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你买了什么呀,怎么上面全都是刺”
“呵呵,绮绮你不知道了吧,这个可是好东西啊,是泰国的特产。榴莲。”
“榴莲这个叫榴莲啊。好不好吃啊”知道了我手里的水果名字后,雪绮立刻好奇地凑过来,纤细如藕的双手伸过来,抱过我右手上的榴莲,脑袋凑近,皱了皱小鼻子,闻了起来。
“唔唔臭死啦臭死啦aa,榴莲怎么这么臭啊”才闻了一下,雪绮立刻烟眉蹙起,捂着鼻子逃开了,边跑还边用手扇着鼻子旁的空气,似乎想要消除空气里的臭气。
“哈哈哈。”看到雪绮捏着鼻子的可爱模样,我哈哈大笑了起来。“现在闻着臭,待会儿就越吃越香了。”
“唔我才不要吃呢。鼻子都要臭掉了。”雪绮眯着眼睛,满脸不相信地对着我说。
我笑了笑,摸了摸雪绮的脑袋,说:“不吃啊。没关系,aa还带了别的东西回来。”
“什么东西”
“这个。”我把手转了一圈,把装着榴莲的塑料袋后面那只塑料袋给转到了前面。
看到我手里的黑色袋子,雪绮大眼睛发亮。
“啊,鲜荔枝”
“要不要吃”
“要吃,给我aa”看到我手里的鲜荔枝,雪绮如狼似虎般地冲了上来,粉红色的小嘴唇边都快能看到口水了。
“现在还不行,在吃之前,我们先来一次大扫除,把家里打扫干净了才能吃。”我把鲜荔枝高高地举起,在雪绮还没有抓到之前就举到了她够不着的位置。雪绮抬起头,看到被我举起的鲜荔枝,眼睛眨了眨,最后还是没有踮起脚跟来尝试从我手里抢鲜荔枝。
12岁的雪绮,身高已经将近1米5了,如果她真要来抢,或许我也不可能像她小时候那样轻松地把东西聚在高处只能让她仰望了,多多少少,雪绮已经有了一些从我手里抢夺东西的能力。
“啊,大扫除噢。”听到我的话,雪绮有点扫兴,淡淡的烟眉露出几分失落,嘟起了小嘴,不过,她也没有忤逆我。
“怎么,不高兴了”看到雪绮嘟着小嘴的模样,我问道。
“嗯,因为大扫除太麻烦了啊”雪绮有些闷闷不乐地说。
“那也没办法啊,家里总要打扫打扫的啊。绮绮你住了这么长时间的医院,家里很久都没怎么打扫过了。绮绮你这么矮,再不打扫家里的灰尘都快把你淹没了”
被我这么一说,雪绮立刻鼓起了嘴,抓着手笑着对我叫道:“胡说,哪有那么夸张啊”
“夸张aa可没有夸张。”
“你就是夸张嘛”
“没有”
“就是有啊啊啊”
“绝对没有,aa从不胡说,也不夸张。”
“就是有你就是有就是有就是有嘛”
在我的强势之下,丫头被逼得疯叫起来,她一边笑着露出小白牙,一边还挥舞着小手就冲过来想打我,不过这丫头冲过来时完全没动脑子,轨迹就是一条直线,没有任何的技巧可言,我闭着眼睛都能轻易闪过而事实上我也轻易闪过了雪绮的扑击,让她扑了个空。
不过,这次小丫头也挺倔,一次扑空之后居然还回过头来硬是追着我想打,最后没有办法,我还是象征性地被她打了几下,不过雪绮身体娇弱,加上得过病现在还没有完全养好,闹了一阵子就累了,最后反而被我反攻着放到了沙发上,狠狠地在大腿上捏了一把。
那时候雪绮还想反抗,不过终究还是被我压着制服了,那时候雪绮就大叫:“aa,我投降我投降,呜呜呜”雪绮叫着投降,我才把头发散乱,状若疯狂的她放开,从我手里逃脱后小丫头还幽怨地瞪了我一眼,然后红着脸整理着衣服站起来。
“好了,闹够了,开始打扫卫生吧,雪绮去把厨房第三个柜子下的水管拿来。”
“哦。”
玩闹完毕,在那之后,我和雪绮终于开始了大扫除。这算是我六年来所做过的最大规模的一次大市场,从别墅的庭院到里屋,从一楼到四楼顶层的阳台都用水喷洒后清洗了个遍。在这之前,只有在马伊可还在我家当保姆的时候我才偶尔有过这样大规模的清扫工作,而且那时候还是我和马伊可一配合才完成的,后来马伊可不在我家做保姆了,所以家里的卫生工作基本上都是由我一个人承担的,每次大扫除之后都要花我很多精力。不过现在雪绮也长大了,已经能够帮我做不少事,所以总的来说我的工作量也和以前一个人小规模清扫时差不多。
那一次的大扫除,整整花了我和雪绮两个半小时才大功告成,当雪绮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坐在沙发上喊:“aa,好了没有啊口渴死了,我要吃鲜荔枝。”
“还差一些,aa把没用的箱子搬到地下仓库去,回来就一起吃。”
“哦,好。”听到我的话,雪绮满脸兴奋。
和雪绮保证好了之后,我就抬着装着杂志和雪绮这几年的作业本的箱子去了地下车库,一直走到了地下二层的小仓库前我才停下了脚步。
我站在仓库前,看着锈迹斑斑的铁门,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惆怅滋味。
十二年前,当我把雪绮捡回来的时候,我就是把她藏在这个地下仓库里的。当初的时候,地下仓库的门还是崭新的,但是现在十二年过去,这道门却早已布满了铁锈和蛛丝。
望着仓库门,我有种仿佛时间定格了的奇异感觉。
对我来说,这个小小的仓库,是我最初的起点,也是一切故事开始的地方。
在门前站了一会儿,我才放下箱子,拿出钥匙来开门。
伴随着令人灵魂都会变冷的古老开门声和扑面而来的发霉味,仓库的门打开了。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记忆深处的某个匣子被打开了。
仓库灯打开的那一刻,时光倒流,小时候的沙发、桌椅、台灯,雪绮用过的奶瓶、衣服、水彩笔和图画全都映入了我的眼帘。
每一件事物都是那么的眼熟,那么的亲切。
虽然每一件事物上都已经盖满了灰尘,已经褪了色,但是我依旧能够想起它们曾经的模样。
在门口愣了一会儿,我才想起了我来这里的初衷,于是抱着箱子进了仓库。
我把书箱在仓库的角落里放好,同时又把仓库的一些凌乱摆放的桌子椅子给挪好了位置,最后我又用一把原本就放在地下仓库里的就扫把把一些灰尘匆匆扫了一遍之后,我才如释重负。
因为太久没来这里的缘故,仓库的灰尘已经积了一地,看起来一时间也打扫不干净,没有办法,我只好打算罢手,等以后有机会的时候再来打扫。
就这样,我本来都打扫退出仓库走了,但是就在出门的时候,我却看到了一件眼熟的东西。
那是一块被夹在桌子抽屉口的褐色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