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惊慌,也令人目眩,以制造搏击的好机。
“你这母老虎练了非常阴毒的邪功。”她狠盯着徐霞厉声说:“我要毙了你”
徐义竟然不敢乘机扑上,眼中惊疑的神情极为明显,似乎觉得没出现预期的变化而大感吃惊。
徐霞的神色也相同,甚至更显得惊惧些。
这瞬间,兄妹俩突然倒飞出堂。
龙絮絮的双手,仅抬起三四寸,便颓然重新下垂,掌心袖底,指缝,共跌下六枚体形不大奇形怪状的暗器。
她身形一晃,但马步依然稳住了。
“我我怎么了”她骇然自问。接着连着打冷战,感到阴寒澈骨,却又立即消散恢复原状。
她又抬手,大指略一伸屈,似乎毫无异状,双手活动依然灵活。
拾回暗器,她百思莫解。
徐义远出小巷百步外,这才站在屋顶上回头眺望,天宇黑沉沉,没有看见有人追了过来。
“大妹,为何发信号急撤”徐义的语气流露出不满:“应该再次攻击的,你是不是发错了信号”
“发错信号哼”徐霞的语气却流露出惧意:“再慢一刹那,你我想走也走不了啦”
“这么严重”
“半点不假。”
“为何”
“小泼妇那一掌,几乎震散了我的护身真气。”
“什么你是说”
“那是邪门罡气的一种。”_
“真的”徐义一惊,但似乎不肯相信。
“她的手有鬼,挟有可怕的暗器。”
“你愈说愈玄了。”徐义更不相信:“你我都是超尘拔俗宇内顶尖的暗器名家,居然怕起暗器来了。”
“由她的邪门罡气,与及看不见的隐藏暗器绝技,还有你莫名其妙所挨的一掌,和那天晚上千手飞魔的骤然出现,你该想到我们可能遇上什么人吧”
“这”
“小泼妇是千手飞魔的门人或子女。”徐霞下了惊人的结论:“咱们不怕任何高手名宿的暗器,但对千手飞魔的暗器绝技你能不介意”
“你这是平空猜测”
“你算了吧论机智见识,三哥,你实在比我差得很远。我用真气击中了她,她毫无感觉。
可知她的邪门罡气可以抗拒我的阴煞真气,再不走。你我全得被她留下,甚至送命。我相信我的猜测不错,我敢武断的说有八成可靠。”
“这看来,不除去千手飞魔,将有无穷威胁”
“走吧回去再说,这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事。”
龙絮絮掩上堂门,弄不清徐义兄妹为何突然撤走。对自己为何突然发生虚脱的现象,更是百思莫解。
将挑芯挑开几根,堂中光度一暗。
她再次呼口气默默行功,徐徐活动手脚。
毫无异状,气上重楼,心神皆合,活动自如。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惑然自问:“难道说,我曾经有一刹那失神”
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岂有在心神贯注时突然失神的道理
她想不通,最后只好不再多想,信步进入内间,到了天井中。
“他到底到何处去了”她抬头向黑沉沉的天宇自问。
他,是指雍不容。
天快亮了,她决定在天井等,等雍不容从屋上跳下来,应该快回来的。
雍不容说过要搬家,要迁至城内隐身,所以,她必须等,迁入城内,她就无处可觅了啦
她的心已完全放在雍不容身上了,至于为何会如此关心。连她自己也感到不解。
突然,她又打了一冷战。
唔有点不对,寒意起自左胁肋,冷流直注丹田,而且来势汹汹。
好冷,她双手抱住胸口,正想活动身躯御寒,突觉呼吸一窒,蓦地浑身发虚。
砰一声响,她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雍不容”她全力惊呼,但声音连她自己也听不真切,昏眩感无情地袭来,澈骨奇寒光临全身。
她蜷缩成团战抖,逐渐失去了知觉。
在失去知觉的前片刻,她听到有人纵落的声息。
“雍不容,我”她心中狂叫由于冷得嘴唇不再颤抖而发僵,想叫也叫不出声音。
接着,她知道飘落的不是雍不容,而且不止一个人,有好几个。
她想动,已无法动弹。
纵落的人有八九名之多,最先飘落的两个少年男女首先发现了她。
有一只手按上了她的身躯,立即急急缩手。
“是个死人,尸体已经冷僵了。”检查她的少男急急地说。
片刻,脚步声重聚天井。
“公子爷,是空屋。”有人恭敬地禀报。
“那就等,一定要等到这个替龙江船行出防卫主意的什么姓雍的伙计。”公子爷咬牙切齿地下令:“只有抓住他,才能了解龙江船行的防卫布置情形,才能找出防卫的漏洞。”
“可是,人不在”
“是不是找错了地方”
“不可能。回公子爷的话,属下已向码头的人打听得一清二楚,这个叫小雍的伙计,确是住在这里的。”
“那么,天亮了他就要回来的,到屋子里去等。”
“是的,公子爷。”
“把这具尸体拖走。”
“遵命。”
一声惊叫,有人从屋上往下掉。
是在屋上担任警戒的人,被人无声无息地接近,出其不意一脚踢下来了。
“原来是你们呀”屋顶传来雍不容的叫声:“大自在公子你这混蛋贼王八居然敢做起鼠窃侵人民宅了,你是混得愈来愈低级啦
你给我滚上来我天地不容追了你半夜,白苦了两条腿,没料到你还留在码头附近,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上来”
确是天地不容的语气,大自在公子大吃一惊,也心胆俱寒,怎敢上去
一打手式,这位名震天下的公子,首先往房间溜,黑暗中脱逃容易,破壁破窗定可安全逃生。
八名手下也两面急散,从前后溜走,象是漏网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