碜的地方受冻”
曼德琳脸色不变,依旧是带着笑。
“不过既然来了,就说说话,解解闷。是不是,姐姐们”
凛儿盯着她的眼睛,半响,忽然说道:“妹妹日日承宠,在后宫之中独占鳌头,比之昔日的燕袂夫人还要风光。”
燕袂夫人美艳无比,天生带有奇香,饱读诗书,博贯古今,是难得一见的奇女子,皇帝大婚,一后一夫人,琴瑟和谐,只可惜不过五年,燕袂夫人就红颜薄命,难产至死,只留下尚在襁褓中的皇子。
如今凛儿将明柔与燕袂夫人相比,明柔的脸色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
她把杯具往桌上一搁,挑眉,道:“过奖,与姐姐们相比起来,妹妹我真是太幸运了”
“妹妹也知道那是幸运”
明柔嘴角翘起,说道:“机会就在眼前,是姐姐你无福消受”她站起来,“不知道姐姐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了”
曼德琳见双方剑拔弩张,慌忙将二人隔开,笑着说道:“姐妹一场,一同入宫为妃,这便是缘分,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哼”明柔甩袖,瞪了曼德琳一眼,带人离开了德丽宫。
人走了之后,曼德琳才按着凛儿的手,道:“她本来就是这么气势凌人,你何必跟她吵”
凛儿推开她的手,玩弄着淡眉,说道:“我是看不过她这么欺负你德林,你在这个后宫难道就是这样坐上妃位的卑躬屈膝”
室内一片寂静,珊瑚眼尖,早就斥退宫婢退了出去。
凛儿质问声在曼德琳的耳边回荡,这些年来是怎么坐上妃位的嗬。。。。。。
卑躬屈膝的确是卑躬屈膝向着皇后,奴颜媚骨
她垂首不语,眼眶之中,有泪水在徘徊。
凛儿的心一揪紧,忙上前握住她的手,说了声对不起。
曼德琳只是勉强笑笑,不言语。
一场谈笑被明柔搅得不欢而散,凛儿呆着没趣,只能带着紫荆一起离开。
晚上,德丽宫迎来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
看着本应该在大相国寺祈福的明黄色的人,她一阵欢喜一阵哭,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涌。
明黄色的身影心疼的将她揽进怀中,轻拍着她的背,温柔无比,笑道:“你哭什么朕不是来了么”
“没。。。。。。妾只是高兴,喜极而泣”曼德琳用手绢擦了擦眼角,朝着舒绍妩媚动人的笑了。
舒绍似乎很高兴,哈哈的仰天笑了,扶着她坐到桌边,说道:“朕是想你,才特地暗中回来。”
“皇上只要心中有妾的一席地位就知足了,如今正是祈福之时,皇上不该为了妾匆匆回来。”
舒绍有一丝不高兴,板起了脸,声音沉了下来:“看来爱妃是不欢迎朕了,也罢,朕现在就回去,现在就回大相国寺。”说罢,直起身就要走。
曼德琳慌忙抓住他的手,脸色有些慌张,道:“怎么会呢妾只是太过惊讶了”上前扶着舒绍的肩,一下一下轻柔的捏着,“皇上一路风尘辛苦,妾给皇上宽衣”
舒绍被她捏的十分舒服,闭上了眼,握着她的手坐到了床边。
“近几日朕未来你这歇息,委屈你了。”
曼德琳笑笑,没有任何介怀,大方得体。
“皇上本就应该多去姐姐妹妹们处,如今皇上子嗣偏少,应该多多开枝散叶才对妾为皇上高兴。只是。。。。。”她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舒绍被她挑起了兴趣,问道:“只是什么”
曼德琳偏过头去,眼里有泪珠涟涟,却不愿再讲话。
“说啊。”舒绍掰过她的脸,追问。
曼德琳这才愿意开口,把白天发生的事一点一点避重就轻的说出。
舒绍听了她的描述,暗忖:
她在宫中一向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性格,如今在她嘴里事虽小,只怕当时发生的时候比她所讲还要严重。明柔是海真国主最宠爱的女儿,骄纵跋扈是自然的,没想到竟这么不懂事。
“你说,是仪妃为你解了围”
“恩”曼德琳点头,回忆起白天发生的事,虽有戚色,但好了很多,“仪妃是一个好人,她虽然抱病在身,但是为了妾不惜与柔妃争锋相对,妾很感激。”
“哦。。。。。。”舒绍长长地叹息一声。
“不过妾听说,仪妃在海真国的时候最是不得宠,肯定受尽欺凌,如今为了妾,又与柔妃如此争吵,皇上。。。。。。”她抓着明黄色的袖子,忧心忡忡,“柔妃她。。。。。。柔妃她不会让仪妃好过的皇上要帮帮仪妃啊。”
明黄色的身影按住她的肩,迫使她镇定下来,他说道:“爱妃不必担忧,朕自有主张。”
说罢,在她的唇上印下淡淡的一吻,笑道:“爱妃的身上,还是这么幽香。。。。。。”
曼德琳娇羞一笑,一眉一眼间,尽是惑人心神的神采。
“燕儿。。。。。。”神智迷糊之间,曼德琳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这两个字,嘲讽的笑了。
时隔多年,他果然还是不能忘了燕袂夫人。
窗外疏影斑驳,暗香浮动,窗内满室旖旎。
三日之后,帝后回宫。
舞缕宫。
早早的起了床,明柔坐在梳妆镜前,将自己最近研究出来的发式梳好,戴上明珠,看见镜中的美人,不由的笑出了声,想着晚上将发生的事,低头红了脸。
太阳西斜,明柔等了一天都不见舒绍的身影,不禁有些焦急,派出去了几个丫鬟,也还没有回来。
正在寝宫里绞着手绢的时候,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她欣喜的回头,却是贴身丫鬟云儿。
“娘娘。”云儿朝她行礼跪拜,得到他的准许之后,说道,“奴婢刚刚打听到,皇上今日传召了。。。。。。传召了。。。。。。”她有些害怕,不敢往下讲。
“传召了什么”明柔不耐烦的吼了一句,吓得云儿将话脱口而出:
“传召了华馨宫的仪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