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的交通事故已经惊动中央了不过,这个通知只能控制国营的销售渠道,并且只是国内,而总销售额不仅没下降,反而大幅上升看来这个紧急通知成了国家出面免费给专辑打广告了。
我隐隐觉得事态不仅仅局限如此,上网专门查了一下,除了大幅上升的交通事故,查明的已经有多起恶性暴力事件与这个曲子有牵连了。国外的情况更糟,已经有人利用曲子的心神控制来打劫银行了。报纸、新闻开始用“魔曲”、“摄魂曲”、“地狱镇魂曲”等来形容这个曲子了,我头上的帽子也由“旷世奇才”变成“旷世鬼才”了。我的感觉逐渐清晰起来,乱了,乱了这个世界要乱了
不知是无孔不入的狗仔队调查出来的,还是哪个天杀的透露了我躲在这里的消息,反正外面围起了一群记者,谁出去都成了镜头的焦点。师娘马上让请了保安公司的10个保安以防万一,好在现在我只想准备论文,不想出去。当然,我一定要出去,还能让那帮记者摸着影子
我的第六感很快就应验了,才过去两天工夫,国家公安部就在中央电视台发布了紧急命令:停止这个专辑的一切生产、销售、广告等各个环节,并要求立刻在全国范围内展开打击、收缴这个专辑的专项行动。任何人不得收听、下载、复制、贩卖这个专辑中的主打曲神曲,情节严重还将追究其法律责任,而用这个犯罪的将从重从严量刑等等。急得连发红头文件都来不及了还有我的神曲堕落成与淫秽色情物品等同了我看着电视就如看着天书太夸张了吧老兄,我不过吹了个曲子吧
若蓝先来电话,表示了她对形势发展的担心,我只得把知道的国内利好的消息安慰她。家里则是几个小时一个电话,老妈与弟弟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但老爸也表示对局势发展的担忧。师父家外面的记者不仅没减少,相反还大量增加了,给裘姨、蔚丫头等的出入带来极大的困扰。我主动提出搬到外面去,但平时慈祥可亲的师娘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我哪敢再坚持
但程经理说国内的虽然已经瘫痪,但大多数境外的流水线还在24小时连轴转,特别是那些民主国家,甚至整体销售还略有上扬,并且公司已经在向有关部门提出补偿了看来宋总还真有些狠毒局势发展都可以预料了还到处放火商人逐利但也得讲一点人性道德吧不过,我看他有些形势还是吃透的,譬如为专辑而上告那绝对是自讨没趣的,但补偿就完全可行了毕竟这是没有任何法律依据的。
又一周后整个世界才真正乱了,有多个邪教把神曲说成是真神的降临了,再恰好是千禧年临近,末日说法一下子蛊惑了人心,利用这个曲子杀人、打劫、放火的更是比比皆是有的国家趁机发动政变、大规模的流血事件层出不穷,相比之下成千倍上升的交通事故不算什么了整个世界已经沉浸在混乱、动荡与血泊之中了。幸亏国内措施采取得早,手段猛,还没天下大乱,但也够全国警察忙个半死的了
我看着网上的新闻、图片与录像,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虽然早有预感,但绝没有想到会演变成这样的局面一个曲子掀起整个世界的动乱没有看到事实傻子才会相信要知道这样,当初绝对不会把这个曲子流传出去的我不管有用没用,马上电话要求宋总他们停止专辑销售,但电话都在关机状态。也是除了我,他们也是举世瞩目的焦点。
师娘、裘姨特别找我去问了几次话,张叔叔更是忧心忡忡对我道:“我还真没想到你会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来”但蔚丫头却是两眼亮晶晶道:“易哥哥,你还真有本事哪”听得我差点晕倒
这个曲子的诞生就是惊世骇俗的,世纪大灾难的后果估计是注定了我所能看到的新闻报纸除了血腥的动乱画面,就是焦头烂额的总统、首相、首领、酋长等操着各种各样的语言轮流在电视上对我进行最刻毒的咒骂。被反复引用的纽约时报评论更是用“二战以来人类社会最大的灾难”来形容的当然,曲子已经被统一认定为魔曲,对我更是“世纪魔王”直接称呼了。
搞阶级斗争毕竟还是咱中国人拿手任凭那些首领、总统什么的恶毒咒骂泰山压顶,我自当清风拂面。但南方周末头版头条详细介绍了我的生平、经历,甚至还登出了我留在档案中的大头贴,让我简直一蹦三丈高这不点我死穴吗真不知那个神通广大的记者是怎么搞到这些资料的通篇看来很有些话是我与陆觉才他们说的,一定是那三个挨千刀的显身作的法,到时看我不把他们拆皮煎骨
听蔚丫头汇报,每天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不仅有北京晚报、南方周末等国内著名报社记者,连华盛顿邮报、泰晤士报等国际拳头报社也派记者驻扎了。想想也是我是挑起整个世界歇斯底里疯狂的源头,谁不想一睹真容看看到底是不是有三头六臂哪个新闻报社不想搞点独家新闻什么的装点门面的何况这比深入动乱现场采访安全了万倍不止
这些记者使出浑身解数,每天通过门卫王伯送来的纸条、名片等垃圾桶一次还不够装我甚至发现有记者爬上对面的高楼用高倍照相机偷拍,好在有那么多的保安在稳定大局,虽然他们也是经常偷偷往我这里看。但令我头晕的是外面经常会围上一群崇拜的学生,老是有“易翔易翔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之类的合唱噪声传来,总让我一阵的心烦气躁
虽然我已经不知几次让蔚丫头传话决不接受任何采访,但裘姨却给我捅篓子,说什么北京娱乐信报一个记者是她老同学加老朋友,快被缠疯了云云,还发动蔚丫头给我做思想工作。罢,罢捅了这样的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篓子,而始作俑者却一声不吭也不是道理,但绝不准拍照。
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清靓的少妇,但一看她那薄薄的嘴皮子我就知道不是个好缠的人物再看她兴奋得俏脸通红的样子,我估计这次独家采访对她的身价与报纸的知名度有很大影响。她还没落座就开口笑道:“采访你真比采访美国总统还难啊看来我今年年底奖金有着落了”
虽然自从南方周末未经我同意擅自刊登我的隐私后,我对记者没有半点的好感,但她这么坦率的话赢得了我欠缺的那半点好感我开门见山道:“既然是裘姨老朋友我就丑话说前头了,能说的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我不想说的也别怪我”
她问得还真够仔细深入的,我很是怀疑她原来就是搞户口调查的。除了重复我的生平简历、家庭背景等,甚至还问到我与丽萍的关系,真是彻头彻尾摸底了这些隐私我什么都不想说,她马上就改为旁推侧击的问了。既然她耍手腕,那就不能怪我用脚跟了不是我马上微笑着换上了外交辞令,虽然这次什么问题都回答了,但说了等于没说
她立刻皱起了眉头,连正题都没切入就这样了那还采访什么马上就求饶了。既然采访前已经调查得那么仔细了,也不想想咱学是什么专业,政治学与行政学专业啊老姐那可是专门玩阴谋、说废话的专业哪看在她认错及时、态度良好,自我检讨比较深刻,并且情节不是十分恶劣,那就从轻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