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抬头看着消失的小山处,手指轻轻抚摸着手指的一枚璀璨若星辰的戒指,心中有所思。
少年大吃一惊。自幼跟随身前的师傅修行,在这少年眼中,师傅根本就是无所不能的大能,世间没有一样事情能够难倒师傅或者师傅不知道的。像今天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少年还是第一次听到。
“刘泽宇,好手段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本事”中年壮汉凝视着远处已经不见的小山之处,心中想到。
半柱香的时间,半空中的沙尘渐渐稀疏,百步之内人影恍惚。黑衣黑氅的天枢院军士或是血染征袍,或是横尸遍野,只是地数倍于黑衣军士尸体的身着白袍的神殿护卫在方才短短几次呼吸之间便已经命丧黄泉。
天枢院军士面前没有一个活着的能站得起来的敌人存在。
哈哈哈几声猖狂的笑声从天际传来,一个身着白袍瘦小枯干的老者踏着黄沙而来,远远看去让人不敢相信这么巨大的声音是从那样枯干的身体里发出的。
黑衣黑氅的天枢院军士如临大敌,阵型陡然而变。每三人一小组,每七组列成一个大阵。瞬间四个大阵横列在老者面前。阵前一个巨大的身影像一颗古老的大树般立在那里,宛如古神话中巨人一族的子弟,威猛无匹。
“杨海波,今天你我好好较量一番”瘦小枯干的老者白sè袍子鼓起,像一个皮球一般远远的滚来。
“来战”天枢院一处执事杨海波不善言辞,两个字里蕴含着心中无尽的怒火。刘大先生不愿破境,和神殿诸人迟迟不走有着莫大的关系。但事到临头,也由不得刘大先生再等下去,今ri破境,千算万算,还是出了纰漏。九道劫雷过后,刘大先生生死不知,这些神殿的苍蝇却围了来。
神殿一嘴的仁义道德,到头来迟迟不归,竟然当真是为了今ri之事。
一团怒火在杨海波胸中熊熊升起,手臂的肌肉盘根错节如同老树根叉,坚硬中带着几许豪放、粗粝。也不多说,手中长刀霍然劈下,身后两人随着杨海波长刀劈出,变换位置,破法阵无声无息笼罩住三人周围百步范围。
枯瘦老者见长刀劈向自己,破法阵如影随形而至,身边感受不到一点天地元力的波动,心中暗自一凛。
老者怪笑一声,干瘦的手指轻弹,每一弹便如同劲弩shè出弩箭,穿透厚厚的牛皮般指风所至,尽是噗噗的戳破厚牛皮的声音。
随着指风过后,些许天地元力顺着空洞流淌进来。老者桀桀怪笑,身白袍又鼓起几分,迎着杨海波的长刀刀势便去。
白袍如同涂抹了无数的油脂一般,长刀刀势随着接触到白袍硬是滑向一旁。白袍老者顺着长刀刀柄,以掌做刀,砍向杨海波握刀的手。只是一招,两人便尽数施展出得意的招法,未分胜负。
杨海波对干瘦老者并没有受到破法阵干扰并不感到奇怪,仿佛司空见惯一般,只是手腕轻转,长刀流畅的挽了一个刀花,手指在长刀刀攥一点,避过干瘦老者的掌刀,抢步前握住长刀刀柄三分之二处,回手用刀攥做棍,捅向干瘦老者。
杨海波的身手矫捷,这一变招用的更是行云流水一般,完全没有巨人应有的那一丝丝迟钝,甚至连破法阵失效都没有在意,只是舞动长刀,或做棍、或作刀、或作枪、或作斧,无数种匪夷所思的武技同时在一杆长刀显示出来,杀得干瘦老者狼狈不堪。
破法阵有或是没有,杨海波都是一样的强横
点点血花飞起,落在地化作血泥。没有亲眼看见的人很难想象一柄长达三米的长刀如何能化作短斧一般招式犀利。
前斧后棍,一套招式耍的诡异却又生猛。干瘦老者焦躁异常,大吼一声,身白袍如蝴蝶一般飞舞,身,一把掌刀隐隐带出风雷之音迎长刀化斧的一记剁招。杨海波也不避,垫步迎。手中长刀砍了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古来征战几人回四
轰隆一声,两人各退出四五步。不待稳住身形,两人便再次合身而,浑然不顾嘴角流出的鲜血,胸中翻涌的血气。一招招更快、更狠、更强。
干瘦老者一边要击破破法阵,吸纳天地之间的元气,一边要应付杨海波狠辣的招数。二十回合之后明显有些吃力,体内元气跟不消耗,本身又不像是杨海波是魔武双修的人,如此近战本来就吃亏不小,还有破法阵的阻隔,能坚持这么长的时间,已经足可让世人称道了。
干瘦老者被长刀做枪点在胸口,落鸟一般轻飘飘的飞了出去,滚落在尘土里,鲜血四溅。
杨海波不仅是一个纯粹的武者,更是天枢院一处的执事。多年的杀戮让巨人的心多了几分冷漠,少了几分江湖争斗的比武之风。见干瘦老者飞出,不待有何后招,也不愿出现什么变故抵消自己好不容易拼来的优势,顺着干瘦老者飞出的痕迹一步跨了出去,长刀随着半空中飞舞的身影如跗骨之蛆一般追随而至。
老者身后忽然金光乍现,旋即被长刀劈碎。长刀刀势也被这金光一滞,无法寸进。
一名身着神殿白袍的年轻人站在干瘦老者和杨海波之间,两根手指捻住长刀刀锋,像是刚走出花丛,手指捻着两枚玫瑰花花瓣一般,带着一点惋惜的说道:“天枢院,名不虚传。可惜今天天枢院的顶梁柱刘大先生破境失败,魂飞魄散。天枢院最强大的武力,一处执事杨先生也要紧随而去。世间又少一强者。可惜,可叹。”
干瘦老者一边咳着血,一便高声咒骂。如同仆妇骂街一般,催促着青年人把杨海波杀死,没有一点高手的风范。
杨海波不为那青年人的言语所动,一边听着那人说,一边转刀滑刃,一连施展出十六种手法,却都无法摆脱那个年轻人轻捻刀锋的两根手指。
“何人”杨海波低喝一声。
“我是神殿长老郑明明。你要好生记得,到了奈何桥碰到刘大先生替我问一声好。”郑明明嫣然而笑,眉宇之间带着脂粉气。手指随意的一捏,百炼jg钢随手而断。手指夹住的那段刀刃更是寸断,一阵雨点般掉在地。
杨海波似乎浑然不知恐惧、害怕为何物一般,见郑明明如此嚣张跋扈,心中更是对那股说不出的脂粉气厌烦,暴喝一声。合身而。身后两名天枢院军士也一同而。缺不料刚到一半,郑明明指间飞出两粒寒芒。流星一般转眼便镶嵌在那两名黑衣军士眉间。
天枢院最强的破法阵就这么简单的被郑明明破了
天枢院最强的破法阵就这么简单的被郑明明破了
杨海波心智如铁,即便是没有了破法阵,那又如何心中一抹对同袍战死沙场的悲哀一现便逝。指掌间更是决绝。重新弥散在身边的天地元气随着杨海波指掌飞舞,找找狠辣,更多的是一种同归于尽的一往无前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