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些忐忑,郎燕毕竟就在里间,但看到张清芳坦然的表情,也就释然了,随即想起贾春花说的情况,很想和她交流一会,想了想说道:“张有义张经理还经常来店里吗”
张清芳脸色微红,点点头说道:“来。”
我试探着问:“你觉得这人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她微微低下头。
“据我了解,张经理这人为人真诚,讲信用够义气,是个好人。”
张清芳低声道:“想说什么你一次性说出来吧。”
我感觉很困难,她明显对我有些不满意,硬着头皮说道:“一个人总是要有归宿的,尤其是女人,难得是对方真心实意你可以考虑考虑,一辈子很漫长。”
张清芳脸色略嫌苍白,抬头瞟了一眼里间的房门,轻声说道:“你希望我嫁他吗”
我呼吸窒息,“我希望你一辈子幸福,张有义是个不错的对象。”
她低着头,看不见脸上的表情,只见胸脯急剧的起伏屋子里的气氛有些闷,虽然是下半夜,八月是杨柳镇最热的季节。
张清芳大约也感觉很压抑,起身说了一句“我进去躺会儿”,看也没看我就进去了,我心里很难过,后悔这么快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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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6 作案的是熟人
我怏怏的坐在椅子里,给杨广成去了一个电话,对方回答“正在调查,居民都睡了,叫起来很困难。”
我道了一声“辛苦”,挂断电话,无聊之际,拿出文件看了一会,眼皮越来越沉重,不知什么时候就仰在椅子里睡着了。
一阵急促的电话声把我从酣睡中惊醒,一看是张有义打来的,心里有些紧张。
“陆书记,我是有义,贾春菊找到了。”
“找到了在哪里”我惊喜得大声呼叫。
屋子里惊醒了张清芳,她开门冲到我身边,问道:“找到了”
这时候电话里张有义没了声音,我敏感的意识到情况不妙,问道:“有义,怎么回事”
“陆书记,贾春菊死了,被人掐死的。”
“啊”我一阵头晕,大概昨晚太疲劳了。
张清芳摇着我手问道:“陆大哥,你怎么了”
我清醒过来,极力控制住心里悲伤的情绪,低声问道:“你说说具体情况。”
屋子里所有人都惊醒了,纷纷围在我身边,我不敢看贾春花的双眼。
“一个兄弟刚才寻到北边的一个已经拆迁了一半的房子时,突然听到墙里有人惊恐大叫,他冲进去抓住那人,原来是个拾荒者。那人指着墙角告诉他,死了一个人,这兄弟一看死者,和正在寻找的贾春花年龄、相貌有些相像,再一看旁边的书包,翻开里面作业本上写的是贾春菊,就立即报告给我陆书记,我也很难过贾春菊被掐死的手法不是道上人干的,我们撤了,你通知警察去处理吧。”
我收了电话,心脏一阵抽搐,疼得有些呼吸不畅,回头看了贾春花一眼,说道:“找到了,可是”
贾春花紧张得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抓住我的手臂,“可是什么陆大哥。”
我摇摇头,对郎燕和唐倩倩使个眼色,二人上前扶住她,我立即拨通了杨广成,“杨所长,我刚才接到居民的一个消息,城北拆迁房有位死者和贾春菊的特征有些接近,你们过去看看”我话未说完,就听得贾春花凄厉的大叫了一声,回头看时,郎燕和唐倩倩满脸泪水,两人哭着抱住贾春花。
贾春花已经昏了过去
我对张清芳说道:“你打120,送春花去医院吧,这里的事我来处理。”
张清芳流泪答应着打了电话。郎燕和唐倩倩扶着贾春花进了里间,放床上躺下,一屋子尽是女人的哭声
尽管心里流着血,我却不得不强自支撑着,现在已经是早晨八点了,虽然是星期六,休息日,但贾春菊死亡的消息绝对又是杨柳镇的一条爆炸性新闻。
仅仅过了十来分钟,镇医院的救护车就开进了政府院内,贾春花走后,办公室就剩我一人,突然感觉很冷清,甚至有些凉意。我镇定了一会,和杨广成联系上,他已经向局里报告了,胡适才带着重案组和法医赶到了现场。
半小时后,我赶到派出所会议室,胡适才正在组织召开案情分析会议,先锋县公安局成立了专案组,胡适才亲任组长。
根据法医的介绍,贾春菊是被先杀后奸的,体内还留有男子的,死亡时间大约是昨晚的七点至十点之间,至死的原因是被犯罪嫌疑人双手掐死的,现场有搏斗的痕迹,死者指甲内还留有罪犯的肉屑,有关证据还要送回局里作进一步检验。
听法医说完,杨广成分析道:“根据我们对死者家属和身边朋友、老师、同学的座谈了解,死者贾春菊生前有轻微的智障,十四岁只不过相当于八九岁的智力,现在杨柳镇小学三年级二班读书,放学回家的路上被歹徒劫持走的,时间是昨天下午五点零八分左右,地点是摸鱼儿小巷附近,这一带地势复杂,住户的身份也复杂,多以外来人口为主,从摸鱼儿到城北死者被害的地方,中间距离有三公里,犯罪嫌疑人是怎么把死者劫持到作案地点的,这是一个关键,沿途要经过五条街,四个十字路口,人流量比较大我初步判断,死者和犯罪嫌疑人是熟人。”
胡适才问道:“有什么根据”
“贾春菊十四岁了,虽然智力弱一点,但力气还是有的,下午五点正是人流高峰期,罪犯要绑架或者采取其他强制手段是不可能的,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贾春菊认识这人,自动跟他走了,至于路上为什么没有被人发现,我分析有两个原因:一是罪犯实施犯罪是有预谋的,早想好了带走她的办法,比如给死者戴一顶帽子,换一套衣服,表面上装着是兄妹或者父女什么的,一般人是很难注意的;二是有人注意了也没当一回事。昨晚陆书记给我打电话时已经七点过了,我们干警当时主要的工作是询问贾春菊的家属、朋友、老师和同学,没来得及对居民展开调查,”他看看时间,说道,“我已经安排干警在这一段展开调查了,估计会有线索。”
胡适才点点头说道:“有一定的逻辑,基本上可以排除罪犯其他的作案动机,从罪犯作案的手段来看,估计是新手,如果有线索证实他们相识,破案的几率就大得多了,以贾春菊的状况分析,生前熟悉的人不会很多,排除女性和十五岁以下的男性,不会超过五十人”
我忍不住提醒道:“贾春菊下山后能认识的男性很少,主要是学校的老师和养生堂里的服务员、厨师等。”
“如果是这样,案子就更好破了。”胡适才胖乎乎的脸上甚至浮现出一丝笑容,这个冷血的王八蛋
中午十一点半,有干警来消息,发现情况了,人民大道路口的一位大爷提供情况,他昨天在五点半左右看见过两人,一个女孩和干警手里的照片很相像,同行的是位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看起来像一对父女,但女孩长得很漂亮,男人很丑陋,没一点相似的地方,他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印象深刻,干警详详细细问了那男人的长相特征。他立即赶回会议室把情况一介绍,我心里一震,脑子里立即浮现一人:胡元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