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上阵基本上都是亲兄弟父子兵,无亲无故不知根知底弄不好被自己人阴了,刚开始陈无良只是找些小型的古墓,后来遇见一些大的机关多的,一个人根本应付不过来,就开始找合伙伙伴,慢慢的就认识了一帮子和他志投义合的朋友,朋友二字在陈无良眼里定义又不一样,基本上都是拿命换过来的称呼,从十八岁到现在二十八岁,能成为陈无良的朋友一起喝酒下墓偷古董的人还真不多,也就三五个,这玩意不像打仗那样不用担心背后会射来黑枪什么的,这一行最容易出黑刀,就像陈无良知道的那些圈子里的事:曾经一伙山东的盗匪因为一件南北朝皇室的几件玉器分配问题,就在古墓下拔刀相向,后来古墓塌陷全部陪葬成了笑柄,可是却没多少人引以为鉴,毕竟碰见一两件值钱的宝贝基本上能几辈子吃喝不愁,就像04年在西山辽代古墓群,当时陈无良和几个老朋友呆在下面往外运送宝物的时候,突然被人发现,当时在墓上的那个在西北一带年轻的时候是大响马现在已经是个超级大富翁的人朝墓里喊了一声,随后拿起身旁的宝物就开始跑路,当时陈无良和另外三个人看着扔下来的绳索,气的陈无良把嘴唇都要出血来,还好的是后来几人沿着古墓群挖了几天,算是跑了出来,可是除了陈无良之外一个人的腿断了,一个人的眼瞎了,还有一人死了。
而陈无良现在要见的就是那个腿断了的老者,那老者在那事情发生之后,临走跟陈无良说了一句,老董死了,我的腿这辈子也废了,王老三这事不算完。
当时陈无良就说也是情不得已,你以为事情真的像表面这么简单为什么那些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咱们把宝贝都送上去的时候来还有,就凭王老三的本事,那些人要想在他一里地之内不被发觉都难追杀怎么的这些家伙各个都是练家子,老董什么样的身手你清楚,你或许不知道,我和老董与王老三他这些年的账没法算,他想独吞我就让他吐出来。
这样一说,陈无良本来心底有的那些疑惑这个时候也被勾引了出来,不过没说什么,只是安慰了一句说乌从善啊,王老三在西北家大业大,咱们现在动不了他。
不一定,乌从善冷笑了一声,弄不死他也要让他睡不好觉,不然我就对不起我这个姓,听乌从善这样说,陈无良呼了口气没再说什么,乌从善说自己是唐朝大将乌承恩后代的旁支,这个自然无法考证,不过以陈无良估计,想必不会假,毕竟谁没事抖搂这个又当不了饭吃。
另一个姓翟中年人这个时候则叹了口气,有些心灰意冷的说了一句都是命啊,生死朋友一场,只是老董死的太不值了。然后抱拳对着陈无良和乌从善说我以后就在京津地区呆着,算是退隐。
“那这个乌从善这些年都在干什么”听陈无良这样说,卓峰问了一句。
“联系过两次,都是在西北,你不知道王老三在西北的势力,乔老爷子在郑州牛叉估计河南道上的朋友见了也要给几分面子,可是王老三那家伙在西北几个省都有爪牙别人见了都要喊句王爷。”
“那这次乌从善来这里”下面卓峰的话没说,不过已经猜出了一些。
“老乌不是省油的灯,他当初给我联系的时候就说了,他要废王老三一眼一腿一手,顺便把自己的东西拿回来,除非他死,不然这辈子谁都别想安生。”
“那是04年尾,现在过去两年,前些天他问我敢接他不,我就知道王老三多半栽在他手里了。”
笑了笑,卓峰没再说什么,乌从善的到来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很快就要再起风云。
这个时候陈无良说了一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西北离这里山高皇帝远没什么好怕。
第一百八十一节 从善,向善,无善,祸根。
s:这节自认为写的不错,真不错。
陈无良一路不停说的轻松,手上的烟就没断过,一根接一根,那一句山高皇帝远在卓峰看来只是自我安慰罢了,陈无良应该很清楚自己现在正在崛起阶段,如果真有一股大山压下来绝不会像孙悟空那样被压在五指山之下五百年之后还能东山再起,不说到时候会不会出来一个唐三藏那样的人物把自己救出苦海,就是那几百年的寂寞岁月恐怕都要让人窒息、发疯,这事还真不好说,看陈无良话里的意思,那个王老三多半是以前听黄虎说过的王老虎,西北地区地下世界的王爷,想不到暗地里竟然干这勾当,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
卓峰觉得这样一个王爷在,无异于像如来佛那样能够翻云为山,抛开跨地域作战不说,真要真枪实弹赶上了,自己的胜算还真有点难说,除非联合整个地下势力,让王老虎没有立脚之地,只是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人流量有这么大,真要被几个杀手盯上,恐怕连脚都睡不安稳,再者,地下世界现在自己说了也不算啊,尽管如此,卓峰并没有打什么退堂鼓,既然陈无良接下了这个活,兄弟的兄弟就是自己的兄弟,未雨绸缪是好事,可是太多的杞人忧天就有点自己给自己过不去了。
走一步,说一步,在把眼光看的远一点,未必就会败了。
来到火车站西出站口,把车停在红珊瑚酒店不远的路边,卓峰和陈无良下车,和尚则呆在车里看着外面有点冷寂的街道,摇下车窗,吸着一根十块钱一盒的红旗渠。
占地面积近3000亩的郑州火车站因为是京广、陇海两大铁路干线大动脉十字枢纽的缘故,每天过往人流近15万人次,刚才零星的小雪驱逐了一部分滞留的乘客,现在雪势小了许多,哪怕是将近晚上十点的时间,依旧人来人往,相较于二七路、二马路这些主干道而言,就是一个小小的公交站牌前,都能聚集着令人膛目结舌的人流,毕竟已经到了夜班车的时间,发向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几班k8系末班车这个时候也从十五分钟一趟减少到了二十分钟一辆。
接到陈无良信息的乌从善站了起来,四处看了一下确认了一下方位,然后跟一旁的霍惊驾打了声招呼,两人避开挤公交车的人流来到了西出站口,二十几米的距离,乌从善就看到了站在那里仰头吐着烟气的陈无良。
“师傅,陈无良好像有点变了。”小跑了两步,霍惊驾跟上了乌从善的脚步,然后低声说道。
点了点头,乌从善笑着回了一句他混吃混喝吃饱不饿能不发福么。
两年的时间,七百多天,别说一个人身体胖瘦发生改变,出生之前十月怀胎,长大后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在这两年里从男孩变成了男人,同样,也就会有很多女孩变成女人。
霍惊驾之所以问出这样看似有点无知的问题,实在是因为当初那个喜欢没事就吹牛看美女的陈无良给他留下了太多深刻的印象,以前的陈无良穿衣服不讲究,头发也是乱七八糟,哪像现在这般西装革履、油光贼亮。
“老朋友。”看着走到跟前的乌从善,陈无良把嘴角的烟头扔掉,然后上前一步抱着了比他低半头的乌从善,用力的拍了拍乌从善的后背,同时在乌从善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好久不见。说完,两人分开,陈无良看着乌从善的头发,怎么,这两年没见,是不是想我如同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头发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