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卓峰把自己辛辛苦苦扎的风筝拿在手里的时候,鼻子一阵抽动,看样子是想哭。
“卓峰,爷爷我不是说过么,男儿,流血不流泪,大不了再扎一个风筝好了。”老者扭头四顾,最后看着卓峰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
“嗯,我把东西收好,爷爷,你看,太阳好美啊”低头摆弄了几下风筝的卓峰小心翼翼的把木棍放在一起用细线缠好,侧脸看着河流的尽头,刚刚升起的太阳说。
“呵呵,我早就看腻啦,又是新的一天,你刚才不是说饿么”老者说着,一只手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最后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半截硬馒头,递给了卓峰。
卓峰伸手接过一口咬了上去,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吃了几口,忽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看着老者,忽然发现老者的眼角湿湿的,两行浑浊的泪水,正在缓缓的落下。
稚气未脱的卓峰一下子忘了自己要说什么,有点哑然,最后伸出小手指着老者的脸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风太大,咳咳”老者回过神来,擦了擦眼角,静了下心,避开卓峰的目光接着说,“卓峰,我先走一会儿,你在这等着我,如果等不到我,就先回住的地方,你枕头里有我留给你的东西。”
“好”卓峰点点头,这个一直带着自己的捡东西的老爷爷没事就是喜欢东游西逛,上次就是庙会凑热闹差点把自己忘了。
看着老人离去的背影,有点萧瑟,那时候卓峰还不知道凄凉是什么意思,只知道那道背影看上去有些蹒跚有些沉重,直到瞅不见老者的身影,卓峰才收回脖子乖乖的依在栏杆旁,静静的等着,在他的手里是没有吃完的馒头。
谁知道,老人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直到多年后,这个陪卓峰生活了两年的老人再也没有从卓峰的视线里出现过,不过卓峰有空就会到这里来,尽管混,尽管刀尖上流血,站在那里,看着桥下面的河水,想念着老人说那句好好活着的神情。
还有那道落寞凄凉的身影,卓峰本来波澜不惊的心就会扬起少许的难过。
“你天干透印,只要过了十五岁那一劫,一定会出人头地的。”蹲在凤凰酒门前看烟花灿烂的卓峰不知道怎么又想起了这句话,想到了那个吸劣质烟沫的老头。
苦笑了一下,卓峰站了起来,仰头看了一眼满天繁星,如果说那个老头半吊子的算卦技术能够洞彻天机扭转乾坤,打死卓峰都不会相信,再说这二十年一路跌跌撞撞说不上头破血流也尝了不少人情冷暖,卓峰明白,就自己肚子里现在的墨水仅凭着几分热血就能拼出个一世荣华
开什么国际玩笑。
只是,这天下之大英雄谁属,江湖万路到最后谁执牛耳。
热血如火,飘渺如梦,哪知伊人为情素,花飞花满天。
卓峰长出了口气,挺了挺胸膛,转身想酒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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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节 小二哥
已是凌晨,空旷的大街,热风兮兮的扑面而来,没有行人,只有孤单的路灯彼此遥遥相望,偶尔会有几辆轿车呼啸而过,惊起几只叫不出名的小鸟扑棱着翅膀划破夜的深邃,与外面冷寂的景象相反,郑州市北环最大的娱乐休闲场所秦皇岛此刻却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常。
多是一些寻欢作乐的青少年和一些打扮妖冶的女子,在忽明忽暗的霓虹灯下露出颓废混不在乎的神情,喧嚷,大叫,金属音乐尽可能刺激人的听觉,台前,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穿着一件淡蓝色的格子衬衫叼着烟斜眼看着这里的一切,目光在搜寻着什么,直到看到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坐着独自吸烟的宁小二时,卓峰嘴角扯出一丝的笑意,猛吸了口烟把烟头扔到脚下用脚尖踩灭,左右看了看,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目光穿过人群再次瞥了宁小二一眼,卓峰把玩着手里一块钱一个的塑料打火机,思绪不受控制的又回到了两年前
人在江湖飘,怎能不挨刀;人在江湖混,怎能不挨棍;人在江湖杀,怎能不被抓;人在江湖飞,怎能不被追
不知道怎么回事,卓峰看着身后几个掂着砍刀和钢管越追越近的青年,忽然想到了这样几句话,操这几个孙子都追老子七条街了还不停下,不就是砸了你们的场子么至于这么拼命么这样想着卓峰嘴里怒骂了一声,吐了口带血的吐沫,不过脚步却没有丝毫的停留,捡着阴暗的角落的继续狂奔。
疤脸三,今日没弄死你,只要小爷还有活着的一天,你这辈子就别想过的舒坦
两年,改变的不止你我。
无声的笑了一下,卓峰收回思绪,自己今天第四次来到秦皇岛低下头点燃烟,打火机发出的黄蓝色火苗照亮了那张有些满不在乎的脸。
那个时候皇甫老大和独眼龙争地盘,自己身为马前卒跟着黄虎打天下,日子过的虽然触目惊心,好在逍遥快活。
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还有什么是金子到哪都会发光的话,有些东西必须沉淀下来之后才能源远流长,卓峰现在多少也算一个人物,至于能不能上得了台面在别人的眼里是不是能独挡一面说举重若轻还言之过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