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南都城隍反而失声惊叫,出拳的右手象是断了筋。
雍不容转身一脚疾飞,把南都城隍扫飞丈外,叭一声摔落至厅口,爬不起来了。
“废了算了,不能下毒手”雍不容急叫。
可是,四海邪神不理会他的叫喊,冲上猛扑,惊呆了的胡推官,一掌破了胡推官的六阳魁首。
“你如果害怕杀人,走开”四海邪神怪叫,一脚踢断了陈主簿的腰脊。
“这下可好,南京必将鸡飞狗跳。”雍不容摇头苦笑,已经阻止不了四海邪神大开杀戒啦
后厅正在准备筵席的几个仆妇,虽然听到前厅传来可怕的叫喊声,但没经主人允许,她们不敢接近偷观窃听,主人的处罚是十分严厉可怕的。
即使她们胆大不怕责罚,也无法通过中间的过道,那儿分立着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士,与一位美丽的少女,身上有佩剑;象是把关的人。
她们以为是主人的贵宾,所以不敢造次接近。
英俊男士与美丽少女,是四海邪神的儿子邪剑李玉成,与女儿李玉真,是四海邪神与雍不容现身的后片刻出现的,堵住了过道不许里面的人通过。
激烈的打斗结束得很快。
最后仅可以听到隐隐约约的痛苦呻吟声。
李玉成向乃妹一打手式,缓步离去。
踏进厅,兄妹俩怔住了。
两位主婢打扮的秀丽绝伦少女,正在逐一检查倒地的七个人。
七个人中,有四个已经是断了气息的尸体。
南都城隍趴伏在地,一双手正在作绝望的挣扎,想撑起上身爬起来,口中发出可怕的呻吟。
“救救我”南都城隍虚脱地向站在身边的两少女求救。
“你值得救吗”穿墨绿劲装的少女问。
这位少女,正是与四海邪神打交道的女郎,也就是在龙江船行出事那晚,被雍不容在她脸上拧了一把的美丽少女。
“请”
“你们做出这种天地不容的事,死是最轻的惩罚了。所以,你必须死。”少女冷酷地说。
两个打手班头都没死,是被雍不容一掌劈昏的。这时,姓陶的已经醒了。
人影暴起,姓陶的跃起向后厅疾射。
不妙,身在半空,便看到站在通道口的李玉成兄妹,想折向已来不及了。
“你也该死”李玉成冷笑,踏进一步掌虚空疾吐。
“不关我的事呃”姓陶的狂叫,但叫声突然终止。人也身形一顿,砰然倒地上了。
同一瞬间,少女一脚踢在南都城隍的太阳穴上。
李玉真身形电掠而出,追上了向外爬的姜班头。
“放我一马”姜班头狂叫,吃力地、拚命地向厅门爬去。厅门是紧闭的,想拉开必须站起来除闩。
“不能留你做活口,很抱歉,你必须死。”李玉真语音客气,但杀气甚浓:“站起来”
“我我远走高飞”
“怕死鬼。”
“放我马”
“饶你不得。”李玉真一掌拍在对方的颈背上,颈骨应掌而折。
少女注视兄妹俩片刻,嫣然一笑。
“两位的像貌神韵有五七分相似,贵姓呀”少女银铃似的悦耳嗓音毫无敌意:“我姓龙。”
“里面有人,须防隔墙有耳。”李玉成慎重地说:“龙姑娘何时现身的,愚兄妹毫无所知,轻功之佳,已臻来无影去无踪境界,佩服佩服。”
“夸奖夸奖。”
“姑娘是跟踪刚才那两位”
“一时心动,估计今晚这里会有事,没想到晚来了一步,那两位办完事匆匆走了。三个活口,都是天地不容留下的。这人既然有这么可怕的难听绰号,为何行事正好相反,委实令人莫测高深,贤兄妹认识他吗”
“不认识,只知他中途与家父同行”
“四海邪神是令尊”龙姑娘一怔。
“正是家父。”
“咱们赶快脱离,走吧”龙姑娘去意匆匆。
已听到后厅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再不走可就要再费神灭口了。
李玉成兄妹领先到达一条街口,发出一声暗号。
街角闪出四海邪神,似乎对多出两个人颇怀戒心,现身后脚下一慢,谨慎地接近。
“爹,是友非敌。”李玉成低声说。
四海邪神仍不敢大意,镇定地走近。
“是你们两个小丫头。”老邪神终于认出两女的像貌:“你们不死心,是吗”
“李前辈请勿误会。”龙姑娘急急解释:“晚辈也是从南都城隍处撤走的,前辈与天地不容走得太快,当时不便出面招呼。恐生误会。”
“你真的在你是跟在老夫后面去的”
“没有,临时起意前往的,并不知道前辈也去。原来前辈也会骗人。”
“老夫骗人”
“前辈与天地不容是一路的”
“且慢栽赃。”老邪神怪叫:“老夫的确不认识他。你在那条小巷隐伏等他,却误把冯京当马凉,拌住了老夫。你也许真的了不起,可是,他比你更了不起,他一直就在你附近留意你的举动,你与老夫打交道的经过,他在旁目击一切了然。”
“这真的”龙姑娘仍不相信。
“半点不假,他追上我。双方有志一同结伴同行。这人的武功深不可测,但心不够狠手不够辣,不知到底是何来路。”
“他呢”
“离开巴家时,老夫走在前面,扭头一看,鬼影俱无,他竟然在老夫身边,象鬼魂般消失了,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老夫真的感到老了。”
“前辈久走江湖,见闻广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