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胆颤心惊,为之惊悸。
眼前的空间不再像刚刚那样每隔一两步路就是一根树根垂下,而是一大片的空地。
前头空地并非完全没有任何东西存在,相反地,正中间有个很大的牢笼。几乎有半个篮球场大的牢笼外面是由粗壮的树根作为栅栏,把内外分别开来,牢笼里头则是关着二十几个人。
这些人大多互相熟识,好几个人以前还是好友,令他们震惊的是,此时这些人在里头正做着死命搏斗。
生、死、搏、斗
想要生存,只有对方死。
有人手持武器凶残的刺入另外一个人的胸口,深的拔不出刀子,而对手也毫不留情的把手指头贯入她的眼晴,再加上疯狂的颈部一咬。两人同时喷出鲜血倒下,血流如泉,在疼痛颤抖中走完人生最后一段路。
牢笼内所有人就像是发狂一般,疯狂的攻击其他人,使尽所有方法,身上有武器的拿出武器,没武器的就用手肘膝头。
刀子、细刃、石头、特制铁丝、随身毒药、沙子
拳头、手刀、牙齿、膝撞、肘擂、甲抠、回旋踢、撕、咬、扯、抓
所有的人都在疯狂挥动,唯一的目的就是把身旁的人杀死。
地上已经躺了很多人,鲜血源源不绝冒出体外,渗入地面。
除了完全死掉,否则所有的人都继续杀着,就算是断了手,就算是折了腿。
杀,就对了
五人看得目瞪口呆,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这样子
那个不断咬着别人脖子的是猛虎家族的蓝迪飞利浦斯,被爪甲扣入眼球的不就是小道士不易吗而出手的赫然就是五音家族的孔元,她的胸口正中插着不易的木剑,另一端正握在不易手掌中。
咒术家族派过来的人,几乎有一大半都在里头死命扑杀着彼此。
这是怎么了
五人惊慌的看着,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状况。
而最诡异的是,这一切的场景在黄凤五人的眼中看来犹如默剧一般,所有的声音都没有从牢笼里传出一丝半点,但里头的人显然正怒目圆睁,咆啸狂吼。
某个人被人一腿踹中胸口,整个人飞起来撞到树根栅栏,栅栏轰然震动了一下,那人吐了一口血,气喘吁吁,双眼仍旧冒着凶狠的光芒。
声音呢这么大的动静却没有一丝声音传出来,即使距离不到三公尺。
怎么可能牢笼里的人仿佛没有看到外面的五人,死掉的不动了,没死的继续狂吼攻杀。
声音呢
就在五个人发现到这一点的时候,声音出现了。
狂烈咆啸的打杀声犹如浪潮般冲击,咒骂嚎吼、痛苦哀号、高声尖叫正面撞击而来。
就在几秒钟的时间内,五人赫然发现,原本在前头的树根栅栏不见了,五人就这么被包围在牢笼里面,他们一发现便立刻惊愕的往后看。
一二三四五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垂长”出十几根的树根,把他们包围在牢笼里头。原本在前面,应该隔开他们和里面那些人的树根却不见了。
陷入疯狂厮杀的人原本有二十几个,此时还站着的人数却只剩下七八个。
他们个个面目狰狞,身染无数鲜血,有人手上还拿着刀或是其他武器,有人张牙舞爪、龇牙咧嘴,朝着他们步步进逼。
“不要过来”溥烈横走一步挡在伊莲道前面,烈炎咒术发出。
这时,一个出乎意外的状况出现。
溥烈的咒术失效了他先是一愣,跟着脸色急变,连连施展出几个熟悉的咒术,手咒、言咒甚至连不常用的火炎半咒具都拿出来使用,但全部失效。
其他几人也发现这个异常的状况,严可泰赶紧发动冰冻咒术,黄凤当然就是幻影咒术,范点则是役植咒术,同时出手的还有伊莲道掌控天气的晴月咒术。
完全没有反应,这个状况让他们五人脸色发白。
身为咒术师最能够倚恃的力量当然就是咒术,虽然大多数咒术师都会修炼体术,毕竟体力也会影响咒力,但终究有别。
体力、咒力互为影响,体力好的咒术师用起大咒得心应手,咒力强的咒术师动手揍人也绝对是痛到骨髓,毫不含糊。
眼前扑击而来的七八个人绝对都是体术好手,他们可以在二十几人的残忍厮杀中存活,五人知道尖叫祈求完全不是解决事情的方法。
杀吧
五人快手掏出随身武器。
杀意冲天。
杀
阮燕山确定那个人的确是死了之后也不动他,因为他觉得刚刚那一声惊呼很不寻常。朝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这时,他发现雾气仿佛比起刚刚更浓了。
邪门的雾气不知道是哪来的,阮燕山一直有种被监视的感觉,而且能够感测的距离越来越短。
在外头的时候,如果同时用上天味和天闻两种本能,起码可以感知两百公尺距离内的大小事件,这奇怪的雾气让感知距离短到十公尺之内,见鬼了阮燕山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小心翼翼的迂回绕边走过去,脚步越放越轻,这个地方太古怪了,小心点比较好。
绕过十几根树根之后,阮燕山往记忆中的声音来源那里探头看去,这一看让他大吃一惊,他们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这样
黄凤、伊莲道、范点、严可泰和溥烈五人此时不知道为什么都躺在地上,乍看之下就像是睡着一样。但睡着的人可不会一直扭动颤抖着,他们浑身流着汗,不断扭曲身体,表情痛苦,像是正在做恶梦似的。
如果只是这样还不致于让阮燕山吃惊,最大的问题是五人的身体已经被无数的树根包裹着。
他们五人躺着,而身体的正上方则是有五根粗壮的树根垂到他们胸口的位置,树根从岩顶垂长下来,尖锐的根尖在他们上方约五十公分处分裂成上百根的细小触手,分绕全身上下,把他们团团包围起来。
而正中间最粗的树根则是化成如刀枪般的坚刺对准胸口,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生长。以这个速度判断,他们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会被这些树根贯穿身体而死。
阮燕山看到这里打了个冷颤,这个模样好像在哪里看过,他看了看身旁的树根都已经插入地面,这里起码有数千根的树根从岩顶垂下直插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