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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武功未成,切不可寻雁北天报仇,莫枉自送了性命。”陈佩之问道:“爹爹,那雁北天当真那么厉害吗”陈洛叹道:“如不厉害,怎当得云涯的师兄。此人资质极高,是个不世的奇才,武功十分高强,闻说他兼得六合派和鬼谷两大派的武学,他在江湖上有个外号,叫做血刀手。十几年来在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云剑问道:“叔叔,那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陈洛沉吟道:“从他的事迹来看,倒也不是个大奸大恶,无恶不做之人。只是此人行事乖张,桀骜不驯,不管是上,还是白道上的人惹了他,都将大祸临头。”云剑心道:“他的行事作风倒与剑宫成颇为相似,只是剑宫成可比他英雄的多。”当下道:“哼他是好是坏,世人自会评说,但害死我父母亲,让我自小无父无母,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他”陈洛道:“云侄儿,我知你报仇心切,但雁北天神出鬼没,你还是好心在这养伤,莫再动复仇之念。”

云剑点头道:“是,只是那雁北天武功如此高,我却不知道要练到何时方能报仇,总不能待到他终老罢”陈洛不答,反而微笑问道:“剑儿,你练的是北斗神功罢”云剑点了点头,陈佩之奇道:“云兄之父乃是四侠剑之一,云兄却怎么会练昆仑派的武功”陈洛道:“剑儿的父亲在十八年前被遭雁北天杀害,他自然是不可能教剑儿武功的。想必是剑儿少有奇遇,才有幸练得昆仑派的上乘武功。”陈佩之道:“那云兄的父亲的师父呢他总不会不照顾孙子吧”云剑道:“我爹爹的师父却又怎会是我爷爷”陈洛道:“你爹爹便是昔年的剑仙―徐萧徐老前辈之徒。”云剑惊道:“剑仙”陈洛道:“当年我们四侠剑,就属你父亲的来头最大,虽然他们敬重我家天下第一神剑的招牌,尊我为首,但其实论辈分,还是你父亲最为尊。”他顿了顿,说道:“你父亲是个重义气的人,当年我有难,他不辞危险的来相助我,而他自己的事,却总是一个人承担,不愿连累我们。他的事是我后来多方打探才知道的。剑儿你的母亲便是徐老前辈的独生女徐若兰。徐嫂子当年貌美天下,追求她的男子何止千万,但她却钟情于你的父亲,后来两人在徐老前辈的主持下结为连理。但徐老前辈的大弟子雁北天却也钟情于你的母亲,我想便是因为这样,雁北天才杀害了你的父亲罢”

陈佩之忍不住问道:“爹爹,你说的云兄父亲当年相助你躲过大难,那究竟是什么大难”陈洛脸色犹豫,面容沉重,缓缓道:“这件事也过去了,我不想再提起。总之你只要记住,云家是咱陈家的恩人便是。”云剑忙道:“剑儿的这条贱命的叔叔和陈兄救的,便纵有再大的恩情也应赌消了。这恩人二字,剑儿万万承受不起。”陈洛道:“你父亲救了我家三条性命,我父子二人却救你一条性命,这如何能扯平呢”他语气一顿,起身道:“好啦,话到这里,其他的事待剑儿伤好后再说。”他走到云剑旁边,伸手一把云剑的脉,道:“剑儿你的脉象稳定,气息纯厚,只要多加休息,恢复起来便会容易很多。好了,你不要再多想,放下心好好歇息。”他转身对那婢女道:“小蝶,饭菜已凉,你去给剑儿重新端一盘来。”

第六章 意外惊变 下

更新时间2012510 13:02:46字数:19317

小蝶垂首道:“是,老爷。”说着拿走了饭菜,转身出了门,她一直垂着头,并没看见来人,正巧撞到了刚要走进来的陈康。小蝶身子摔倒,那木盘脱手摔去。陈康惊道:“小心”急忙扶住小蝶。陈佩之抬脚一伸,脚尖稳稳顶住木盘。他这功夫使来潇洒自如,风度翩翩。陈洛也不禁微微一笑。小蝶惊慌失措,眼泪不自主的掉了下来,急忙接过木盘,不住道歉认错。陈洛道:“好了,你回去吧,下次只要小心点便好,摔个饭菜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好好重新拿些饭菜给剑儿吃才是。”

小蝶道:“是,是老爷。”说着急匆匆的出了门,陈康道:“大哥,公子吃饭了。”陈洛点头道:“好,佩之,咱们也走吧,免得打扰剑儿休息。”陈佩之道:“是爹爹。”他转身对云剑道:“云兄,你好生休息吧,下午我再来看你。”云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目送他们三人走出房间。云剑闭目休息了一会儿,不久小蝶便端来了一盘新的饭菜,云剑身子不能动弹,小蝶便喂着他吃了。云剑有些不好意思,却也只得张口吃,他看了看小蝶,心中忽地想道:“若是喂我吃饭的是婷妹,那该多好啊”他自知这只是自己的一片妄想,心中一番心酸,这餐饭食来也毫无味道。云剑吃过午饭后,闲着无事,他转眼瞥到屋中的书架,便叫小蝶读书给他听。小蝶读的是一本唐诗,正读到白居易的的长恨歌:“汉皇重色思倾城,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云剑听得心中怅然,茫然念道:“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小蝶问道:“公子,公子,你怎么啦”陈佩之走进来道:“云兄,怎么样,身子好点儿没。”云剑惊觉道:“哦,嗯,好多了,多亏小蝶姑娘照顾。”小蝶脸上一红,低头道:“少爷你们慢聊,小蝶先出去了。”说着退出了房门。

陈佩之看了看二人,心道:“若是云兄能把心思转到他人,相思之痛便会好很多。”当下笑道:“不想云兄也是刻苦读书之人,在重伤之余,竟还有雅兴读书学习。”云剑笑道:“反正闲着也是无事,读读书消磨一下时光。”陈佩之坐下来,自己斟了杯茶,道:“看来云兄很是喜欢香山居士的这首诗啊。”云剑道:“这首诗的结尾二句当得我的心境。唐玄宗虽重色轻国,但二人的爱情却也令人敬佩。”陈佩之道:“先生教书时总说,自古红颜祸水,杨玉环败家败国,令得一个好好的大唐盛世从此走向衰落。但白居易此诗却重写二人感情至深至厚,打破常规,颇有独到之处。”云剑愤愤道:“可不是么若那唐玄宗真是爱国,杨玉环又不是狐狸精,怎能把一个好好的大唐给迷倒。正所谓,正所谓”“正所谓诚能见可欲,则思知足以自戒。人若不好色,见美人者又岂会垂涎贪之”陈佩之接着笑道:“云兄可是这个意思”云剑恨不得一拍手,笑道:“正是此意”两人哈哈大笑,他与陈佩之越谈越是觉得两人甚是相投。云剑忽道:“陈兄,那屏风上的画可是你画的。”陈佩之道:“不错,不知云兄何以知道”云剑道:“适才我问过小蝶姑娘,是她告诉我的,陈兄年纪轻轻,笔道却如此老练,当真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