道:“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婆家显赫还落魄,都得忍着受着。日子给自己过的,再怎么寒碜,也不要自己瞧不起自己。”

如晴深以为然,觉得老太太简直就个哲学家,再兼教育家了。

方敬宣若有所思,好半晌才定定点头。

方敬宣夫妇住居的院子也算得上一处小四合院,如晴迅速扫视了下,正面富丽气派些,另两边则各有一所大门,估计妾室居住的小院子吧。进入靠东的房间,再往左转,进入内阁,丫头上了茶,老太太坐在铺着绣湘潭锦蓉的圆垫上,身后靠着个大蟒枕,如晴则坐在对面,一个人嗑瓜子,啃水果。然后听母女二人的谈话。

老太太四处打量了屋子的摆设,没什么脏乱错处,但也没什么出挑的地方,家具看起来有些陈旧,色泽都暗淡了好多。铺在地上的毯子,及椅子上的垫子,看起来也好陈旧,上边还有些许洗不净的污垢。再瞧了手头的茶盅,也只普通的青花瓷,与方府比起来,自差了一个档次。想着女儿过的也不容易,心也很不好受。赵家确实比往日落魄了好多。

“真枉我平时教了你那么多,想不到在婆家却这般模样。你可明媒正娶的赵家媳妇,再加上你又生得两个儿子,底气自十足,还有什么好怕的偏到了这般田地还处处隱忍。你可知,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道理宣儿,不娘说你,你性子确实太温了。在娘家的时候,凶得像个母夜叉,可在婆家却变成一头绵羊,软绵绵的任人欺负,你这样可行不通呀,再不改变,只有一辈子吃亏的份。”

方敬宣低着头,只望着脚下的凤头鞋,低声道:“母亲说的很有道理。女儿也想改变,可,这婆家确实比不得娘家,稍微行错一步都让人病诟。再加上妯娌姑子一个个都不省心,您女婿又不大争气,这才处处被踩在脚底下”

老太太神色冷厉,声音却轻,“那一屋子的人,都没有省事的。唯独你,底气不足,娘娘家又离得远,这才处处被人瞧不起。可如今她们已落了翅的凤凰不如鸡,你还怕个甚更何况,姑爷如今的官位可掐在你侄媳妇娘家手,你怎么还敢与知礼媳妇闹僵不我说你,单这一回,你做的也确实太不厚道了。也难怪知礼媳恼你。连我都恼了你。”

方敬宣面红耳赤,声低闻不可闻:“女儿鲁莽了。还请母亲在侄媳妇面前多多美言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