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说着便将松林儿背到背上:“前面带路吧。”曾子昕点点头,使出轻功来向着大营奔去。
曹不伤跟着曾子昕奔出三四里地便见着那宋军军营了,和起初所想不太一样,那军营虽然井然有致,却略显得寒酸了。和自己所想的旌旗漫天的森然气象全然不同。那守营的见着曾子昕很是恭敬,但见着身后的两个陌生人,仍旧盘问起来。曾子昕道:“这两人是来投军的,是我的旧相识,是信的过的人。你们放行吧,若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一力承担便是。”那两个兵丁对视了一眼,略一踌躇道:“虽然这不太合规矩,但领军大人这么说,我们便遵从了。”
曾子昕谢过两人,将曹不伤和松林儿领了进来。曹不伤心道,你当官倒升级升的快,几天不见你已经是领军大人了,宋军时领军相当于营长了,手下也算有些人了。只是韩世忠虽为一代名将,手下兵丁却不多,不过八千人左右,曾子昕的武功见识,在这八千人中当上一个领军也不过分。
曹不伤背着松林儿随曾子昕进了那议事军帐,却见里面有已经有十来个人在其中了,正讨论着什么,一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三人。
曹不伤心中盘算着,自己现在到这军中,也不过是一个小的兵丁罢了。军队之中自然不那么自由,想要见上曾子昕这领军一面未必那么容易,之后的计划怕是不那么顺利了,此刻曹不伤见着有军情,心道不知道能不能建点什么功,也弄个领军参将什么的当当,倒时若是能当上曾子昕的上司找个理由将他砍了也是个办法,总之这件事不能露出行迹,否则水浅浅看出了端倪自然一辈子不原谅自己,那时节可是得不偿失了。
曹不伤盘算着,便对那些人口中所说的内容,留上了意。只听一个满脸胡须的汉子道:“我主张不可正面出击,现在这军资还未送到,将士本就只能吃个半饱,在那江上作战本就更加耗费体力。不行,我不主张主动出击。”其他的将士自然各有各的意见,众说纷纭,但曹不伤也大概听出了一二:那金军当是集结在长江北岸了,眼见不久要打过江来。本来已经布好了防,只是军资时时不到,那时节若是打了起来便要吃亏了。便有人说着要去偷营,但去不去,去多少都是问题,这才有这许多人在一起商讨。
商讨迟迟未有结果,有人又骂起了秦桧张俊这些人来:“定是这些人克扣了军饷了。”此言一出便有人附和,顿时军帐中骂声一片。忽而听见一个声音道:“莫要再吵啦,这般也弄不来军资军饷。”那声音听着自有一番气度和威严,只是不知为何其中也透出几分惫懒的味道来,让人觉得这发话的人倒像是个山贼头目一般。此言一出,军帐中立马安静下来。曹不伤朝着那声音来源望去。只见那军帐中央坐了一个人,个子并不十分高大,在那一众人之间并不显眼。竟在那十几人之中被淹没了,以至于曹不伤一时没有注意到那里竟还有一个人。那人站起身来,只见他面色带了几分慵懒,模样三十来岁却算得上清秀,当真不像是行军打仗的人,若不是那一众人立马听他的话都安静了下来,任谁也想不到这人的地位了。曾子昕一瞧那人要发话,也显得很是恭敬,小声对曹不伤道:“这位便是韩世忠将军了。”曹不伤听闻不禁“哦”了一声,说实话那韩世忠的形象和自己所想的相差不小,也不禁细细打量起这人来,不知为何这人明明一身流氓的行状却透出一股正气来,却很是独特了。
韩世忠将军道:“物资要在预定时间送来是不能的了,偷营肯定是要偷营的。偷营不是去送死,总之先像个办法,将那金军拖上一拖也是好的。”
军帐中静了下来,不少人紧锁眉头,显然是在思考对策。却听见一个军帐门口一个声音道:“我去偷营怎样。”许多人将目光集了过来,才发现不知何时门口站了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韩世忠身旁站着一个彪形大将,用手将他曹不伤点指,厉声道:“你是何人,怎的进了我军中”
曾子昕忙道:“白参将,这位是我的师弟,意欲从军,刚刚我将他们带进军营一时鲁莽将他们带进军帐。这事与他们无关,还请将军恕罪则个。”那白参将怒道:“胡闹胡闹曾子昕,你前些日子立了些小功,破格让你当个领军,你还来劲了。这外人是能随便带进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