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
高桥宽子被他说得心烦,脱口而出道:“我儿媳妇是清白的,你不知道内情就别说”
高桥明路反问道:“难道婶子你知道”
“我当然”
高桥宽子最后还是忍了下来,“此事你不要再提,现在你给我滚出去,以后没我的话,别再来见我了”
“哼不想家丑外传就明说呗”
高桥明路仍旧不肯服输,唠唠叨叨地往外而去。
修长的小美人儿听得火冒三丈,再次扔出剩下的另一只鞋子,只不过这次高桥明路有准备,缩头一躲就跑了出去。
“要不要我帮你解决掉这个麻烦”
我低声地问身旁的美少女道。
绿偏了偏小脑袋,看向了同样听到这话的妈妈。
摆着一张冷俏脸的高桥静明显意动了,正想点头,旁边的高桥宽子就接话了,“呵呵,柳老师,就不劳烦您了,这是我们的家事,不用那么麻烦,等舜辅醒过来后,他就不敢兴风作浪了。”
提起了这个,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转移了,绿愁眉苦脸地道:“就是不知道爸爸什么时候能醒来”
“纳克没有讲,可我也知道他在努力,像是这种昏迷状态的伤者,多久醒过来,只能看天意。”
我叹息着道。
“是啊”
几个女人心有同感地点头道。
她们都不知道站在面前的就是纳克医生,否则以纳克神医的名义说出来,恐怕她们就得急得跳脚了。
“对了,俊雄,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我不是让你上午才来找我去逛集市的吗”
绿娇俏地问着我道,言语间轻描淡写就替我找好了理由。
如此的聪慧,不愧是静阿姨的女儿啊
我轻咳了一声道:“早上两点一过就被浅织拉了出来,去参加天守阁护城河河边的鬼市淘宝,才刚散会,想着距离这边不算远,我就干脆早点过来了。”
“哇我都忘记了耶”
绿懊恼地拍了我的虎背一记,“这么好玩的事情,你怎么不叫我去”
“昨晚你打电话来给我的时候,不是说要照顾高桥夫人吗这种玩闹的事情,起得又早,还很辛苦,不叫你才是对的。”
我微笑着道。
“嗯,那快给我说说,你们找到了什么宝贝吧”
绿拉着我在旁边坐下,“我早就听绫馨说了,浅织为了打发她的追求者们,特意要他们去鬼市淘宝,胜者可以跟她约会最后到底是谁赢了”
看着她兴致勃勃的样子,又为了化解她心中的苦闷和悲伤,我干脆就把刚才的事当成了故事来讲;细细讲述之中,高桥家三代的女人们,都听得入了神。
“俊雄我不得不再次赞扬你了”
绿很没有形象地坐在我坐的沙发的扶手上,拍着我的肩膀道:“超人算什么你比超人要全能多了”
静阿姨刻意保持了很久的冷脸,这一刻冰封解冻,笑得是花枝招展,美不胜收。
可惜高桥宽子和小绿儿在,我也无法去欣赏,只能看了一眼后,将眼睛移开。
“绿儿,你说什么呢,柳先生可是你的老师,要尊敬一点”
笑完之后,清丽脱俗的美少妇又板起了脸,训斥着女儿。
高桥宽子没说话,然而心中担心的却是自己的孙女儿。
她哪里看不出,孙女儿对眼前这个年轻人,有着非常大的好感,虽说名义上是老师,但实际上再过几个月,绿就要从樱花学园毕业了,到了那时,可就没有身份的阻碍了呢
张了张嘴巴,高桥宽子又闭上了嘴。一时之间,她找不到什么理由来反对。
如果孙女儿不是柳俊雄的学生,那么男未婚女未嫁,交往是很正常的事情,就凭着传说的柳俊雄家族乃是二宫弥天皇御赐的世袭伯爵,就不比自己的高桥家族差。再说了,除了身份,柳俊雄的相貌、才学、人品,又有哪一样差了那可都是顶尖的
换句话来说,柳俊雄配自己的孙女儿,那是绰绰有余了。
至于年龄问题柳俊雄也不过二十六、七岁,比孙女儿只大了十来岁,这样的年龄差距,只会让他更疼爱绿儿,比那些小夫妻吵吵闹闹的好多了。
说得势利一点,柳俊雄的好朋友可是纳克医生,如果得罪了他,还能请得到纳克医生吗
想到此处,高桥宽子叹了一口气,心想就随年轻人自己去吧只要孙女儿喜欢,柳俊雄又对孙女儿好,两人在一起也不错。
第二章 昏迷不醒
到了九点左右,我们就从宅院里面出来,表面上是分开而去,实际上我们去的还是同一个地方。
九点三十分,坐着公车提前到达大阪市立医院的我,换上医生袍,和富永明一起来到重症监护室。
一路上,富永明对我汇报着昨天到现在,高桥舜辅身体状况的变化,这是他在铃木私人医院就养成的习惯,将所有的情报详细而又准确地说给我听,从而让我能有更好的判断。
其实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因为我跟富永明讲过,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第一时间就要打电话给我,这样即使我不能马上赶到,也可以透过电话来指挥富永明做一些急救的措施。而我并没有接到富永明的电话,这就很符合西方的一个谚语:“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一路上跟随我的,还有几个富永明的助手医生,他们都是大阪市立医院的权威医生,现在却只能当富永明的助手。
别小看了富永明的威望。
对于日本无数的医生们来说,纳克先生已经是高山仰止的人物,无法去接近,能尾随着纳克先生的弟子富永明医生,那也是一种难得的福气啊
幸好富永明的个性本来就木讷,喜欢钻研医术,认真负责,对其余的事情都不怎么感兴趣,否则就凭着他现在的地位身份,每天的应酬都会多得没完没了话说回来,要不是他的个性是这样,我也不会让他跟着我学习医术了。
“昨天晚上,高桥先生的身体各种指数就和正常人一样的健康,脑部瘀血也化得差不多,但就是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
富永明总结着道,最后,他实在忍不住地又问道:“先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脑部神经是人体中最为敏感、复杂的部位,通常外伤好治疗,可如果损坏到脑部神经,那就不是医学能救治的事情。”
此时我们已经走到重症监护室里面,我淡淡地道:“能做的我们已经做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什么时候能醒来,要看什么时候脑部神经能愈合。”
“要是无法愈合呢”
富永明下意识地问。
我没有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