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兴奋的卡布尔,我很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也跟上来和家里的父母交代了么”卡布尔很恭敬的道:“我,是个孤儿。。”我哑然,连忙道:“抱歉。”卡布尔微笑:“没有关系的,我已经习惯了。有吉里爷爷对我好就行了。”
“吉里”我一脸的,问道:“但是你在临走的时候,并没有和他商量啊我看他一副很意外的样子。”
卡布尔不在乎的道:“我又跟他说的,不过,其实说不说也没有什么关系的了。他毕竟不是我的父母,我没有必要什么事情都要交代。我毕竟已经长大了啊哈,只要我追随大法师您,就一定有出息的。我只要在您的教导下学会一点魔法”
我撇着嘴巴将脑袋缩了回去,嘀咕了一句:“果然是一个很差劲的人呢。。”
卡布尔没有听清楚我的喃喃自语,殷勤的转回头来:“您说什么和我有关的吗”我懒的理会他,装着没有听到的不吭声。他等了一下,然后摸着鼻子缩了回去:“大法师先生,您赶时间是吧那么,我加速了。。。”
南靠在马车的一边儿,将月妮递过去的补药吞下,然后喘息了一声,笑道:“这个家伙还真是一个差劲的人。”
月妮也听到了我们刚才的谈话,赞同的点头。沙丘一脸茫然,没有出声。
我撇着嘴巴:“管他是不是差劲呢,等到了目的地的时候,就打发他离开。这样子就没有关系的了。”
“真的没有关系吗”月妮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提醒道:“现在的他可是一口一个大法师先生的叫着,如果任由他这么下去,我们恐怕会惹麻烦吧”我扬了下眉毛:“等下我会警告他。”
马儿疲劳的躺在那里喘息,几乎连草料也无心下咽。在卡布尔的鞭挞下,它几乎在第一天的行程就活活的累死。
如果不是我实在不想杀鸡取卵,适时的提醒卡布尔要停下来休息,只怕
我们几个人围坐在篝火的四周,默默的咀嚼着食物。
不,我们几个人的确是默默的,但是卡布尔,这个差劲的家伙居然生长了长舌妇一样的嘴巴,根本无心吃东西的他,就那么兴奋的说着,从介绍自己的一切习惯到追问我们的一切事情,根本不懂得什么是惹人讨厌。
南将东西吃掉之后,就将耳朵掩起来假寐,沙丘更是一早僵硬的盘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月妮也忍受不住卡布尔的罗嗦,将脑袋埋在我的怀里,尽量的将声音屏蔽掉,只有我皱着眉头听着卡布尔嘀嘀咕咕的絮叨。
“这匹马是吉里爷爷送给我的,那个时候,它还就是那么一点点,是我精心把它饲养大的,它就是我唯一的玩伴。但是为了大法师先生您,我会尽力的让它加油跑的。您放心吧。。”卡布尔如是说。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卡布尔是吧”
他连连点头:“就是这个,是吉里爷爷取的,现在想想也的确是一个差劲的名字啊,哈哈。。。”
我真不知道应该说他什么了,干脆不理会他贝戈戈的样子,直接道:“卡布尔,如果你想跟着马车一同前进的话,就不要总是叫我大法师先生,你可以直接称呼我为先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卡布尔愣住了,他难以置信的摇头道:“难道您不喜欢被人称为大法师吗哦,这个称呼简直是太厉害了,为什么您不喜欢呢”我冷淡的看着这个家伙:“原因你没有必要知道,你只需要记得我刚刚说的话就对了。恩”
他不情愿的点头,一个劲儿的喃喃道:“太可惜,简直太可惜了。”
我不在理会他,抱着月妮沉默下去
依山镇终于到了,我们在镇子的边缘就从车子上下来,然后和卡布尔交代了一下之后,在他慌乱的注视下准备离开。
卡布尔一下子跪在了我们的面前,抹着眼泪的看着我:“大法师先生,我是为了追随您才离开了村子的,您不能丢下我一个人独自离开啊我会是一个很好的仆人的,您带上我一起吧。。”我们面面相觑,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来这么一手。
这个时候,南已经痊愈了,他扭动着被颠簸的快要松散的骨头,撇了卡布尔一眼:“不是告诉你别叫那个无聊的称呼了么”
猛的醒悟过来,卡布尔慌乱的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先生。您一定不要扔下我,我会非常忠心的。”
月妮揉着自己的脑袋嘟囔了一句:“真是一个差劲的男人。”
我似笑非笑的点头:“同感。不过恐怕要说是非常差劲的人才对,女人像他这个样子,恐怕会更讨人厌吧”
月妮抿嘴一笑,当先绕过了卡布尔,向镇子当中走去,南和沙丘跟上,我想追上去,却被卡布尔一下子拦住了。
看着他那种窝囊的样子,我忍不住半蹲了下来:“大法师这个三个字根本没有什么值得大家推崇的,真正起作用的是它代表的实力。所以我不喜欢你用这个称呼叫我,因为我不认为大法师这个称呼对我是句赞美。”卡布尔刚想说什么,被我直接打断了:“同样的,你的名字本身并没有什么,因为你的存在才变的差劲起来。是的,你就是一个差劲的人类。”他一下子呆涩住,我慢慢的从他旁边绕过去,不冷不淡的道:“对养育自己的唯一亲人都能现在这样,我怎么可能相信你的忠心”
这么说着,我再不理会这个家伙,几步追上了同伴们,南的声音远远的传过来:“和那个差劲的家伙有什么好说的我们在赶时间吧”我连忙道歉,月妮嬉笑的声音传来:“不过,我们好象提前了许多,应该没有问题的。”大家都兴奋的附和
卡布尔一直这么呆呆的跪坐在地面上,直到我们远去消失。慢慢的他从地面上爬了起来,慢慢的走到马匹旁边,抚摩着它柔和的毛发:“我真是一个差劲的人吗”马匹当然没有办法回答,他更大声的问了一遍,得到的还是沉默。
他突兀的号叫着狠狠的一拳砸在那马的眼睛上,一股鲜血迸溅出来,马匹疯狂的嘶叫了起来,一下子疯狂了,它根本就失去了理智的拉着空马车向一边的林子里面冲了过去,马车奔驰着从被撞翻的卡布尔身上撵了过去,疼痛使得卡布尔从愤怒中恢复了清醒,他这个时候才想到自己还需要驾车回去。也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慌乱的从地上爬起来,向马车的方向追了过去。
追到林中,入目的却是马匹残缺的尸体,仅仅这么一瞬间,整个马匹都被人无声无息的扯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