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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坎尼斯回来了”

今天很怪,按理说村子口就算没大人,也应该有小孩在玩耍啊,怎么如此安静,安静得有点不寻常了。

忽然,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可是,黑木镇不是没有军队进入吗镇上还好好的啊

不对,今天在黑木镇上,他好像没有看到本村的猎户。罗列脑中忽然闪过这个念头,顿时,脸上的喜悦凝固住了,心脏也纠结起来,快速无比地从坦克身上跳了下来,就朝他家冲去。

同一时间,白也跟在他后面,化成一道白光,追了上去。

从村口到他家,大概还要走一千米吧,罗列几乎是用飞的,一下子就到门口了。

整条路过来,没有看到半个人影,就好像整个村子是个空壳的一样。

自己的家门虚掩着,罗列喘着气,忐忑不安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爸,妈”

遂即,村子里响起一声凄厉无比的嘶吼,划破天空,不断回响。

第二卷 凶器出鞘 第八十章 怒

一股惨烈的血腥味就扑鼻而来,本来家具就不多的空荡荡房子里,所有的东西破碎一地,地面上满是血迹,两具毫无生息的尸体躺在角落

此时,罗列心脏就如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一般,快要停止跳动,待他嘶心裂肺地吼完,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吸取起虚空中的氧气。

其实,两具尸体上的面部已经血肉模糊,就如同被车轮压过一般,死状非常惨烈。

不过,他还是可以看得出这两个人性别是男的,而且没有一个是他的父亲,因为他的父亲左臂已经没了,而这两人双臂都还健在。

忽然,他想起了母亲,猩红了的眼睛往内房扫过,疯了般地就冲了进去。

里面没人,可血腥味依然浓烈,满地的血也不知为何被泼洒到了床上。

整间房子除了尸体,入目的全是血,就如同地面本来就是红色的般。

“吡吡”

白从屋内冲了出去,很快地,在外面也嘶嚎了起来,它的声音里充满着近乎绝望的狂暴情绪,那是一种深沉的,无法形容的,因为极度的哀伤而带来的深沉绝望。

罗列面色如土地走出了屋子,对面正是小时候最照顾他们家的斯林大叔的家,一进门,他就看到了以前很疼爱他的斯林大叔坐靠在门边,脸上慈祥不在,眼珠子已无神彩,可依然可以看得出里面透出的恐慌与绝望。

整个村子的人全死了,死光了

似乎是为了让这件事晚点被人发现,他们大多人是死在屋子里的。无一例外,眼珠子透出的全是一股绝望与恐慌。

村子的后面是一座小山林,似乎在这爆发了一场小规模的,压倒性的打斗外,村子靠里的此时已成为一片死地。目所能及之处,一半的屋子已被烧成了灰烬,地面横七竖八地躺满了浑身是血的尸体。

看到这些,罗列更是目眦欲裂,就像要把嗓子都扯破般,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再次悲吼出声,泪水汹涌泛出。

想起双亲还没找到,他埋着头,再次疯狂地翻动着那些尸体。

每翻到一个认识的,小时候看着他长大的长辈们,他的心总是疼痛难耐地一抽,直到后来,他的心都已经麻木了。

以前他在村子里的一幕幕如同电影倒放一般,回闪在他的脑海。

这些乡亲在他的脑海里存在着太多太多记忆了,要不是他们,可能家境贫穷的父母已经养不起他了,要不是他们,罗列也不可能健康的成长。

当时,除了少数几家猎户,全村都穷得响叮当,是他们一口一口接济着罗列长大的。

眼泪已经流干,假如不是心中还带着对双亲的期望,他已经不堪这种伤心重负倒下了。

找了大半天,他还是没找到他的双亲与那可爱的弟弟,他的心从期望,又回到了绝望因为火堆里很多尸体已经焦黑。

或许,他的父母与弟弟就是里面中的一员,有可能死的时候,连全尸都没有留下。

“小坎尼斯”

一声母亲的慈爱呼唤,似乎从村口传来,罗列抬头往村口一看是母亲。他想走过去,却猛地一个踉跄起。,突然他的腿一软,意识一晕,整个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喉咙里“咯咯”了几声,想回答却半天发不出声音来。半晌,他脖子一动,喷出一口鲜血。

他挣扎着想爬过去,让母亲再摸摸他的头,却发现那个慈祥的身影已经不在。

是幻觉

他永远忘不了她母亲永远站在村口等他,那望眼欲穿的眼神,这就像生命的烙印般,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间。

可是他多么想要母亲再呼唤他一次,哪怕是骂他,埋怨他,唠叨一番也好啊

白也抱头嚎啕大哭,它一边痛哭,一边拼命地破坏着身边的一切。

狂性大发的白浑身白光闪动,不知何时已脱离了老鼠般大小恢复成本来的样子。身上的鳞片闪烁着金黄色的光芒,十根利爪猛地从爪子上弹出来,仿佛一阵金属狂风,瞬间撕碎了方圆十丈的一切物品。

它双目中的血光射出了足足有三尺多远,胸口急骤之下也是一口血喷了出来,翻倒在地。

“爸,妈”

此时,他已忘记了上一世的一切,在他的脑海里,充斥着显然是他那话不多,却对他感情很深的父亲以及对他慈爱溺疼无比的母亲。

心就像被撕碎了一般,他的泪水已经干涸,眼角皮肤也裂了开,一丝血水从脸上现出,不过很快地,眼角的皮肤又在他惊人的回复力之下,慢慢愈合。

已然过了一天两夜,等到太阳再次初升时。他依旧在村口那坐着,仿佛从古至今就坐在那,化成了一块顽石般。

罗列就双眼呆滞在坐在这整整快24小时了,只是间隙地如同机械人一般,赶了一下蚊子,只有这个时候,蹲坐在一旁边的“坦克”才会发觉他还活着。

白坐在后面,与他背靠背坐着,眼中的凶光从来没像现在如同猩红,红得就像要流出血液一般。除了红,再找不到它那白色的瞳孔,再无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