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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音乐轻哼着歌词的林宇在离开的郑州的漆黑道路上,忆起了曾经哥几个没事就喜欢看古惑仔之后打架偷东西快乐而又匆忙的时光。

开封古称汴梁,处于豫东大平原的中心位置,好像是六还是七大古都之一来着,卓峰嘴角叼着烟,站在这个市区人口不过百万的城市外环路,有点费劲的搜寻着脑子里关于开封的记忆,本想说一两句附庸风雅的话,结果一张嘴说了一句:夜色很美,风很凉。

一旁的林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常凯没有笑,闷着头吸烟,林宇明白常凯心里恐怕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林宇看着卓峰有点单薄的背影,想起他曾经评价阿凯的话,天下之大,唯独这个看着笑容和善的家伙缺了一个心眼认死理,天下再大,斗智斗勇或许常凯不行,若论狠,天下无双,想到此,林宇呵呵一笑,摸出一根烟,如果能碰上皇甫奇,常凯绝对会拼了命上去断了前怨。

“阿凯,奶奶和林林住在什么地方”卓峰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

“奶奶信佛,我就在相国寺那边的小区给她找了一座房子。”常凯挠了挠头。

“嗯,现在去找奶奶早了点,相国寺那边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咱们呆半晚”卓峰行动有些不便,说完话,便钻进了车里。

“上次来的太匆忙,旁边有个酒看着挺像那么一回事。”

“呃,咱们跑这边是躲灾不是逍遥快活来的。”卓峰有点迟疑。

“峰哥,就找个地方喝两杯还能有什么事,再说,在这里谁认识咱们啊,低调点没事,就几个小时。”林宇倒是有点心动。

“别忘了低调的前提是咱们随时都可以高调,就我现在的样子,算了,阿凯上车。”

三人坐进车里,向自由路西段的相国寺驶去。不想此行却遇到了一个骨子里装满炸药的虎人。

第二十五节 叶舞娘的价钱

穷途末路之后,满握相思,以棱角尽失换得这璀璨圆润,仍记得落魄转身后那惊鸿一瞥,于是沧海横流狼烟四起。

“琪树明霞五凤楼,夷门自古帝王州”说的就是七朝古都开封,一个被称为帝王州的城市大家小巷没有那种古色生香遍地雍容华贵的韵味,落在卓峰三个没读过几天的混混眼里,什么文化名城什么菊城都是浮云,抬目所见之处多是钢筋水泥正在兴建的高楼大厦,马路不宽,有点坑坑洼洼,略显破败的民楼彰显了历史悠久意味。

就算是凌晨三点的时候,大街上霓虹灯招牌下仍有一些花枝招展的女郎浓妆重抹搔首弄姿卖弄风骚,卓峰摇头,是不是每个城市都这样,锦瑟年华纸醉金迷夹杂着孤寂清冷的车水马龙。

繁华落尽,如梦无痕。没有五光十色七彩斑斓或许不黑不白才是这个世界最真实的色彩。

这年头,你要找个不骄不躁不馁不暴力不脏话不自我不夜生活不势利不赌不烟不酗酒的男的,恐怕比找个带点温柔带点可爱带点开朗带点简单带点认真带点随性带点温柔的女人还要惊世绝俗。

钟楼广场就是这样冲破世俗的存在。

龙亭御街在钟楼广场的北边,“开封美女走御街”说的虽然有些夸张,却从侧面反应了龙亭御街上的美女多,当很多单身的男人废寝忘食馋垂涎欲滴奔走在御街上的时候,很多美女正不知劳苦的赶往钟楼广场南边的马道街,和龙亭不一样的是,马道街帅哥多,而且多金,于是两条街的交汇处钟楼广场就成了男人、女人各自混迹的烟花柳巷,所以,在这人来人往中,总是少不了那些老公携带新欢撞见老婆你追我赶的尴尬。

这些都是卓峰逃亡到开封半个月后知道的,算是后话了。

在马道街,多得是烧钱的高档会所,因为毗邻相国寺,来这里的善男信女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在乎多花点冤枉钱,除去这些会馆,还有一个酒不仅在马道街就算是开封市也算的上鼎鼎有名。

花城酒。

因为旁边有两个职业大学,在酒里的服务员除去极少的风尘女子,都是货真价实的大学生,有的还是班花系花之流,最差的也是姿色平庸身材火爆,而且似乎是入乡随俗,这些平时在学校的乖乖女,换个地方任你动手动脚还会嘴角带笑媚眼如丝。

有了这些,花城酒的生意想差都难啊

卓峰三个人来到花城酒的时候,虽然早已过了夜场最火爆的时候,但是角落里舞池里,还有很多人在喝酒、跳舞、亲吻。随意找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林宇负责去弄些吃的喝的,卓峰和常凯则四处观望着。

一个弄成爆炸头画着淡妆的男人正站在舞台上面献唱,声音阴柔,表情忧郁,一首会呼吸的痛从他嘴里唱出来像极有人生没人养的孩子。台下一对对帅男倩女腰肢狂扭神态疯狂。

舞池最中央的一个女人,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二十左右的年纪,染了一头金黄色的半长发,脸蛋很娇媚眼影很重,穿着一件白色卡通背心,白皙的蛇腰软的似乎可以拧股绳,有一个明亮的挂饰遮掩露在外面的肚脐,应该很大,不然不会那么尖挺,在衣内挤出一条深不见底的乳沟,下身穿着一条很短的蓝白裙子,短到随着她的抬腿弯腰几乎连内裤都可以看见的样子,两条修长光滑的裸露着,穿着一双红色帆布鞋。随着她迷乱的表情大胆的动作招揽了酒所有异性的目光。

“靠,天生尤物”卓峰暗自骂了一声,心想等将来老子开酒了一定多招些这样的公主,挣钱不说主要是养眼。

“想不到这里还有这么漂亮的女孩”林宇走过来,手里掂了一桶扎啤。

“到那都有美女,就看你怎么欣赏了。”卓峰说着扭过头不在看舞池四处打量起来。

在舞池跳舞的那个女的疯狂过后走到了离卓峰三个桌子距离的地方独自一人坐了下去,点了根esse香烟,猩红的嘴唇似乎要滴出血来。

卓峰的注意力在女子身上停留了片刻就转了开去。

因为在凤凰酒看场子的原因,卓峰对酒里的布局还是知道一些的,比如坐在前台对面的那一座三个人,他们给卓峰的感觉很熟悉,应该是主要负责酒收费这块,那个爬在台前埋头大睡的青年似乎是个头,不然不会那样的有恃无恐在这样的场地还可以酣然入梦,或者就算他是酒鬼,也是有背景的酒鬼,不然早被人抬着扔到大街上去了。

负责安防这块的应该是坐在舞池旁边圆桌上的那一行人,面前的桌子上只放着几瓶啤酒几盘素菜,还有其他十来个遍布大厅各个角落站着吸烟的青壮年,看身姿就算不是退伍兵最少也是练家子,好大的手笔,卓峰暗叹,一个看起来中等规模的酒光看场子的就有将近二十人,不知道楼上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卓峰喝了杯啤酒正想着,从楼上阶梯拐角处一拨人,表情有的开心有的抑郁,穿着都很不凡,几个手里转着车钥匙,应该是开封的富二代之流,这些纨绔子弟看来在楼上玩的还算尽兴,有说有笑,从卓峰身边路过的时候,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停了下来,向那个独自吸烟的女孩走去。

男人在女孩对面坐了下来,带着玩世不恭的微笑,同时目光紧紧地盯着女人的脸庞说:“叶舞娘,陪我出去玩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