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入,环顾一圈,没有发现金破的身影,不见其有多余的动作,直奔对面围墙,依样画葫芦的翻过墙头。
“这”兵飞快地朝两边瞧了瞧,哪里还有金破的人影
“这臭子一定是翻墙翻上瘾了”轻轻咕哝一句,兵朝着右手方向追去,毕竟左手边的话,不准就会碰上路子和凡二人,金破没这么笨,走原路去自投罗网。
兵的速度放缓了,原本一双漆黑的眼眸变得隐隐有金色光芒在闪动,这就是武力灌注双眼的外在表现。地面、墙上,哪里还能见到之前那么明显的特征,对整个巷子搜寻完毕,依然没见任何特殊标记。
跟踪到此结束
兵的脑海里冒出这么一句话。
过了一会儿,路子和凡赶了过来,看到兵一脸的沮丧,便知道追踪的结果是什么。
“兵,要不我们附近在找找看这么空着手回去,吴总兵和陈总兵肯定会大发雷霆的。”路子建议道。
“两位都统,我认为魏破那子既然受了点伤,肯定还没走远,兵都统追了他近十里,谅他是铁做的,也得融化了,那么他肯定就在附近。”凡与路子同为高级灵将,后者却是去年新晋的都统。
“你们的没错,但这子变得狡猾了许多,他多半是翻墙进了民宅,我们同样这么做,只要不惊动人家,不弄坏东西,两位总兵不会怪罪我们的。分头行动吧”
兵一声令下,三人便分散开来。
然后,就见到了怪异的一幕,三道黑色身影在墙头上翻过来翻过去,如同杂耍一般。
此刻的金破倒真如三人所料的那样,依旧还在附近的宅院内,只不过,不是在院中找了处地方躲藏,而是躲在了一户人家的厨房之中。
静等了片刻,外面没有任何声响,金破以为追兵已经过去,恰恰在他准备脱下衣服给自己上些止血疗伤药的时候,他听到了有人进入院子的声音,虽然轻微,但在寂静的夜间却是足够响亮的。
金破就这么僵在那里,如同一尊雕塑一动不动,不一会儿,那人离开了院子,前者才大胆的上药止血。之后,盘膝而坐,武力渐渐运转,滋润着受伤的五脏六腑。
大约五分钟后,金破从入定中醒转,意识到,大队的追兵不定会在不久后赶来,到了那时岂不又成了瓮中之鳖
思及此处,金破连忙收拾好东西,轻手轻脚地走出厨房,双眸左右一瞧,不见一个人影,心中大石暂时放下,倾耳细听左右巷子里是否有声响,令人安慰的是,同样是一点声音皆无。
真是天助我也。金破是这么想的。
实则,兵、路子、凡三人将周围十几户人家全搜了一遍,没有找到金破,便继续分散着扩大了搜索的范围,因此,金破依旧还在三人的包围圈中。
大幸的是,金破远遁的方向恰巧是三人的其中一处空隙。所谓不走寻常路,尝到翻墙好处的金破难道还会老老实实地走巷子当然不是。
连续穿过十余户人家,折了三四次方向,金破才长舒一口气。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钻进了某户人家的后院,悄无声息地躲进了人家的柴房。一番辛苦奔跑,加上受了内外伤,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倚靠着柴堆的金破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吴一涛率领着五个人,陈志为领着六个人,在一时后终于和兵等三人汇合一处。听完兵的汇报,吴一涛和陈志为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一阵青一阵白的,这也难怪,十六个人包围一个人,神奇的是,那孤单的一人还顺利地逃没影了。
吴一涛暗暗自责,他犯了很多的错误,其一,没有确认魏破住进不夜栈的时间,是进城之后住进去的,还是一段时间之后再进去的,假如是后者,空白的那段时间,他又去干了些什么,其二没有仔细地去打听魏破的情况,其三,屋后的防御已够周到,但之前应由自己领几人去守着,那样才算是够完美。
吴陈二人是不知道,那个来通风报信的人,少了几句,他原本以为林晓月只让他把金破的行踪告诉吴陈二人,实际上却是金破所有的信息,包括金破的战斗力。
“我们也不必太过自责,记住今晚先回去休息,明天换上便装,加强对西区的搜查。另外,派人盯住四大城门口,刘勇敢,此事就归你负责,你与城门守卫相熟些,办起事来会顺利点,就此人是杀人魔,在其他城国杀了不少人。”陈志为命令道。
刘勇敢连忙答应,他岂不会不知其中的利益关系,如果被全城的人知道冥幽城魏家的后人出现在城中,不乱套才怪呢再者,这么大的功劳,当然是人越少功劳越大。
不得不,原本胆不爱多事的刘勇敢因为金破的出现而变得有些疯狂起来。
众人就地解散,纷纷回家,养精蓄锐,准备明天的西区大搜索。
附近一处阴暗的角落,一道漆黑的身影一闪而没,仿佛不曾出现似的。
第一五章 出城之计
天蒙蒙亮,东方刚刚露出鱼肚白,魔夜城的大街巷涌出不少人来,都是推着车,领着篮子,每一个人都是精神满满的样子,看来一天的生活即将开始。
晨曦终究洒在皇宫的院中,一个浑身漆黑的身影站在皇宫城皇的寝宫之外,另外还有轮班值守的皇宫禁卫站在院墙门口,却对这位黑色人影视而不见。
原因很简单,此人的腰间挂着一块碗底大的金边圆形白色玉佩,只要进过皇宫的人都知道,那代表着城皇贴身侍卫,自然是没人去拦住此人。
时间指向七点,一队六人的女侍从鱼贯进入此院,除了当先一人空手而入,其余五人都是端着一个圆盘,上面放着水盆、毛巾、杯子等物件,然后。分作两队站立门口两侧静站着。
同时,寝宫内传出一声:“进来吧”
然后为首的女侍从轻轻推开宫门,缓步走入,欠了欠身,恭敬道:“奴婢绿,见过城皇,见过敏皇妃。”
“平身吧,让她们快写进来。”城皇的声音响起,给人平易近人之感。
“是。”名唤绿的女侍从走到门口,对剩下的五人招了招手,接着五人一个个进入寝宫。
不多久,绿欠身告辞,城皇才沉声召唤道:“道为,情况怎么样”
那名一直站立未动一下的黑衣人终于迈出了天亮以来的第一步,走进寝宫,只见城皇穿着一件紫金龙袍,上位者之风扑面而来,黑衣人立刻单膝跪倒,恭敬道:“启禀城皇,吴一涛和陈志为的第一次围捕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