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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嗯我有话跟你说”

穆冬城很凶地拒绝他,“我不听有什麽话等你好了再跟我说”

他忍不住又开始苦笑,“求你了,冬城我可能会死,你必须听。”

然後不管对方肯不肯听,他都努力维持著意识,讲出了自己最不情愿说的话。

在说出遗言的前一刻,他都没有想到他也可以放手。

但当死亡的感觉逼近,他唯一的想法只剩下考虑对方将来的生活要怎麽过。

冬城愿意为他挡枪,他也做出了同样的抉择。他们在那一瞬如此心意相通,那麽如果是对方,会在这时候对他说什麽呢

於是他勉强自己说出了违心的遗言,第一次学著不那麽自私。他让冬城不用记挂他,也不用被他感动,他不是一个好的伴侣,根本不值得对方去爱。

如果你遇到合适的男人,就试著去接受看看。就算不是那麽好,你也要多想人家的优点,原谅人家的缺点你就放低一点标准,为自己找一个伴吧,只要是足够喜欢你、对你好的男人,我完全不会介意。

什麽是爱,他直到面临死亡的这一刻才真正明白。

爱是疯狂的迷恋,自私的占有,也是不能再给对方幸福时痛快的放手。

爱是最简单的,也是最复杂的;是最美好的,也是最丑陋的。它来得没有道理,它给人激情也让人恐惧其实它本身是那麽纯粹而洁净,把它变得丑陋的是像自己这样的人。

可是──

等他在医院里做完手术醒来,身上的麻药劲都还没过去,睁开眼一看到穆冬城就把氧气罩拿掉,就拼命挣扎著开口,“我收回之前的话”

穆冬城手臂上包著绷带,眼睛还是红的,脸上却露出喜悦的微笑,赶紧把氧气罩又给他带上,还不怎麽严厉地瞪了他一下,“你才刚醒,少说话多休息。”

他虚弱而可怜地看著对方,身上还插著一堆管子,穆冬城被他看得受不了,终於点了个头,“就当你没说,我没听。”

他总算放了心,头一歪继续昏睡。

102、忍著

第二次醒来只过了很短时间,穆冬城唤醒他配合警方询问案情。医生交代病人失血很多不能多问,警方也只问了几个重要问题就走了。

第三次醒来,病房里一堆人,他父母和姐姐都来了,连孟楚也在忙前忙後,穆冬城却已不在。

他有点担心,一双眼睛瞪著他姐不放,把他姐气得脸都红了,“你瞪我干什麽是你那个亲爱的通知我们来的。媒体压住了没报道,但是我们总应该知道吧”

他母亲更过分,伸出手在他身上一阵乱摸,“还好还好没有哪里被打缺了。小熙,你很痛吧看著真是可怜哦,我看到那个孩子了,长得真好看呀不过就是太害羞了,看到我们都没怎麽说话,打个招呼就跑了。”

他父亲冷著一张脸坐在床边,惜字如金地管教老婆,“少说两句,惹人烦。”

等老婆住了嘴,闻父又教训儿子,“你说你这次像什麽话你在哪里招惹的那种人”

闻熙已经没有在吸氧,张嘴就护著穆冬城,“您也少说两句什麽那种人我这辈子就他了,您满意是他,不满意还是他”

一连说了这麽多话,他喘得厉害,不得不休息一下,闻父却被他惊呆了,“什麽被你打死的那个是你喜欢的医院那个又是谁你喜欢那个死人干什麽,他都拿枪来杀你了不对,你不是把他打死了吗”

闻熙这才尴尬地笑笑,给自己的父亲道歉,“对不起,爸,我以为你在说冬城。”

“哦,医院里那个我听你姐说,他是你中学同学还进过娱乐圈那个圈子”

他知道父亲後面不是什麽好话,皱起眉头准备忍受,但他爸看了他一眼,语气突然舒缓下来,“那个圈子虽然不好,但总有几个人还可以,他也没混很久,是吧”

他颇感意外地点点头,“当然,每个圈子都有好有坏,关键还是看个人。”

他父亲沈吟片刻,叹了口气,“你从小就倔,我老了,管不上你的事了。你好自为之。”

说到这里,闻父表情郑重地加了一句,“我不管你个人感情的事,你要保证把闻氏带好,还有,记住你自己刚才说的话,别把那些脏事丑事带到家里来,看中一个就好好地过日子,不要今天这个明天那个,闹得鸡飞狗跳”

他可算喜出望外,虽然早就出柜,父亲多半是无可奈何的妥协而已,像这样跟他认真谈论他感情上的事,还是父子之间的第一次。

他的性向终於从父亲心里“提不上台面的瞎胡闹”,变成“看中一个就好好过日子”的正面认可。

闻父看著他那一脸的高兴,也跟著笑了,嘴里轻骂道:“混小子,你为他要死要活的,肯定是很认真,你这麽紧张他,我们谁会动他”

闻母忍不住八卦之心,又开始插话,“我还听你姐说,你以前就跟他有一段那时候就要死要活过你这麽多年不回家也是因为他吧那孩子还真厉害”

闻熙脸都红了,只得歪过脑袋装累,“好困我要休息了”

晚上穆冬城回了病房,只剩他们两人单独相处。

他贪婪地盯著对方一直看,看到穆冬城坐立不安,脸颊慢慢红了起来,还蔓延到眼角、耳朵和脖子都透出粉色。

他越看越爱,恨不得现在就扑倒对方做上几个回合,下面还真有了反应,腆著脸低声要求,“给我摸摸”

穆冬城惊得目瞪口呆,把手伸进被子下面探了一把,“现在你少开”

後面的话不用再说下去,穆冬城对这个男人已经彻底无语。

闻熙一脸无辜,两眼快要喷出桃花形状的欲火,“我真的很想做”

穆冬城没好气地喝斥,“忍著”

闻熙忍不住撅了嘴,惹得穆冬城一阵恶寒,“你做出这种表情真恶心我不是不肯你现在这个情况不行,起码伤口拆线了再说。”

闻熙胡搅蛮缠道:“我哪里不行了就是因为很行,才要你帮我摸摸我自己又不乱动。”

“我也受伤了,闻少”

“你还有一只手是好的嘛来,摸摸”

穆冬城终於发飙,“说不行就是不行你那个时候也要用力的,万一伤口裂开怎麽办我还不被医生骂死你也真是够可以的,你伤口不痛吗还有这个心思不要说我了,你自己偷撸都不行从现在开始禁止那种事”

“”看对方真的生气了,闻熙忍辱败下阵来,只能用继续撅著嘴的动作来表达内心敢怒而不敢言的委屈。

辛辛苦苦忍了好多天,每次医生来查房时他都很不要脸的直接询问,“我什麽时候可以做爱”

医生最开始也被他惊到,後来就见怪不怪了,“再等等,休养好了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