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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男有女,来到这荒山,大家也是同病相怜,于是这寨子的人口也就越来越多。

寡妇,鳏夫组成了新家庭,有的带着孩子的也有了新父母,新子女。大家都像是一家子,其乐融融,倒也没能让外人欺负了去。

但是这没有银子进账营生,靠这些蔬菜根本管不了温饱。

所以寨子的男人们就成群结队下山打劫商队或者过路的有钱人。

这样子一来,抢来的东西能用则用,不能用就是城里换银子。

只不过这经过的商队和富人也是寥寥无几,他们不可能离开山寨太远去抢劫,丢下一寨子的老弱妇孺。

颜忱听着他们的故事,心里唏嘘不已,原来还有这般疾苦的人家,还以为,山贼都是蛮横且富有。

还没等颜忱想完,一女人从外进了来,这女人看着三十上下,也就是最普通的装扮,头发上包着头巾,腰间围着围布,也许是为了方便做事擦手:“当家的,那个晚饭已经准备好了,请各位客人们用餐吧。”

梁番点点头,示意开饭,饭菜算不上特别丰盛,但也是精致,对于这不富裕的寨子来说,已经是极致。

晏梓起和延绵互看一眼,这女子有内力,会武功怕是会有诈,所以见机行事,随机应变。

也许是看出了晏梓起和延绵额疑惑。梁番挠挠头道:“这是俺媳妇,妇道人家,见不得市面,如果冲撞了各位,还请各位多担待,别太介意。”

“可是看着尊夫人的样子,貌似是习武之人”晏梓起这话问的看似随意,也是有试探之意。

“哎,说起俺那媳妇,又是一可怜人。”梁番拍着自己有点凸凸的小肚子,叹了口气。

这下的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就像梁番说的,他媳妇是个可怜人。

他媳妇安氏早先的时候是个镖局的小姐,早年丧母,后来父亲保镖的时候,丢了性命,所以自小接过家里生意的她,跟着叔父习武,也学着打理生意,和叔父一起押镖。

只不过天意弄人,一次押镖出了意外,出去押镖的人无一存活,独独剩了她。

她被叔父们保护在身下,她束缚临死前,让她千万别动,在杀手离开之前装死。

所以她是亲眼看着自己最后的亲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后来被过路的梁番发现的时候,已经吓傻了了,整整两年不曾开口说一句话,接着来梁番就把她带回了寨子。

以后的日子便是梁番到哪,她跟到哪。有时候连梁番上茅房她也要跟着,就连梁番这个大男人要洗澡,她也豪不避忌的跟着来。

以至于,到头来,梁番这个熊腰虎背的大男人也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这安氏是把梁番当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所以寸步不离,也可能是她一无所有了,更加害怕失去。

再后来,便是安氏开始说话,她和梁番也就水道渠成,结了亲,安安分分在寨子里生活,现在的安氏也基本好转,和正常妇人无异。

这摘自多,每个人都有一段自己的故事,所以特别能引起共鸣。早前人少的时候,大家也商量过迁出此山,找个靠近城镇的空地,建个庄子,也能好过活些。

这计划还没实行,来寨子躲难的人增多了,然后又是添丁的户口也多了,也就拖滞了迁徙计划,一拖再拖,便拖到了现在。

这回这梁番请这晏起他们上寨子做客,就是想借着起舞公子的能耐帮他们一把,让他们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不要在这么打家劫舍。

毕竟他们骨子里都是良民。

席间听着梁番一个个的故事,梁番讲一个故事都要抿上一口酒,不知不觉便喝上了许多,如今也有些微醉。

安氏对着大家说了声抱歉,便扶着她相公下去歇息了。

而延绵则是忍不住困意,加上合了少许酒,现在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延揽见此也急忙把他家主子扛去了梁番夫妻之前安排好的房间。

对没有看错,延揽是用扛的,因为现在的延绵根本不算清醒,所以不指望他还能好好配合的走上一段。

晏梓起看不出是怎么一个想法,只是用手托着头,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子。至于颜忱,则是早早枕着晏梓起的腿,和周公下棋去了。

第六十九章 噩耗传来

第六十九章噩耗传来

第二天的一大早,晏梓起便书信一封,写给颜大,让他就近安排梁番等人,难得可以入伍,妇孺可以再附近购置庄子,种种地,这样子也就生活能稳定些。

用完早膳后,晏梓起把这个打算告诉了梁番,引得他连连叩首感谢,就差三叩九拜了。

之后就和往常一样,大家整理好,便告辞出发了,而梁番等人也会随后整理出发去那关谷口不到的庄子生活。

出门在外久了,难免会惦记家人。刚到下一镇子的时候,就看到新帖的榜文,和四处流传的谣言。

公文上贴着的便是,皇帝这两年身体抱恙,所以四处寻找名医,去京都为皇帝诊治。

不过看这榜文贴了有一段时间的,也没有见人来揭榜。

“听说皇帝快不行了,大限将至,端王爷几次进宫,求皇帝颁下诏旨宣布储君呢”一路人蹲在属下,和另外一人说道。

“咳咳,别说这么大声,小心被人听到,要杀头的。”

这话正巧落入再看榜文的颜忱耳中。

另一人说道:“可不是,太子是早就定了,是因为原来太子死了,所以才由他儿子顶上。”顿了一顿,看看四周,降低些声音说道:“听说太子的叔父中现在唯一想拉太子下马的就是端王爷了。”

“可不是,现在论势力,端王爷略胜一筹,何况太子尚未监国,老皇帝也没说到底怎么个意思。”来了第三人,这闲话家常就聊开了。

“嗨,现在朝堂不是差不多都靠边站了,就差那颜阀还没表态呢”路人甲摇摇头,接着说道,“没表态就什么都不好说。”

“就希望到时候别打仗什么,苦的还是我们老百姓。”

“就是,就是,只要是个好皇帝就行,我管他谁做呢”

这一声声的话,让颜忱有些坐立不安,想开口询问晏梓起,只见晏梓起面不改色,不着痕迹的摇了摇手中的扇子,不语。

颜忱还算不笨,这么个意思他看懂了,这不是说话的地方。

其实在之前城门口遇到颜家车夫的时候,那车夫就带着一封颜老太爷的家信,说是给晏公子,而不是小姐,这估计就是有事要交代晏公子。

一行人进了之前太保们安排好的客栈投宿,不过却没有分散,大家都是聚集到了延绵的房间,因为颜忱和晏梓起太过招摇,怕是回引来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