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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景遇是太傅之职,可以不用每日都到殿前去上朝,他今日便坐在院子里想事情,他身边的桌子上还放着一碗药,琴奴一大早就出门了,整个容府也没有人能劝他把桌子上的药喝完。

医奴在一旁看着,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

正在此时,秦解语落在了院子里,他来的时候没有一点声息,可是容景遇还是在他落地的那一刻就发现了他,容景遇皱眉道:“你今日得空来看我呢”

“你还没死啊”秦解语冷着声道。

容景遇笑了笑道:“一时半会是死不了,怎么,今天没跟在明云裳的身边,舍得出来溜达呢”

秦解语双手环在胸前道:“来杀你的。”

“为何不动手”秦解语不以为然地道:“她告诉我杀人从来都不是最高明的法子,诛心才是杀人的最高境界。”

“你有那本事吗”容景遇冷冷地道。

秦解语的下巴微微抬起,朝容景遇走近几步,然后附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容景遇听到那几句话后脸色顿时大变,秦解语却在说完那几句话后转身就走,他的武功极高,一扭头走的时候几个起落便出了容景遇的院子。

容景遇很快就回过神来,匆忙追了出去。

当容景遇追秦解语追出五六条街道时,容景遇觉得有些不对劲,今日的秦解语有些发常,他的脚步停了下来,而当他才一停下的时候,便觉得四周充满了杀气,他顿时大惊,身子极快地冲天而起,只是已经晚了,利箭如同飞蝗一般朝他飞了过来。

容景遇冷笑一声,什么时候秦解语也懂得耍心机呢只是这样的机关是断断杀不了他的,他是容景遇,从来只有他杀人的容景遇

他的大手轻轻一抄,那些利箭便全部被他抄在手中,他的袖袍微微一鼓,欲将那些箭全部甩出去,一只是那些箭在被他抄到手里的那一刻,便全部粘在一起,他微微一惊,才发现那些箭的重量比寻常的箭要重一些,那些箭全部都是铁做的,而且箭身上明显带有磁性,所以那些箭才会粘在一起。

容景遇暗叫不好,他的手一荡,便将那箭捆扔了出去,他这一扔力道极大,将一堵墙给的撞了个大洞,而墙的后面却是一个人都没有,他方才明明感觉到那里有杀手埋伏在后面,能这么快就离开的,轻功极好。

正在此时,四周荡起一抹白色的剑光,容景遇的眼睛一眯,反手拔剑,他的软剑便出了鞘,剑光荡起,直直的迎向身后的杀机。

而当他手中的软剑对准那把长剑的时候,他陡然觉得对方的杀机陡增了好几倍,他定睛一看,那使剑之人竟是秦解语。

容景遇心里微惊,顿时明白秦解语上次杀任修的时候浑身杀气的袭来,诱他一掌杀了任修,而今日却是先将杀气摒起,以打消容景遇的杀念,而后陡然将杀气释放出来。

容景遇暗咐秦解语自从跟在明云裳的身边之后变聪明了不少,而秦解语的武功他再清楚不过,知道绝不能和他在硬碰硬,他手中的剑在碰到秦解语的剑之后便借着那一荡之力朝后飞去,他身后是的墙已破了一个大洞,他的身体便顺着墙洞飞了进去,撞破了里面的窗户,他的身子落在一间房间里,那间房间有暗香袭来,他刚好换气之时,不得不吸了一口气,却闻到了淡淡地甜香,然后他的身体也起了变化,他暗叫不好,却觉得陡然间便失了力气,他的腿一软,便坐倒在榻上。

容景遇的手一伸,触手所到处竟是一片绵软,他顿时微惊,却觉得一双柔若无骨的手轻轻缠上了他的腰,紧接着便听到了女子温柔甜软的声音:“我等你许久了,你怎么才来”

、第六十五章

那双手缠上容景遇的腰时,容景遇心里一阵恶心,多年前的一幕刹那间便涌上了他的心头,他想也不想便伸手去劈那女子,只是他的手此时已经没了力气,那一掌劈过去的时候便如在摸那女子的脸。

而就是这个转身,他看到了那女子的样子,赫然便是明云彩。

若是其它的女子,他心里也许还不会觉得太恶心,可是明云彩他是亲眼看到她被宜城里最垃圾的男人强了,那天的事情,他原本已记得不是太清楚了,可是此时明云彩在缠上他的腰时,他便又全部记得了,那交缠的四肢,两具白花花的身子在那艘没有船纱的船里翻来翻去的样子。

最可怕的是容景遇的心里觉得无比恶心,身体却已起了反应,他顿时明白他方才吸进去地空气里除了极为霸道的迷魂药之外,还夹杂了极为浓烈的春一药。

容景遇这一生没少对人用药,没料到自己也中了别人的圈套。

他的内功极好,而且身上对于寻常的迷魂药和春一药是不会有太大反应的,这一次的药超乎了他的想像,他运气想将那些药逼出来,只是那药本是从空气中吸进来的,他此时还在这间屋子里,只会中毒越来越深,这般一动用内力,那药劲倒散发的越来越快。

他顿时明白这些药一定是明云裳特意找人为他配的。

当明云彩的嘴朝他身上袭来的时候,他的心里竟也有了一抹畅快和渴望。

容景遇的内心还有一丝清明,那恶心的感觉让他难受到极致,他心里一时间觉得快活,一时间又觉得恶心,如此交替,让他恨不得去死。

就在此时,屋外却传来了人声,那声音就算是化成风他也听得出来是明云裳的“咦,这里的墙上怎么破了一个大洞,该不会有人大白天行凶吧”

紧接着他便听到了天顺帝的声音道:“岂有此理,京城是一个国家最为的重要的地方,双岂容得那些乱臣贼子们胡来,莫扬,进去看看”

莫扬应了一声,便缓缓朝院子走了过来。

容景遇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明云彩褪去了大半,他想要拉上来都没有力气,他的身体抖了一下,却又无能为力。

容景遇在这一刻突然有些明白明云裳的意思了,也更明白秦解语方才说的诛心的意思了,他在心里暗骂明云裳行事太狠,却又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心心念念想要夺走她的性命,她这样算计于他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容景遇一生行事小心,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冲动的行动,今日里却中了明云裳的诡计,让他也冲动了一回,只是这一个冲动,却让他悔恨不已。

莫扬一脚将门踢开,屋子里原本就破了一个大洞,光线甚好,站在天顺帝和明云裳的角度,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容景遇和明云彩交缠在一起的样子。

天顺帝一见是他,先是一惊,然后冷笑道:“容太傅平日不尽女色,没料到却在这里金屋藏娇,实在是有趣至极。”

容景遇听出天顺帝语气里的寒气,他平日里的确不尽女色,此番和明云彩这般新密接触,被天顺帝看在了眼里,依着天顺帝的性子,怕是觉得他就是一个假惺惺的人,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藏了起来。

他也终于明白明云裳的用意,明日就是天顺帝带着众臣去行宫的日子,天顺帝在明日里必定会百般试探,天顺帝的性子无比多疑,她没有十全的把握能避开天顺帝多疑的种子,便在今日先在天顺帝的心里埋下多疑的种子,就算明日里明云裳会被了天顺帝算计,就算明日明云裳会被他算计,有了今日的事情,那些算计之事天顺帝必定会有诸般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