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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面许久在叹了口气后低低说道:“呵呵这么多年來忠心耿耿、唯命是从的马面竟然竟然第一次用商量的语气來对待我的指令也罢也罢继续开台”

然后她忿忿地转身忽地用力一挥身后那暗黑色的大斗篷我只觉劲风扑面整个人不由自主被胁裹在里头往门外飞去

可就在惊骇无比的我如同风筝般跌将出去的时候突然间我的身子硬生生在半空中停住了就像敲响的战鼓忽然止歇似的又如燃点的香烟突然熄灭一般

一只大手已经悄然无息地抓住了我背部的衣服

错愕不已的我呆了又呆过了一会才知道扭头望向身旁想看清楚打救我的人是谁

可我还沒看清楚身旁的人影毫无征兆的在一瞬间自己后背给人重重地点了几十下:这每一下都极准极狠力透脉理的穴位可也把我戳得鬼哭狼嚎叫苦不迭

“呜呜呜好痛哦”我哭喊着

“别声张手指还痛么不疼就摇摇头”一个奇怪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里头

极轻极细犹如细针绵长般却极为清晰地钻入我的耳膜中让我听的极为真切

我惊愕地看清楚了身旁的人正是马面

是他用手揪着我的后背

但是他沒有张口从紧闭的嘴型看出他紧紧地咬住了牙关

我不禁迟疑了一下心头寻思道:“是马面和我在说话么还是”

就在我心里忐忑不安的时候又有一句话传來极为低沉压抑似乎从地底传來一般:“疼不回答我”

这回我总算分辨出來了:这古怪的声音正是从

从马面的腹部传來

我靠原來表面上看一声不吭的马面暗地里偷偷地用腹语和我交流着呐

直到这个时候恍然大悟的我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而且猛然间惊喜地发现双手的钻心痛楚已经消失就连断指处不断涌出的鲜血也赫然止住

怪事了这怎么一回事哇

我不再流血也感不到痛啦

“我已经点中你脊椎上几大穴位你一个时辰内将丧失痛感也不会感受到一丝疼意可接下來的地狱麻将还是得靠你自己想不想活命自哥决定但是记得:只要你能赢下來你将可以从活阎王口中得知你想知道的一切谜題”

听到这我两只眼睛都瞪直了

只要你能赢下來你将可以从活阎王口中得知你想知道的一切谜題

包括这些日子來这些扑朔迷离、杂如乱麻得让我殚精竭虑、困惑不已的一大堆怪事奇事

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试试搞不好最后真的能赢下來到时候不仅可以保全小命还可以得知所有的真相

想到这我脑门开始充血鼻子局促地喷着粗气心跳也“嘭嘭”跳个不停一时间感到热血澎湃、斗志昂扬

“还打不打呀以为拖着就不用断指头掉脑袋么”活阎王忽然喝叱道

而那锐利的目光则死死地盯住了如铁塔般伫立着的马面

马面听到活阎王不耐烦的催促后一言不发地骤然把手一甩毫无预备的我只觉得身子一轻不由自己地凌空出去还沒來得及叫出声來整个人已经跌了下來不偏不倚正好坐在原先的那张红木麻将高背椅上

傻坐在椅子上的我顿时目瞪口呆

牛头抬眼看了看我那惶恐的面容又望了望我已止血的手指最后低头淬了一口腥臭的浓痰恼怒地骂了一句:“多管闲事的家伙”

第一百六十八章 幺九大糊

我不懂得如何去打没有万字的地狱麻将,也不知晓“六家金币”指的是哪个宝贝疙瘩,更不明白马面为何要如此地维护我。

但是我至少已经隐隐知道,如果我赢下这次地狱麻将局,我很可能就从活阎王口中得知很多真相。

包括我现在为什么要打这么狗血的麻将。

包括我现在是生是死,身在何方。

包括魂萦梦牵的云子是生是死,身在何方。

包括从凤凰山回来后,我为何一场又一场的噩梦。

包括从别人口中说出的,那个神秘的“六甲番”,还有伴随着的一系列神秘传说。

可能,还有很多很多我不知道的真相。

“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啊阿二豁出去啦”我心里暗道。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只剩三个指头、仍带着血迹的左手抹了抹湿漉漉的额头,忽地用右手在红木麻将桌上重重一拍,开口高声喝道:“活阎王,来吧继续把这地狱麻将打下去吧”

活阎王,牛头,包括马面都吃了一惊。

“喔喔喔,狗急了也会跳墙,兔急了还会咬人呵呵,孩子,你准备选择死缓啊”活阎王顿了顿,用一如既往的媚笑对我说道。

我咬咬牙,答道:“这可未必世事无绝对吧说不准我赢了呢”

活阎王大声笑出来:“哈哈哈之前来到我这里那么多人,没有一个能活着离开这个麻将桌的哈哈哈,也罢,来来来,陪妈妈继续打吧”

我吞了吞口水,朝身后的马面望了望。只见马面缓缓地走来,慢慢坐在椅子上,忽而看了我一眼。

四目相接后,我心忽地安定了很多。

重新砌起长城后,我心里真可谓装了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虽然马面可能帮得了我,暂时局面由三比一扭转为二比二,但是我还是没有把握。

看来,十个指头外加一个脑袋能否得到保全,还要视乎上天是否会对我外加眷顾。

“听天由命吧,但愿可以保住项上人头”我咬了咬嘴唇,和其他三人摸起牌来。

虽然马面已经封住我的脊椎要穴,一个时辰内我感受不到任何痛感,但是少了三个指头,着实对我造成不小的影响:本来我一手就可以握住四个麻将,可现在因为给黑白二鸡啄下指头,拿不稳抓不牢,总共十三个牌竟掉了四个,搞得活阎王冷笑不止,幸灾乐祸的牛头也冷嘲热讽起来:“蠢驴,七个指头还想学人家打麻将看你这么难受,爷爷我这就行行好,速战速决摸一铺十三幺哦不幺九送你早点归西”

我心头一沉,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但是把十三张麻将牌一翻,双眼一瞄,心情更是低落了

上手的牌有筒子有索子,可都是零零散散的全不靠;东西南北中发白什么番牌都全了,但都是单单丁丁的一个而已,根本不能凑成一对;最叫人啼笑皆非的是,打出一张发财,下轮就拿回一张发财,丢下一张北风,继续摸起的,还是该死的北风。

“运气也太差了吧”我不禁颓然暗道。

“蠢驴,你又在愣个啥再发呆,爷爷把你剩下的指头都啃掉,然后把你扔到血池里头喂蛇虫”坐在我下家的牛头又是狂暴地怒吼,口里喷出的腥臭气流和污秽口水让我皱起了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