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散发出的阵阵杀气,这杀气凌厉、霸道,以至于让他们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而事实上,在这凌厉的杀气的侵袭下,很多玩家只有不断的后退着,才能保持正常的呼吸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我静静的站在那里,只是微笑的看着太一郎,在我身上,并没有半分的杀气。
不仅是周围的玩家奇怪,太一郎自己也同样的奇怪,眼前的这人平平常常,除了刚出场时令人惊讶的速度之外,看上去并没有半分高手的气质。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转向自己的时候,心中竟莫名的升起一丝从未有过的紧张
太一郎身上的杀气越来越浓,他的眼睛里也射出一丝近乎与疯狂的目光,但他依然没动
我仍是淡淡的笑着,他不动,我也没动。我只是看着他,用嘲讽的眼光看着他
时间缓缓而逝。
太一郎在心底不禁呻吟了一声他的手依然如往常那般的稳定,他相信,自己只要愿意,只需半秒的时间就可以一刀将眼前的这人斩为两截但是他却不敢,也不能这人身上没有半点的杀气,但投过来的眼神却又偏偏恍若实质,这目光就如一把尖锐无比的刀,深深的扎了自己的体内不,不是体内,而是自己心底最柔软的一块地方,在这里,隐藏着连自己都已忘却的恐惧
因为这恐惧,太一郎的手甚至已经开始颤抖。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杀掉眼前这令他恐惧的人了,而事实上,他亦很清楚,这人虽然随随便便的站在那,但目光却不停的在自己身游走,而这目光所到之处,也正是自己意欲发动突袭的关键之所太一郎本是一宗之主,他很清楚这种能料敌先机的人的可怕之处,在没有速度优势的情况下,自己只要一动,那么半秒钟后,这躺下的人就该是自己了
是什么让自己这样的恐惧太一郎苦苦的思索着,这人甚至没有半分的杀气,但不知不觉间,却已让他甚至有了放弃的念头
魔鬼,魔鬼,这人就是魔鬼
太一郎有了一种想要大声嘶吼的冲动,此时,他全身上下已是冷汗淋漓,他甚至已无法握住手中的刀柄
失败是决不可以接受的
太一郎在心底大吼一声,他奋然拔刀
弯刀出鞘,快若闪电,状若游龙,太一郎的这一招正是最为简练的、也是最为实用的招势一字斩。这一招讲求的就是绝对的速度,绝对的力量从一种歇斯底里的状态中愤然出刀的太一郎已经忘却了其他的招势,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眼前的这个魔鬼
化繁为简,在这种接近与疯狂的愤怒下,这一招正是他最佳的选择他要杀的不仅仅是眼前的这个魔鬼,还有自己心中那份驱之不散的恐惧,他知道,这恐惧不散,这魔鬼就永驻心底
刀光如雪,划破夜空
随着这一刀的斩出,周围的玩家禁不住都是是发出了轻呼声,这一刀如此迅捷,又有谁能挡的住
而就在这一瞬间,太一郎看向刀下的魔鬼,却忽然发现这魔鬼的眼中亮光迸射,一股无穷的杀意奔袭而来这杀意汹涌澎湃,却又疯狂之极如果说刚才的目光象一把刀,那么此时这宛若实质的杀意就象一柄重锤,而这去的方向也正是太一郎内心深埋恐惧的地方
太一郎受这杀意的刺激,心头如遭电击,手中的刀再也劈不下去,随后全身气机一滞,力道反噬,仰头竟是喷出一口鲜血
这是什么太一郎手中的刀颓然拖地。
自己竭尽全力的一刀为什么竟抵挡不住这一瞥中的杀意
这是什么样的杀意,竟如此的疯狂,如此的凛冽是了,是了,这才是真正的杀意,由无数鲜血凝练而来的杀意可笑啊可笑,自己虽是一宗之主,这刀上却从未沾过真正的鲜血,技倾一方又任何,刀下无敌又如何真正对敌的时候,竟抵不住血腥的一瞥
这人实实在在就是个魔鬼,一个噬血的魔鬼
太一郎轻轻呻吟一声,无力的望向眼前的魔鬼,却发现迎接自己的却仍是那嘲讽的眼神。
我淡淡的道:“你败了。”
太一郎黯然道:“是,我是败了。这这就是你绝对的力量吗”
我轻轻笑了,这笑中有着更多的嘲讽:“绝对的力量呵呵,实在对不起,你还没资格见识我绝对的力量其实,你今天并没有败在我的手上,而实在是输给了自己。”
太一郎疑惑的看着我,却是欲言又止,我接着道:“恐惧,你输给了自己的恐惧,而这恐惧的来源却又是源自于对死亡的拒绝。所以,从这角度来说,你连做我对手的资格都没有,因为你做不到与死亡同行。而技击之道的乐趣与要义便在于和死亡同行”
沉默。
时间悄然的流逝,太一郎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太一郎脑中忽然一阵恍惚,抬头看向我,喃喃问道:“那要怎样才能做到与死亡同行呢”
我紧紧的盯着他的双眼,诡异的道:“很简单,你要做的就是体验死亡”
太一郎眼中已有迷离之色,喃喃道:“体验死亡吗,这又要怎么做呢”
我轻声笑着:“拿起你的刀,然后刺向自己的身体,这样你就可以体验死亡的滋味了”
这样吗,这样就可以了吗太一郎不断的喃喃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