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给算出来了。”
珂毕道:“你是说杨成龙吧”
我道:“他你也知道”
珂毕道:“校长身边的人我都知道,这也是我暗杀的目标之一。”
我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道:“你疯了,他只不过是个20岁出头的年轻人,对这样的人,你也下得了手”
珂毕道:“我只负责杀人,其余的不归我管,我也管不着。”
我道:“你何必要把自己隐藏得这么深,其实你根本就不想杀人。”
珂毕似乎不屑地一笑道:“你说这个有意思吗,你知道我杀了多少人吗”
我道:“如果你真的冷血,去医院那天你就不会只带麻醉枪。”
我这句话似乎给他很大的震动,珂毕昂着头想了半天后才道:“如果你再闲得没事瞎琢磨我,我就一枪把你崩了。”
我道:“枪就在你手上,你动手啊”
珂毕道:“真难得,又遇到一个不想活的。”说罢从身上摸出一把左轮手枪,退出弹膛,用手一打,等弹膛旋转起来后他将枪一抖,合上弹膛后,他毫不犹豫对着自己太阳穴扣动了扳机,只听吧嗒一声轻响,接着他把枪扔给我道,“你敢吗”
我拿起枪道:“这有什么不敢,里面绝对没有子弹。”说罢退下枪膛,我顿时愣住了,原来里面居然有一颗子弹。
想了一会儿,我对珂毕道:“你是不是疯了”
珂毕道:“我就是想看看你真怕死假怕死”
我道:“我是真怕死,有谁不在乎自己生命的,有几个人像你这样”
珂毕起身道:“你明白这点就行了,我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了,还会在乎别人的吗”
我道:“疯子,你真是个疯子。”
说话间门突然开了,一个耳朵大的不正常的人走进来道:“老珂,你没事可别往沟里带我们,这小子要是死了,大家都麻烦。”
珂毕道:“行了,我知道,你们少来烦我。”
大耳朵面色一变道:“我说你是不是有点自我感觉太良好了”
他话刚说了一半,珂毕从怀里又摸出一把枪道:“你要是再废话一句,我立马就干掉你,信吗”
大耳朵忙摆手道:“好,算你牛,这总行了吧”说罢关上门出去了。
我道:“看来你和他们相处得并不愉快”
珂毕道:“只要是人,我就没兴趣和他们废话。”
我道:“可我也是人啊。”
珂毕道:“你和他们不一样,你不想利用我,我只恨利用我的人。”
我道:“你说这话是不是太矛盾了你既然知道别人利用你完全可以脱身而出啊,选择可是在你自己,而非旁人。”
珂毕道:“没错,我确实心甘情愿被人利用,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就不讨厌这些人。”
我道:“比方呢”
珂毕道:“比方说马戏团这帮人。”
我想了想道:“老实说以你的本事不应该这么屈着自己,应该能有更大的发展。”
珂毕道:“这话对我早就没有作用了,知道我杀过多少人吗枪毙10次都绰绰有余了,你以为我还有退路吗”
听了珂毕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忽然有一些酸楚的感觉,应该是为了他吧,很难相信世上居然还有活得这么压抑的人,不过没等我说话,大耳朵又来到我们房间道:“你们准备一下,情况有些不对头。”
珂毕没有理他,也没有动,大耳朵道:“好像是那边的人。”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对珂毕来说就像一针兴奋剂,他腾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表情也变得冷酷起来,似乎是咬着牙道:“你敢肯定”
大耳朵道:“你觉得我听力有问题吗”
珂毕没说话,他从床底下拽出一个包,打开后里面除了手枪就是子弹。他挑了两把,又挂了两个弹夹在身上,吸了口气对我道:“你自己好好待着,千万别出去,这里应该很安全。”
我点点头,珂毕和大耳朵转身出去了,并且将门反锁了起来。我觉得逃走的机会终于来了,从包里随手拿起一把枪,走到门口心咚咚狂跳起来。此时已近深夜,马戏表演早就结束了,我清楚地听到过道上人急促的脚步声,不过一会儿就静了下来,之后再没有半点声音,简直比坟墓还要安静,忽然我屋里的灯晃了两下熄灭了。这个手法我当然不陌生,因为我们也做过类似的培训,这是进攻前的一系列准备,号称三断,分别是切断电源、电话信号、天然气供给,果然没过一会儿忽然枪声响了起来。
这一响就响成了一片,我毫不犹豫,立刻朝门锁开了一枪,然后一脚将门踹开,可是端着枪没走两步,猛然就觉得一股强烈的光源直射过来,我下意识地用手遮住眼睛,只听有人大声叫道:“放下你的武器,立刻放下你手中的武器。”
我道:“我是好人,我是被他们绑架的。”
我想为自己解释,可是对方估计也紧张过度,压根就没人听到我说的话,就不停地大声让我放下武器投降。当我视力稍微恢复了一点,只见外面已经停了很多辆警车,所有警员都拿枪对着我,而我身后是宽大的表演场地,没有任何遮挡物体,也没有人,不知道为什么马戏团那帮人一个都不见了,包括珂毕。
这场面可不小,和我看到的警匪片有一比,只是这次似乎我成了主人公,于是我立刻想将手枪放下来,可是一松手我就呆住了,因为枪黏在了我的手上。
警方可能以为我要负隅顽抗,于是有人用扩音器继续大声道:“你已经被包围了,赶紧放下武器出来投降,这是你唯一的出路。如果你想要持械顽抗,只有死路一条而已。”
我也急了大声道:“我放不下这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