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揪她的衣服。
“咦,这猫还挺乖巧的,似乎也有点灵性。”飞雪见小猫的动作来了兴致,蹲下身子观察它。
“喵呜”白猫又叫了一声,而后跳离了飞雪,一个转身向墙上猛冲去
这一动作,把飞雪惊了一下,她猛地站起身,小猫却已经撞上了墙
这一撞不打紧,撞出了一个人
不,是一抹灵魂。
“哎哟卧槽,我的腰啊。”林筱白抚着自己的腰哀嚎,“赶紧把窗户给我关了,我见着阳光就闹心”
“小白你为什么附身到猫身上”飞雪终于从惊诧中回神,不可思议地看着对面的林筱白,“你刚才为什么要撞墙”
“我为什么会变成猫,还不是怪那只死猫”林筱白咬着牙瞪着桌子上的邪灵猫,“我为什么撞墙,我的魂魄体积太大,压抑在那只白猫的体内我出不来,我只能靠撞击将自己的魂魄撞出来,而且撞的力度要大,不把那只猫撞晕我根本出不来”
飞雪嘴角一抽,“这只猫莫非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
“正是。”邪灵猫咧嘴一笑,抖了抖胡子,“你让我去千雪宫找她,我找到她了,可是她不能在太阳之下游荡,她问我知不知道哪里有有阴年阴月阴日的人,可这我哪知道于是我就很好心地给她找了只阴年阴月阴日的猫,她可以长期附身了,虽然当不了人,但是能见太阳了也不错了,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好啊喵”
小猫的话还没说完,迎面一个盘子就扣到了它头上
“你敢打本猫爷你别忘了你现在也是我管的,你的肉身是我给你找的”小猫朝林筱白恶声。
“管你个毛线老娘轮得到你管给我找只破猫还好意思说,看我不砸死你”林筱白说完,冲到桌子边抄起一个盘子又砸向了邪灵猫。
“喵呜老子撕了你”小猫火了,朝林筱白的魂魄直接扑了过去,却扑了个空。
飞雪静默了片刻,忽然爆发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飞雪”委屈的声音。
“敢扣我盘子,等你变成猫看我不挠死你”
“滚”
彼时飞雪的窗外,站着一青一紫的两个男子。
“寒,那个女子,不是人”
“嗯,不是,你见过人会那样飘的吗”
“”
原来那抹纯白的灵魂就是传说中的飞雪的朋友,一个降魔者,竟然会与阴灵做朋友,真是不可思议。
看那女子也不像是坏人,而飞雪的作风,向来不寻常。
二人对视一眼,无语
悲催小白的分割线
“两只邪灵猫”朝玄宫里,欧阳城瞪大了眼睛看着地上的两只白猫。
一旁的欧阳炫闻言微微挑眉,“好像不对”
“你眼睛瞎了啊”小猫跳起就朝欧阳城骂道,“差那么多你没看出来吗她那么普通我这么高贵像这种白猫,满大街都是,也好意思拿来跟我比”
“喵呜”林筱白刚要发飙,却被飞雪一把抱了起来。
既然林筱白变成猫了,那么也没必要跟欧阳城和欧阳炫解释那么多了。
林筱白附身的白猫自然是不如邪灵猫能口吐人话,无论她在说什么旁人听起来都只是“喵呜”“喵呜”的猫叫。
而林筱白此刻憋屈极了,她刚才明明想说的是“闭嘴”,可出口却又变成了猫叫。
除了邪灵猫,根本没人听得懂她在说什么。
“这只猫虽然不像邪灵猫一样会说人话,但是跟邪灵猫一样有灵性。”飞雪摸着林筱白头顶的毛无声地安慰。
林筱白心里冷哼一声不说话。
而画眉与冷星寒心底是一片了然。早晨在飞雪的窗户外,他们亲眼看着那女子的魂魄进入了墙边晕倒的一只猫的体内。
幸亏他们是雨族之人,古古怪怪的见多了,否则他们也不一定能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实的。
“国宴在即,飞雪我们要做些什么准备”欧阳城看向飞雪询问着。
“什么都不用干。”飞雪悠然道,“别那么紧张,静观其变。你只需要有点眼色有点心眼,到时候别乱说话就行了。”
欧阳城:“”
他看起来很像口无遮拦的人吗
警告完欧阳城,飞雪看向一边的邪灵猫,“昨夜的皇宫什么事都没发生想必他们很纠结吧小猫,这几天你继续休息,等国宴完了在安排时间让你捣乱。”
小猫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哦”
深蓝色的天幕中云霞沉沉,晨曦将露未露,五月初的阳光已经有了热意,听雨泉边的棵棵树上结满了青涩的小果实,阳光打在绿叶上,绿油油地泛着暖暖的光。
山泉之水奔散似烟云清洒,中和下方温热溪泉,无论春夏秋冬,这个结合人工与自然的地方,一直那么淡雅清幽,四季之景各见其趣。紫藤花架的秋千旁站着一个修长的身影。清风拂过,雪白的衣袖轻轻摇曳着,细碎的阳光散落在上面流转出一片柔和的璀璨,恍惚间宛若九重天上的仙人。
白玉桌边,黑色衣衫的少年端着托盘,紫衣如霞的男子只是看着那树下的背影轻叹,“少主,该喝药了。”
那树下的男子仿佛没听见般,依旧静静地望着紫藤花出神。
“已经,两个多月了呢。”轻飘飘的话从樱色的薄唇逸出,竟是带上了些许感叹。
这两个多月来,他脑中最时常浮现的便是那跟他一样喜穿白衣灵动狡黠的少女,无人之时,他也会常常想起她说的一些话,想的出神,竟觉得那些话就缠绕在耳边
“宫主哥哥,不是我说你,你这人也太不讲理了点。”
“纳兰依然,你这个自恋狂”
“纳兰依然,你究竟有几分了解我”
“照顾好自己,配合治疗,这么大的人了,别跟个小孩似的,任性,耍脾气。”
“你变态、闷骚、自恋、无聊、脾气不好、自以为是、目中无人、笑里藏刀、喜怒无常、喜欢胡思乱想、心黑手毒不积德。我说的可对”
想起离别那日她说的话,他竟不知自己有那么多缺点。
只不过闷骚,是何意
纳兰依然斟酌着这两个字,陷入了沉思。
“少主。”沈梦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在下已经叫了你三遍了,少主的警觉性何时这么低了,这若是有敌人,该如何是好”
纳兰依然倏地转过身,清冷的凤眸轻轻扫过沈梦生,一言不发。
沈梦生见他终于正眼看自己,便干咳了一声道:“少主方才在想什么”
“人。”纳兰依然回答得简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