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幽幽光芒,柔和了整个房间。
曼德琳收回目光,只是不经意的一瞥,却瞪大了眼。
院中的所有有生命之物,全部似被什么东西牵扯着,释放出丝丝阳气,往屋内海蓝色的珠子聚拢。
这。。。。。。
她明白了。
聚阳复生
原来如此
她勾脚跳上了屋顶,飞檐走壁回了德丽宫。
虽然这个想法很荒唐,但是不由得她不相信。
恐怕,凛儿不是人。
她捏紧了手指,如今,怕是要赌上一赌了
她坐在窗口,夜风寒凉,吹在她单薄的身上,衣衫簌簌作响,她却丝毫不觉得凉意。
现在她最需要的就是冷静,这冷风,能让她镇定下来。
还记得凛儿和之林都说过她变了,看来是真的变了。
自从凛儿进宫以来,她就没有停止过设计她,如今,已经到了要置她于死地的地步。就是想停手,也来不及了。
凛儿,你不能怪我,要怪只怪你我相遇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
她顺手拿过一壶酒,仰头灌下。
脆弱。。。。。。只止今晚。
天微微亮,珊瑚就起了床,当准备好一切的推开曼德琳的寝宫时,却见她趴在窗口睡着了。
“夫人”她轻手放下了洗漱用品,走到曼德琳的身边。
曼德琳睡得浅,她恩了一声就醒来了。
“天亮了”她疲惫的站起来,昨晚宿醉,又吹了一夜冷风,她头痛欲裂。
“扶本宫回去休息。”
她倚在珊瑚的身上,摇摇晃晃坐到了床上。
“夫人”珊瑚见她憋红了脸,神智也不太清楚,便试着在她的额头摸了摸,惊呼,“夫人您发烧了”
说罢赶紧去传了御医,并叫人去通传舒绍。
凛儿在华馨宫闷了几天实在无聊,便来看看她,见她宿醉发烧,便守在床边。
“珊瑚你出去吧,我来照顾她。”
她给曼德琳紧了紧被子,吩咐珊瑚出去。
珊瑚看了看昏睡的曼德琳又看看虚弱的她,轻声退了出去,却不放心守在了屋外。
凛儿看着曼德琳红了脸,一丝心疼泛了上来。
“德琳,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喝这么多酒做什么还吹冷风。你当自己是铁打的”
“我知道自从我来了之后你一直都过得不好。可是那舒绍总是把我当做燕袂夫人我也没有办法,你放心吧,只要我的完全康复了,我马上就走,属于你的,我不会跟你争。”
曼德琳虽然烧的糊涂了,却还是将这些话迷迷糊糊的听了进去,她以为是在做梦,呓语:“小姐,我也不想和你变成这样。你不能怪我,真的不能。。。。。。”
凛儿叹了一口气,帮她换了一块凉毛巾贴在额头上。
“丹朱我还是喜欢这样叫你,反正你也睡着了听不见。丹朱丹朱丹朱。”她忽然调皮的叫了几声,掩嘴轻笑。
曼德琳听见这声音,皱起了眉头,敏感的挥手。
“我不是丹朱,我不是丹朱这个笨蛋别叫我我杀了你”
凛儿吓得噤了口,慌忙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你不是丹朱你不是,你是曼德琳快睡吧。”
她握着曼德琳滚烫的手,听她不停地喊冷,心里颇不是滋味。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呼喊。
“皇上驾到”
凛儿下意识的想躲,却来不及了。
舒绍推开了门,身后是跪着的珊瑚,凛儿的脸色变了变,眼疾手快的跪下喊着万岁。
“快起来快起来”
他扶着凛儿起来,道:“今后你见了朕不要跪了,你的身体不好,跪来跪去伤身。”
凛儿低头微不可见的点点头。
他的注意力被床上的曼德琳吸引了过去,皱眉问道:“她怎么会感染风寒的”
凛儿脑海中划过一丝清明,忙道:“皇上,夫人这是忧虑于心,太过伤感,才会对酒浇愁,感染风寒的。”
“忧虑于心”
凛儿点头,拿出了十成十的真心,道:“皇上近日忽略了夫人,夫人自然就难受了,这难受不得喝酒浇愁吗对着窗口喝了一夜的酒,自然就风寒了。”
舒绍若有所思的看着昏迷中的曼德琳,淡淡的叹了一口气。
“德琳进宫也快三年了,一直都是这样,什么事都埋在心里,朕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很多时候都忽略了她。说起来,朕也算是亏待她了。”
“那就多关心她啊”
舒绍的脸忽然就冷了下来。
多关心她那么你呢。
凛儿不知道他的心思,犹自说着。
“夫人她这么温柔,如果我是男人,我绝对不舍得她伤心。”
舒绍不再说话,松开了扶着她的手。
他坐在床边,忽然吩咐道:“你回去吧。”
凛儿暗自高兴,朝他福了一个身就回去了。
舒绍见她从头到尾都没有不开心的样子,脸色更加阴沉了。
果然你的心还没有收起来。
曼德琳练了武功,身体自然不必别人,这烧发了一个上午便退了。
她睁开眼睛,见到守在床边的舒绍,弯嘴笑了,支撑了起床。
“皇上一直都守在妾的身边吗”
舒绍抚了抚她的脸,道:“你病的这么严重,朕能不管吗”
曼德琳娇羞的低头笑了。
舒绍吩咐在这里留一晚,说是要好好照顾曼德琳。可是说话间总是略微的走神。
“皇上有什么心事吗能不能与妾说说”
舒绍看了她,想起白日里凛儿的话,心中一阵气闷,便把海明珠的事告知了她。
“皇上所说的珠子。。。。。。其实妾早已见到过。”
舒绍诧异的看了她。
“有一日,妾去看望仪妃妹妹,无意间发现的。后来那道士说什么幽蓝出水晶,悄然入紫重。妾就怀疑。。。。。但是怕出事,便一直没有说。如今皇上提起,妾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