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习惯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已没有了与众人平等的心态。
我不知道这样好不好,更不知道是否已经背离了师父对我的期望,但是我似乎很写意于这样的生存态势。
“或许帝国”
我正这样遐想的时候,一只手忽然伸到眼前,将我与神思隔断开来。
“大人,前方紧急军情”
我接过羊皮一看,右边角上有三滴清晰明艳的鲜血。
军情等级程度,通常就是由羊皮书右边角的血滴数表示,平常状况都不会有。三滴,表示严重等级最高。
我立即摊开羊皮,火把立即照了过来。
匆匆一遍,我就发现了问题的严重,脸色也有些变了。
“大人,怎么了”
“走,我们立即去东面。”
215;215;215;215;215;215;215;215;
那封急报上说,先是守城敌军不知从哪里忽然爆发出超常的精力,本来已经有些岌岌的城墙防守骤然坚固起来。这还只是可以克服的一个方面,只需要利用几枚雷火弹集中猛轰,就可以炸开一个缺口,真正严重的是另一个问题。
城门忽然大开,许多老百姓被赶了出来。要知道,镇北军将士多是北地人,总有些人与该城百姓或亲人或朋友或熟识故旧。听着亲人的哭喊,惨叫,又有谁不会为之心颤,又有谁还鼓得起勇气拿起武器、投射雷火弹毕竟,战士们手中的武器不是为了对准自己的亲朋,而是可恶的侵略者。
仅此一项,就使得东面军队中近五万镇北军斗志咸无。
同样的,这些人虽然与绝地军团关系不大,却毕竟都是帝国的子民。谁又能忍心的将刀剑加于同胞头上
就在老百姓的后面,跟着敌方潮涌而出的冲锋部队。
这一轮强猛的冲击,差点就冲乱了我方的阵脚。就在这封急报发出时,我军已出现一些不稳定的情势,全凭主将凌大哥带着亲卫队在后面一连斩杀了好些逃兵才勉强稳定下来。
现在只能希望我到达时我军还没有被冲溃。
敌人居然用出这样的方法,这也是没有想到的。
我已跨上马,准备朝那边去。
正在此时,前面忽然看到一群后退的人流。
“出什么事了”
没有人回答。
“挡不住了,快跑”
不知谁大声喊道。
“败我军心施图,组织侍卫们站在河沿上,看谁敢过来,一律,杀”
我又转身对凌大哥派过来报信的士兵说:“你,去告诉凌玄发,不惜一切代价,必须稳住阵脚。我在这边有事,不能过去了。”
那名士兵去了。
这边肯定出现了紧急状况。
我已拉紧缰绳,准备跃马而出。
“大人”侍卫们喊着就要跟上来。
“你们好吧,我需要二十人,跟我上吧。冲”
我不再多说话,勒马冲了出去。
我现在只想冲到河对岸负责正面进攻的老将梵。科特尼处。
战马踏着后退士兵的身体,飞速的穿过冰河。
就在岸边,就是梵。科特尼那醒目的军旗。
“将军,怎么了”我也不顾见到我而做出欢迎状的几名将领,就在马上问道。
“大人,他们跟着百姓的后面冲锋”梵。科特尼话没说完,我就已经明白了。想来,敌军不会仅用此一方法对付东面,大概此刻是四面出击了吧。
这却怪了,敌军似乎瞬间充满了力量与斗志。
“战线开始崩溃了”
“恩,有点”老将军的话语有些艰难。
“好了,现在我直接指挥。”我立即不客气的接受了一线指挥权。
很快,我就想清楚了眼前的形势。假如敌人以我国百姓们为掩护而乘机反攻,并使得我军士兵在投鼠忌器下一时反应不过来而被冲溃的话,那恐怕就会全线崩溃了。
败亡就在眼前。
“各位统制官,不是犹豫的时候了。就算我们面对的是帝国的子民,但此刻他们已变成了敌人的武器,那么,”我冷冷的横扫了一眼大家开始变色的脸,“他们就是我们的敌人消灭他们”
我已不容置疑的语气结束了冰冷无情的命令,尽管我知道夹在双方士兵之间的,有可能是这几十万无辜民众。
但我必须下达这样的命令,我们已输不起,我国已输不起。
大家都是一脸惨然与肃然。虽说大家都是久经考验的战将,这样的直接屠杀手无寸铁的平民,且还是同胞国人的情况,却从来就没有。这也就怪不得大家刚才都是一副不知所措样,士兵们也干脆放弃战斗而后退了。
大概是看出了我神情的坚定与不容更改,梵。科特尼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还是止住了。
“大家还不执行命令”他大吼了一声,怒目圆睁瞪了一下有些发呆的众将。
在他的呵斥下,各位统制都快跑着出去了。
我转身对身后二十名侍卫说道:“去,找上刘队长,把大本营那一万骑兵调过来,守在这边指挥部前面。若有后退的,一律斩首”
侍卫们去了。