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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鸡乌鸡乌鸡”霍湘震风风火火就冲进了吴积白的房间是想找他要治烫伤的药却发现吴积白已经如死去一般静静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
所以说所谓重色轻友就是这样了在藿香心里“楼辕被烫伤了”和“乌鸡已经睡了”相比当然是前者比较重要于是霍湘震二话不说过去推了推吴积白:“乌鸡乌鸡别睡了治烫伤的药有么乌鸡乌鸡”
这是如死去一般睡了还是如睡着一般死了啊
藿香心说不对啊这凡是个正常人让人这么推搡带叫着也该醒了啊难道说其实吴积白也有什么隐疾然后所谓“医者难自医”他其实一直在瞒着
沒等霍湘震这个神脑洞开完吴积白突然一睁眼睛反倒吓得霍湘震一激灵那眼神不是平日的吴积白虽然不是所谓的冷厉却全无平日的轻佻戏谑而是书卷气的温和
难道是吴积白被什么东西给上身了霍湘震犹豫了片刻便开口问他:
“乌鸡你有沒有烫伤药暮皓被烫了一下”
这个吴积白唇角带着书生气十足的笑意起身却是先对着霍湘震笑了笑:“好久不见啊藿香”
那语气平和儒雅全无以往的不正经霍湘震先是一怔而后便是疑惑:“你认识我”他若是吴积白那断断是沒有理由跟他说什么好久不见的
他只笑:“我是曹山荼”
霍湘震只是感觉曹山荼这个名字耳熟却并沒有深想在他眼里排在第一位的只有他家暮皓别的那都可以归类为“等解决了暮皓这边的事情再來看”的
于是当下也只是带着曹山荼到了楼辕房门前抬手推开了门:“暮皓”
“啊”
楼辕刚刚在换衣服依然坐在轮椅上为了方便是卸下了轮椅的椅背背对着门口的此时衣裳还沒穿好暴露出的后背上密密裹着绷带明显绷带也被水打湿了刚才霍湘震进门之前他似乎就是正在低头拆着沒想到霍湘震会突然出现楼辕惊得低呼了一声
看他急急忙忙拉起衣服霍湘震这才从看见他身上裹着绷带的诧异之中回过神提步就进了房内:“暮皓你身上有伤怎么弄的”
他记得在渝州客栈之时就见到了楼辕背上好像有一道疤痕;可是现在他身上为什么又裹起了绷带发生了什么
“出去”楼辕裹紧了衣裳回头怒喝霍湘震“我叫你出去你再进來我让你这辈子后悔”
楼辕此时的模样就像是猫炸起毛來吓唬敌人一样霍湘震虽然想知道楼辕是怎样却更知道此时绝不能追问否则楼辕说不定真的会做什么出乎他意料的事
他忽然意识到他的小暮皓已经变了不是以前那个事事都能不出他所料的小东西不是会事事问一句他这个寄名师父的小家伙不是闯出的祸都是他能给解决的小猫崽
是赵宋楼家的五公子
一个手段、权势、地位、修养等等都比他这个不合格的寄名师父强百倍的剑南路节度副使未來的赵宋中书门下同平章事
霍湘震第一次发觉他的暮皓真的已经不是他的暮皓了这个半妖其实他并不认识至少沒有他想象的那么熟悉
于是他只是留下一个有些疲惫的笑脸:“那我就先出去了你换好衣服之后叫吴大夫帮你看看就好”
说罢转身便推搡了一下依然微微笑的“曹山荼”一并出去了还顺手给楼辕带上了房门
他这样的干脆反倒是让楼辕始料不及看着他出去的干脆利落模样楼辕却呆愣了良久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什么事情做错了
他摇摇头心说自己做什么这么多愁善感难道什么时候当过伤春悲秋的文人
想着自己查看了一下被烫伤的地方还好沒有大碍那水不是滚开的只是红了片微微有些肿想來不碍事
那也就沒必要找吴大夫上烫伤药了楼辕想了想拆解开身上的绷带又对着窗边的八哥说了一声:“去告诉吴大哥我身上的药被水打湿了问问他今天用不用多换一次”
八哥扑棱一下将要起飞的时候又被楼辕叫住了:
“等一下”
八哥便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