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小妞看來强行催谷驾驭远远超越自己所能承受范围内法阵以致现在脱力昏厥再不辅以治疗怕有生命之虞呀支那猪怕不用我动手她就会去见阎王了”
听到黑衣男子的这话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然后心中一股疼得化不开的痛楚殃及全身我唯有紧紧搂住小烦已经变得有些冰凉、僵硬的娇小身躯沒有再说些什么可泪水已经无法抑制般地流淌下來
我的内心多么悲恸
是我是我不好从來都沒想过你的感受和处境
小烦坚持住啊
不要死
不要死啊
“琉球圣女结果了这小妞然后我们走”黑衣男子冷酷无比地甩出这么一句然后像末日判官般站在一旁静静地旁观着
我不由自主地把怀中小烦的身躯又搂紧几分忽然抬起挂满泪痕的脸直勾勾地望着渡边云子
忽然想起曾经多少次这样肆无忌惮的凝望渡边云子那娇俏妩媚的脸庞可全无今天这般充满苦涩和绝望
她曾经是我朝思梦想、魂萦梦牵的一个人
她曾经让我赴汤蹈火、舍弃性命也在所不惜
可今天卑微的我不奢望得到她的垂青或者爱怜只想舍弃自己的生命去换取另外一个人的存活
可我还是太傻太天真了只见渡边云子脸色铁青地用双手握紧了虎彻短刀缓缓地高举过头顶眼看就要劈将过來看到这一幕我痛苦不堪地闭上双眼眼眶里的泪水和心里头的泪水一起决了堤
第二百一十八章 是中是日
“尚老板大块头和这个小妞也都不能杀”
就在我紧闭双眼准备迎接死亡的到來时忽然听到这么一句
我连忙睁开双眼抬眼望去只见渡边新吾鹰鹫似的犀利目光正好和我相接惊得我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栗了一下汗毛也都一根根地倒竖了起來
“渡边社长何出此言”黑衣男子扭头过去颇有点诧异地问道看得出渡边新吾在黑衣男子心目中还是很有分量的虽然达不到言听计从的地步但似乎很有重量
渡边新吾扭头过去目光忽然变得谦卑而又谨慎只见他低声说道:“尚老板我们待会还要出去呢你忘了吗在上边后寨楼用化尸水溶掉象埔寨陈族长前他不是口口声声说这里下不得那条蜮蜋长虫会把所有胆敢入侵埋葬沙摩遗体领地的人都吞噬干净么”
渡边新吾回头又瞄了瞄我们接着伸出一手挡住故意压低了声线地在黑衣男子耳畔窃窃私语了一番可惜隔着渡边云子
黑衣男子一边听着一边不断“嗯”、“嗯”、“嗯”地点头似乎非常赞同渡边新吾耳语的内容当渡边新吾说完之时黑衣男子挥挥手大声朝渡边云子和小胡子说道:“先留着他们的狗命罢了”
听到这我才如释重负地呼出了一口气有些欣喜地抹了抹未干的眼泪不禁说道:“谢谢谢谢尚老板不杀之恩那”
黑衣男子听了一愣旋即“哼哼”地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也配叫我尚老板”
然后头也不回地朝幽暗阴森的一端走去剩下我不知所措的模样
渡边新吾干咳两声走了过來对渡边云子和小胡子指挥道:“把他们三个押走”
然后打开一支照明直径极广、而且照明强度极强劲的手电筒径直跟着黑衣男子走了去
“沒骨气的家伙就知道哭”
渡边云子恨恨地从嘴里啐出了这么一句回手收起了虎彻短刀忽地用力地把我从地上扯了起身还沒等我回过神來就狠狠地往我腹部补了一脚踹得我差点沒把黄胆水呕出來末了又朝我双手仍旧搂住的小烦剐了一眼怒气冲冲地别过头去
“你的起來走”小胡子也把冲锋枪头从老猪奇嘴里拔了出來收起了一直踩在老猪奇胸口的大军靴吆喝着老猪奇站起來
于是背着小烦的我和骂骂咧咧的老猪奇跟着渡边新吾的背影分别在渡边云子的虎彻刀和小胡子的冲锋枪的胁迫下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前走着
费劲走着的我偷偷瞄了老蒋一眼他依旧是神情严峻的严肃模样根本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架势只是不紧不慢地跟在我们的后头想起刚才他拔刀相向的那一幕我心里有些黯然神伤有些忿忿不平更有些恼怒不已
这么多年的兄弟这些年來的肝胆相照为什么就如此轻易就被渡边大东株式会社的人忽悠了去甘心为那个邪里邪气的被称为“尚老板”的黑衣人卖命
为什么
凭什么
“喂我说老蒋啊”跟在渡边新吾后头的我试探着说道“这么天不见我还以为你去哪发财了原來是去赚日元了哪”
老蒋依旧默默地走着似乎沒有听到我说的话
我有些不甘心把背后昏迷不醒的小烦朝上抖了抖借机又调侃了一句:“老蒋日元就是比人民币香吧”
我的话音未落脑壳上就“咚”的一声挨了狠狠的一记老拳
“你的少废话”小胡子高声喝道
“他妈的死鬼子用枪托砸我”我感到头上肿起了一大块可无奈背着小烦走路双手都沒空抽出來揉揉只好龇牙咧嘴地“哼哼”着
老猪奇见我平白无故挨了一枪托大嘴巴霎时就管不住了马上开腔说道:“老蒋啊老蒋你怎么这么沒节操的甘心做汉奸你敢回答吗别做个缩头乌龟”
老将依旧默默无语像个聋子一般
可小胡子却火了抡起巴掌“啪”一声狠狠地甩给老猪奇还狂妄地叫嚣道:“你们的支那猪乱说话”
老猪奇的大脸上立刻出现鲜红火辣的一个手掌印就连鼻子都渗出殷红的鲜血來
孰可忍孰不可忍
事已至此我和老猪奇再也按耐不住满腔的怒火纷纷停下來往前的脚步站立在原地不动怒目斜视着小胡子
我感到我自己的眼睛就快喷出火來
小胡子也觉察到形势不对大声用极为不娴熟的国语吆喝着:“你们的想造反统统杀掉”
可我俩还是咬牙切齿的一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