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暖流在身体里流转,不是蕴藏在雪山气海之间的天地元力,而是行走在肌肤骨骼之间的热气宛如实质一般流转,心游九霄之外,神识内视,一股淡金sè的水流在皮肤腠理之间流转不息少年郎心生喜乐,拳脚每一动都极其缓慢,偏偏让人视之没有心焦的感觉,只是觉得如行云流水一般,天地之间本应该如此
每一动,都卷起千堆雪,缠绕在身体周围非但没让少年郎的动作变得滞缓,而是渐渐有了神仙姿态,飘然若仙一般
潇洒自在
石滩回屋之后正准备睡觉,忽然觉得后背上的纹刻似乎有一种轻微的蠢动石滩并不确定这种感觉是真是存在或者只是自己的一种错觉,感受着后背上纹刻的动静,寻找着究竟
是这里石滩虽然粗壮,但并不蠢笨,很快,便找到了后背纹刻蠢动的原因悄悄走到窗前,轻轻推开窗子,无声无息
雨过天晴,皎洁的月光洒在院子里,宁静而充满生机少年郎缓慢的武动着,一道道若有若无的凝聚成线的天地元气在四周随着少年郎的武动而动,越到边际,丝线越散,天地元气越是淡薄,但挥舞的幅度也越大
每当被月光照成nǎi白sè的元气碰触到石滩身子的时候,石滩便觉得后背的纹刻仿佛被注入了生命的活力,慢慢在背后弥散开,拓展成形
石滩看着看着,整个jg神也融入沈旭之武动起来的天地元气之中,如鱼得水一般开始随着沈旭之的武动而动了起来一般的拳势,但比沈旭之要快很多
石滩武动起来,身上隐约有一种淡黄sè的光芒生出,不如沈旭之皮肤腠理之间那股金黄sè的光芒明亮,却多了一股强横的味道
沈旭之身上那股淡淡的金芒不盛也不弱,只是在沈旭之肌肤腠理之间流转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天地鼓动起元力,肌肤腠理之间的金芒像是微弱的星星之火一般铸炼着少年郎的身体只是少年郎浑然未觉,依旧一板一眼的打着拳
直至最后,每一动都隐隐有风雷之声,每一动沈旭之手足之间淡金sè的光芒都会一亮
淡淡金芒流转周身,随着沈旭之收势,隐入沈旭之体内不见
身上微微汗水,只一趟拳打下来,东方隐隐鱼肚白亮起这一趟拳居然打了两个时辰沈旭之看着蜷缩在窗棂上的瞌睡着的羊皮袍子,有些不敢相信但这么一晚练拳,好处却是显而易见,每一挥手每一举足,皮肤肌肉骨骼之间的蕴藏的jg力便活跃这跳动着
沈旭之呆呆的站在院子里,想着什么旭ri初升,少年郎才像是被从梦中唤醒,抿嘴打了一个口哨,羊皮袍子也不知怎么便从窗棂上窜到沈旭之肩上,打着哈气,又舔了舔沈旭之的脸,趴下准备继续瞌睡一会
石滩随着沈旭之停下武动而停止了动作,运转体内元气,顺着经脉流转每一次和沈旭之一同武动,身后的纹刻便像是闻到肉香味道的狗一样主动出来,吸纳天地之间的元气比自己修行要快上了许多
果然不愧是况黎族的圣者石滩虽然早就确信不疑,但每一次和沈旭之一同练功之后,都难以遏制住内心的崇拜与激动
“石滩,你进步也很快”沈旭之虽然也没有接触这种玄妙的世界多久,说出这样的话,沈旭之却认为理所应当,石滩也这么认为听到沈旭之说话,石滩憨厚的笑了笑,“赶里的时候耽搁了一段时间”
“拳术传给族里的人了吗”
“没有没有圣者大人的允许,石滩不敢私传”石滩说道
“下次有机会回去,留下火种这种拳术和况黎族的纹刻似乎颇有渊源,我现在想不懂,但要是能补足况黎族的传承,或者补上一部分,也算你没白白跟着我”沈旭之不是敝抒自珍的人,和石滩接触这么久,况黎族那种热情豪爽,对自己这个不知怎么来的圣者也是坦诚到让沈旭之都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石滩听沈旭之这么说,激动莫名,脸上的肌肉因为过度兴奋而显得有些狰狞,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做出一个五体投地的跪拜大礼,“多谢圣者恩赐”
“赶紧起来,起来”石滩忽然五体投地拜倒,沈旭之一下次手足无措起来
虽然沈旭之不知道或者说并不清楚的知道,这套自己和昊叔还有老白狐狸重圆转起的拳术对况黎族的纹刻之道有着什么意义,但石滩知道“圣者大人对我况黎族恩同再造”
“起来”沈旭之声音略略严肃,喝到虽然来到九州这里已经二十年,但还是不习惯跪倒的这种动作“男儿膝下有黄金,起来”
石滩听沈旭之声音渐渐严厉,站起身,虽然没有言明甘愿粉身碎骨报答沈旭之接续况黎族传承大恩,但两个眸子里坚毅的光芒让沈旭之明了这一切
第一百二十八章老赵的麻烦
上官律兢兢业业的忙碌着沈旭之吃完加醋的馄饨面后上官律拿着今天的安排,给沈旭之看
“什么”沈旭之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玉简上的字清晰而真实告诉少年郎一件很诡异的事儿“赵连成居然这么快要结婚”
“是的不过信令丹门那面似乎有些麻烦”
“哦那帮子炼丹的锅炉工还有什么说”沈旭之有昊叔出手,自然有意无意中藐视九州一切炼丹的大师们
“他们还是认为信莲道信大家是被天枢院骗了因为从这么多年的交往来看,信令丹门很难相信天枢院居然除了赵先生之外还有人能在炼丹一道上让信令丹门心服口服其实在他们看来,就是赵先生也做不到”上官律有什么说什么
“哦他们有什么幺蛾子”
“现在信莲道信大家的哥哥信莲生在二处和赵先生磋商此事赵先生说,头儿你有时间过去一下”
“也好正好要去把丹方给老赵”沈旭之想了想,苦笑道:“六处那面还焦头烂额,办事儿办到一半,大先生催我去办呢这一摊子事儿啊,留在心头还真是不舒服”
“能者多劳”上官律知情知趣的捧场道沈旭之听了有些不习惯,斜眼看了上官律一眼,哈哈一笑,虚踢了上官律一脚“走了”
石滩要跟着,被少年郎留下了去二处又不是去打架,有那时间多练练拳脚好不好
天枢院二处,浓厚的药香依旧,不过气氛却是紧张而有些尬尴赵连成在二处大堂坐立不安,不知道要和对面表情严肃的信莲生说些什么但面对面,什么也不说,那样子也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