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她一门五品剑法,所以她才很少出来找我,估计过年的时候能见到她。”
二人闲聊着,雪花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大。
这场雪一下就是三天,据欧阳山老爷子回忆,这是他见过的最大的一场雪,堪称六十年一遇。这样的日子很少见,难道天要变了
时光穿梭,已来到初春的二月中旬,北风依然时不时地来骚扰图原城,可是万物复苏的迹象已不是区区寒冷北风所能抵挡,花草树木都爆发出生命的力量,几乎所有植物身上都能新冒出的枝芽。
欧阳府,东厢院的一处院落内,一个白衫少年坐在院子里,低头看着放在石桌上的一杯茶水,茶是好茶,晶莹剔透,香味四溢,而少年的眼神却是茫然的,似乎再为什么事情迷茫无措着。
少年正是十八岁的金破,碎丹至今已有五个月,体内的武气依然不能增长分毫,最近他想到了一件事情,一直萦绕在心头不能散去,一个人的思维还是比较单薄,难怪有人会提出头脑风暴法这个方法
苦思无果,他的拳头渐渐握紧,像是下了一个决心。将茶杯中的大半杯茶一饮而尽,金破毫无停留,立刻站起朝着院外走去。
他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欧阳如烟正坐在聚灵阵修炼,几个好兄弟都被派了出去,基本没有人回来找自己,正好让他去验证心中的疑问。
他不是朝府外走去,而是走向后院,凭借金破如今特殊的身份,后院守卫自然不用通报便让他进入。
欧阳山正端坐在书房内,在考虑今年人员调动的问题,因为冬天连续两场大雪,令翠云山近乎被冰封,所以十一月底离开的护送队伍,至今才刚刚能走上返程,这是十天前一只信鸽带来的消息。
“笃笃”
欧阳山放下自己手里的一本账册,朝外面道:“进来吧。”
书房门被打开,进来的自是白衫加身的金破,进来以后,顺手将房门关上。欧阳山没有什么惊讶,对待金破,早已将他当做自己的孙子,除了不让他接触欧阳家的生意和人员管理,其他的一切跟欧阳凌欧阳立兄弟一样。
欧阳山朗声笑道:“金破,今天怎么有空来坐坐坐下吧。如烟整天缠着你,你居然还受得了,现在可是多亏了你,否则她就要对我发动攻势了,哈哈”
金破向老爷子躬身后,坐下:“老爷,如烟像极了自己的妹妹,跟她在一起,并没有什么压力,只是有时候受不了她的姐脾气。老爷,有件事情想跟您一声。”
见金破神情严肃,欧阳山也收敛笑容,认真道:“看你这模样,恐怕事情不算,来听听,让我帮什么忙”
老爷子真是爽快,金破暗想着,表面上却是一脸平静,道:“倒不是让老爷帮什么忙,只是想老爷同意而已,这五个月以来,老爷待我如何我怎能不知。所以今天的事,只是想问下您的意见。”
这话一出,欧阳山心里暖暖的,他金破现在是将他当做一名长辈,而不是上下级的关系,微笑着道:“我的意见来听听。”
金破清清嗓子:“老爷,我想出去一段时间,去看看那个山谷。”
“嘶”欧阳山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讶道,“你的是那个如烟中毒的山谷这恐怕不好,先不别的,你现在只是气动五层,遇到猛兽只有逃命一路,那浓雾中的粉红魔瘴含量可不低,连我也不敢随便进去,不行。”
在金破的经脉复原之后,前者曾经带着欧阳山去过那处山谷,对那里的环境和情况都有了一定的了解。
金破淡淡一笑,心中算准欧阳山老爷子是不会同意的,故便有了下面一番话:“老爷,您先别否定我的想法。最近我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我和如烟一起走进浓雾,却只有如烟一人中毒,我却什么事也没有。却得不到一个答案,因此,属下想再进去一趟,不准我真的不怕粉红魔瘴。”
金破的话很在理,两个人都在浓雾中,却只有一人中毒,很奇怪。
欧阳山沉默了,心中也是被这个一直忽视的问题搅的天翻地覆。金破见前者皱着眉头,估计也是想不出原因所在,去的机会应该很大。
不多久,欧阳山点头道:“确实可疑,看你的样子,就算我不同意,多半你也会偷偷地去吧好吧,这事你自己决定。你不着急走吧,现在如烟那丫头都不来见我,跟我她的情况。”
问起欧阳如烟的近况,金破笑道:“老爷,如烟她太恐怖了,开始两个月一下子窜到气动六层,现在已经是气动八层,相信年内能晋级到丹劫期。另外,她已基本掌握飘渺剑法,只是身法上还有些生疏。”
“咳咳”欧阳山不是不知道欧阳如烟的进步神速,可一年半以内进入到丹士境界,还是让他这个老牌灵将无语了一把,什么样的天才能与之相比,“真是只能用恐怖来形容,这还是要拜你所赐呀,没有你,哪有现在的她”
金破平静地道:“其实,我只是帮她开了一扇门,门后边的世界还是要靠她自己的努力。她的进步神速,属下看来,一方面是十数年来因抵御寒气而使经脉坚韧又比常人宽大,才使得一次吸收的天地灵气远比同阶的人多,二来,如烟她很勤奋。”
欧阳山微笑道:“这还不是你教得好,教得严听凌儿和立儿,她练剑法的时候都不敢吭一声,一点都没有平时的架势。”
金破道:“大概平时都是这么要求自己的,所以不知不觉的也用在了如烟身上。老爷,时候不早,等如烟从聚灵阵出来,我就走不了了,属下告辞。着,金破站起向欧阳山抱拳行礼。
欧阳山同样站起:“金破,自己心些。”
看着金破慢慢退出书房,消失在门口,欧阳山叹息着:“哎这子从来不是一个安分的人,绝不会放弃心中的执念,真不知此去是福是祸。”
金破回到住处,拿了自己的长斧银光和几两碎银,离开欧阳府,在街边的一个摊上买了三个烧饼,从北城门出去,拐向西边。
山谷离北城门约有二十五里的路程,金破走得很悠闲,现在才九点半,时间充足的很。慢悠悠的,偶尔看到路边的一些不知名植物,上去看看,偶尔站在一棵树下看树上冒出的芽儿,偶尔坐在石头上咬几口烧饼。
等金破第三次来到山谷的时候,时钟已指向十二点,站在凝而不散的浓雾前,金破将手里剩下一半的烧饼一口气吃完,大喊一声为自己壮气。
“啊”
不知此雾团具体有多深,为了让自己走远些,金破决定前面一段路屏佐吸,看能不能如此穿过浓雾,能穿过最好。做好打算,金破大吸一口气,豪迈地跨出第一步,雾气依然浓郁,只能看到周身一米的距离,而脚下更是光秃秃的,只有黑色的泥土,根本没有外面齐膝高的干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