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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系统。但他马上反应了过来:今天是耶诞节,根本就没安排演习,试验系统更是不可能的,因为现在已经快到中午了,试验系统都是早上九点钟的事。“都是别赫拉这个乌鸦嘴,他一说神州佬可能会袭击铁路就真的来了

瓦杰顾不得多想,从裤兜里抽出一条用了两三天还没洗的手帕塞住喝了还不到一半的“不得加”瓶口,就把酒瓶子往怀里一揣。接着他就听到别赫拉口里含含糊糊地问:“什什么响怎么听起来像防防空警警报”

这时瓦杰的酒已经吓醒了,他见别赫拉醉眼惺忪的那个样子,不觉心中一痛:就他这样子怎么上天于是他一把揪住别赫拉的衣领,把他从座位上拎了起来,照着他的脸蛋左右开弓就是几个耳光,但没想到却起了反作用:愣是把他给打得更迷糊了。这时酒吧里已经乱成了一团,许多丘八们已经冲了出去。他见邻桌有一瓶矿泉水打开了没人喝,就一把拽了过来,全都淋到了别赫拉脸上。

“你干吗往我脸上倒倒凉水”别赫拉总算清醒了过来。

“防空警报你快回机场吧我也得到防空阵地上去了,咱以后再聊”说着瓦杰就冲了出去,紧接着就看到空中两排奇形怪状的飞机以惊人的速度凌空而过,朝共青桥那边飞了过去。

“不好”瓦杰喊出了声。他知道今天的情况。因为过节,再加上从战争开始以来就从来没有过敌情,他们的地对空防空导弹营现在还在营房里的人不会超过一半,在阵地上的不会超过五分之一,能飞起来的导弹不会有几枚。“狗东西,怎么那么快我要是早跟别赫拉聊聊,知道神州佬的本事就好了。也都是那些该死的上级,总说我军雄起,神州佬x痿,怎么现在就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就在这时他听到共青桥那边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从声音判断是在结实的硬地上的爆炸,不是在水里的声音。他加快了脚步,冲进停在街角的吉普车,一踩油门便绝尘而去。他的心中还怀着侥幸:大桥很坚实,全部钢筋混凝土浇注而成,上层是行人公路桥,下面才是铁路桥,并排四对钢轨。上层挨上几枚炸弹,铁路通车问题也应该不大吧

143驾临大陆桥2

143驾临大陆桥2

两分钟后他已经把车开到了与江面平行的大路上,远远看到了劫后的共青桥。他的心马上就像掉进了大桥下面的冰水,倍儿凉。双层大桥的上层几乎全部都被掀翻了,下层也有四五个地方被炸断了。十二座座落在河中间的巨大桥墩有六座至少短了半截,其中两座完全隐没在水下。在桥上的一列军用火车的前面一半扎进了江中,后面一半支离破碎地斜倚在残破不全的桥上,七扭八斜地惨不忍睹。瓦杰看得出神,一没留神车子差点撞上了路边的电线杆,他急忙一打方向盘,又差点撞到对面停着不动的一辆大卡车上。再一看,两边的交通都停下了,车里的人纷纷下来了,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离大桥不远处的河面坚冰上还有一架梅格23的残骸,机身冒着青烟。一台救护车在江边发出啸叫声,蓝色的灯光闪来闪去,几个穿着白大衣的人正抬着一副担架向飞机残骸跑去。

瓦杰心急如火。他可是地空导弹营的营长,这座桥是他防卫的头号目标。铁路线其他的地方炸坏了都好修,最难修的一是桥梁二是隧道,再就是重要的枢纽车站。看上去这共青桥被炸得不轻,他得赶紧到自己的阵地上去看看,是不是能够找到借口逃脱一些责任。但是公路已经堵上了,他过不去,就想掉头绕路回去,但转眼之间他的车后面又跟上了几辆车,急得他身上直冒火。他正要操纵吉普车往回转,就看到有人开着一辆摩托车过来,看样是想擦着他的吉普车过去。他急中生智,忙把车门推开,那人一个急刹车,没撞到他的车门上;那人开口就要大骂,但瓦杰已经一个箭步冲出了吉普车,右手拔出手枪,正指着那个摩托驾驶员。不料两人同时一愣,瓦杰先把枪放下,接着就开口说:“别赫拉,怎么是你”

“你抢我的车啊”别赫拉气哼哼地问。

“对不起,老朋友,我这吉普车前面可过不去。能搭我一下吗”

“唉,上吧,这车呀,说实在的,也是我拿枪抢来的。”别赫拉哭丧着脸说。要是在平时,这两个老酒友为这事肯定能笑半天,但今天两人谁也没这个精神头。瓦杰翻身上车,坐到别赫拉身后,手里还拿着那支手枪:他们可得防着有人再来抢车。好不容易别赫拉把摩托开到了机场门口就跳下了车,远远地就能听到里面的鼎沸人声,两人都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瓦杰想起了坠毁在江面上的那架飞机。但他也顾不得可怜瓦杰了,见瓦杰车也不要了,他一腾身爬上了驾驶座,踩了一下油门就朝他导弹营的驻地狂奔而去。

导弹营驻地一片狼藉。他也没搭理大门口躲躲闪闪地向他敬礼的哨兵,车也没下就一直开到营部门口,接着一骗腿下了车,三步并作两步进了指挥室。指挥室里倒是没啥异样,只有两三个惊魂未定的雷达兵坐在荧光屏前面,但荧光屏上什么信号也没有。“说说情况,你”瓦杰指着其中的一个大声吼道。

“长官,神州佬,是神州佬的飞机,”那人口齿倒还清楚,但说出的话让瓦杰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

“谁不知道是神州佬的飞机”他凶神恶煞般地叫道。“告诉我,我们发射了几枚导弹,打下了几架敌机,我们有多少损失”他最希望听到的回答是:全部导弹都发射了;打下了,嗯,哪怕一架也行;我们没损失。可天不从人愿,他听到的是:“一枚导弹也没发出来,敌机就到了,他们的火力太猛,我们死了很多,我也不知道有多少,我没敢出去。”气得瓦杰不顾军规,一下子把那家伙推了一跟斗,然后一跺脚就冲出了营部,上了导弹阵地。

阵地上满目疮痍。几排钢筋水泥的发射掩体被摧毁了一大半,巨大的雷达天线倾斜着靠在几根电线杆子上,上面是巨大的裂缝和孔洞。他试了好几座掩体,要么里面没人,要么全是死人,最后试到第六处掩体才看到一个受了伤的士兵在两具尸体旁边打着哆嗦,也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

“杰西,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神州的飞机,厉害,厉害,太厉害了。”他说了半天就只重复这几个字,好像神经有些失常了。

瓦杰颓然出了掩体,迎面看见走来了一个人,身材瘦高,是营里的事务长。他对着瓦杰就是一个立正敬礼。

“加尔瓦,”瓦杰不等事务长说什么就问:“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